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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一刀了斷太痛快

  而後,當著幾乎整個江湖人的麵,波瀾不驚地說:“逝者已逝,我等無力回天。”


  不知為何,她聽不出,更看不出他的悲傷,心更是涼了半截。


  慕容忘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繼續緊逼:“那麽她呢,這個你們證據確鑿的殺人凶手?”


  飲酒,仿佛帶了醉意:“自當重罰。”


  果然,懸著的心沉入地底。所有的奢望一瞬間破滅:她又能奢望誰相信她呢。


  幾十雙眼睛都盯著怎麽處置這個膽大包天的殺人凶手呢,青衣卻不急不緩,依舊喝起酒來。今日的青梅酒,味道極好。


  夏晚歌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主,既然都承認了證據確鑿,那麽就是他哥收了個狼心狗肺的徒弟!因夏朝歌的死和自身的傷毒的懨懨消逝,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興濃而刻毒地說:“這等蛇蠍心腸之人,本是我大哥關門弟子!我想,青禾寨上上下下,都希望一命償一命。血刃,血祭。”


  這個提議在江湖規矩來說是合理的,本來就是喪禮,不顧忌見血。何況,了解些夏朝歌對這個小乞丐重視的人都覺得這個小乞丐著實可惡。一時之間應和一聲迭起。


  青禾寨的人,更別說了,從來沒有這麽推崇夏晚歌的話過。


  慕容忘川絲毫不退的目光,夏晚歌僵持血腥的目光,眾人興起的呼喊,都在逼青衣公子。


  青衣心裏,那並不是什麽難的決定,依然從容不迫地示意琉璃夾麵前的豬耳朵。琉璃是了解他的,她什麽喧囂都聽不到,亦是麵癱一樣咀嚼食物。


  怔怔地看,陸琛寧從來沒有這麽一刻覺得兩人如此般配。一個風雨不驚,一個亦是淡對風雲。一個氣質卓然,一個明眸皓齒,英姿颯爽。


  心裏泛起濃濃的悲哀,她這個疑似石頭裏蹦出來沒爹沒娘沒來頭的就是活該被冤枉,活該一個人,活該被逼著,活該無所依!本來就是五花大綁,這次更是四麵八方集聚青衫男子,麵上有恨和怒,看來誰都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兩個人一左一右蠻橫地攙著她,準備拖到不知何處。這樣被沒有尊嚴地對待次數多了,她也就麻木了,依然不死心地死死盯住青衣。不至於談笑風生,卻低垂眉目,完全沉浸在酒宴的模樣。這個男子,讓她心跳過,讓她安心過,讓她情難自禁過……或許,那些都是他與生俱來擁有的,而她,不過會錯意!最可笑的,無非安心。


  夏朝歌現在醒了她都不願意再去相信,可是他死了,永遠沉睡,擁有她不盡的緬懷。


  兩個人把她狠狠扔在大門前的石階。


  明明身體疼痛到麻木,可是扔在砰然巨響感覺整個身體都裂開了,腦子更是亂哄哄炸開。嘴裏含著東西,叫喊不出,狠狠咬著。置身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中,還是委屈,難過。


  不能控製,一滴滴淚水淌下。


  夏晚歌看到這些麻木的心重新恢複活力,有絲絲快感。他心裏叫囂著不夠。行隨念動。他起身,走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東西,上前就是使猛勁給了她一個巴掌。眼看著她反抗不得,另一邊的小臉也重重撞到地上。右臉很快紅腫,撞地的左臉也是一臉灰,嘴角滲出血絲,卻依然偏過頭,十分倔強毒辣的眼光直視她,絲毫不想露怯,明明都哭了。


  梨花帶雨和麵前景象根本無關,夏晚歌也根本不會心軟,走進她,朝她的腰窩踢了幾腳。然後一如初見的針鋒相對,俯身,兩隻挑起她的下巴,嘖嘖歎道:“瞧,多可憐!你就是用這伎倆騙我大哥的吧?我不是他,不會再上當!”


  說完憤怒又如泉湧,狠力將蘇小乞的臉往邊上一甩,起身,麵向各路英豪,坦坦發言:“各位,今日於你們,不過酒宴一場。於我,卻是喪親之痛。我大哥身為青禾寨大寨主,為人如何,我不必多言。他這次輕信這個小乞丐乃至喪命,我是要千般恨的。我甚至覺得一刀了斷便宜了她,我要火刑。讓她痛不欲生,後悔自己所作所為。”


  全場沉寂。確實,一刀了斷是最痛快的死,在火中燒死算是最惡毒的極刑了。沒有人想過。可是這樣的事鬧得越大,對青禾寨而言越不利。很多所謂的江湖人士啊,為了自身的利益,呼籲稱好。


  青衣公子手一抖,旋即變成放下筷子的行為:沒想到夏晚歌這麽刻毒,大概是恨極。歎氣,依舊觀望。琉璃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這個莫名其妙而來的女子,得到公子太多的不一樣。越是雲淡風輕無情無愛的人,一點點的征兆越是危險。


  仇恨,衝動扭曲人。


  在夏晚歌的命令下,情緒早就失控的幾個男弟子開始準備。今日為了宴請天下人,柴木備了很多,臨時搭個十字架很容易。青禾寨這麽大個地方,找個鐵鏈子也輕而易舉。


  聽聞這句話,最震驚的無非陸琛寧,她睜大眼睛盯著夏晚歌,仿佛要看清他到底有多麽殘忍。而四周要麽袖手旁觀,要麽等著看好戲。鶴立雞群般的青色身影依然背對他,仿佛不曾聽聞。而一直看著她的,是白袍清嘉的慕容忘川。他的目光很冷,她難以揣測。


  她已經知道,蘇小乞在他的心中是有分量的。


  可……她不能確定,對於慕容忘川這樣的男人,江山和情義,孰輕孰重。


  認命地由著自己像耶穌一樣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身下周圍全是木柴:不得不佩服他們此時的辦事效率。


  此時塞在嘴裏的布料已被處置,大概痛得水深火熱的聲音是夏晚歌所想要的。她恨恨地對夏晚歌說:“夏晚歌,你不得好死。”她不再哭,因為沒用。


  誰說麵對死不怕,可她就是做不到去乞求夏晚歌。這個討厭的男人!


  夏晚歌根本不介意,心裏的恨隻能由滔天火焰燃盡。隻說:“省點力氣到時候再喊。”


  轉而下令點火開始火刑。


  麵冷心冷的一個弟子,就著恨意,點起火把,準備靠近柴堆點燃。


  一點點靠近。火舌,迫不及待地要吞咽麵前的幹燥柴木。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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