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總管太監教你怎麽上床
王凝覺關心地摸著我的額頭道:“你是不是晚上出去吹風著了冷發燒了?說什麽胡話呢”
阿列,這明擺了是在罵我嘛,還弄得我以為他真認為我怕想來安慰我說想些不要怕不要怕之類的話,事實證明我的臆想真的是太豐富了,人家壓根就沒份副心情!
我極為誠懇地說:“我是真的怕,要知道,你的房間黑黑的,然而外麵卻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你,哦NO,我絕對睡不著,王凝覺你要有點同情心就體諒體諒我這樣的弱質女流吧,我是真的怕,誰不怕誰是烏龜王八蛋!”
王凝覺不以為意,一副感覺我特大提小作似的說:“我沒覺得有什麽好怕的。”
阿列,我剛說誰不怕誰是烏龜王八蛋,他就自己進了圈套,我暗地奸笑了兩下道:“我是真的怕,不怕是烏龜王八蛋。”我又重複了一次。某人終於開始頓悟,扭過頭來看著我:“你的意思就是我是烏龜王八蛋?”
“我沒說哦,你自己說的,哥,王哥哥,你真的要保護我一晚,我真怕!”玩笑歸玩笑,可千萬別把這丫的惹火了扔下我不管,那我一晚真的要在被窩裏顫抖了。
王凝覺這才真的皺了皺眉頭道:“怕也不能說出什麽跟我睡的話,這要是那偷聽的人還沒走,聽到了都會替你害躁的。”
“有什麽問題嘛,睡有什麽關係嘛,我們那裏的人都男女同租一個房呢,真是的,算了,原諒你,你是老古董,舊思想,我應該順應潮流,我錯了,王大哥,你今晚就守著我一晚吧,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是有點過分,可是我是真的很怕呀!”我語無倫次,毫無章節的亂說一通,以表示我真的害怕到了語言慌亂了。
“停停停”王凝覺示意我打住,“你不用特意表現得你很害怕,你害怕我已經感覺到了,你跟我來。”說完特溫柔地拉著我的手,牽著轉進了他的房間。太帥了,簡直就是拯救灰姑娘的騎士。
他的房間簡直跟我那邊的房間一模一樣,也許這就是所謂客房的共同點了。誰還會去花心思把客房布置得各有秋千,除非是特無聊又特好客的女主人,顯然王妃不是,也許她情願去多耍幾套功夫多粘幾下戀王也不會願意來弄這個無關緊要的客房。不過其實像我這樣的也是很懶的女人,但是卻很喜歡裝扮房間,在現代呀,由於沒多少錢,總是會去垃圾堆裏撿些別人丟掉,卻還能用的東西回來,充實一下房間。可惜呀,到了這古代我是連個家都沒有了,別說家了,連租房子的資格都沒有,從今以後都要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了。
王凝覺指了指那紅木雕花大床道:“你,現在,馬上上床。”這帥哥真是太可愛了,知道把床讓給我睡,誰說古代男人都大男子主義的,看,這不還是會優先女人嘛。
我樂癲地爬上他的床,有男人的味道,我像隻貓樣弓著身子趴在床上嗅著那屬於太監的味道,這太監還是有男人味的呀,我裝假把毯子扯了扯又把被子理了理,然後蹭地把鞋子給蹬掉。
“你平時都這樣上床睡覺?”王凝覺十分不滿意的話語從後頭傳來,我翻過身來坐在床上問道:“怎麽,我這樣上床有問題麽?”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師父從哪把你弄來的,最基本的禮儀也沒學過嗎?現在教你,你可給我學好了,要不然下次別想再上我的床。”阿列,這話啥意思,難道下次我還有機會吃你不成!雖然又被訓了一頓,不過他這話倒是說得俺心花怒放。
“首先,走到床塌上,端正的坐在床沿,輕輕地脫掉鞋子,鞋子不要脫得東倒西歪,你看你的鞋子,居然還有個反了邊,把鞋麵都給弄髒掉了!”
這話不對,我道:“等等,王府的床塌抹得很幹淨的,就算反過來放也不會弄髒,沒有灰塵的,你這話丫環們聽了會傷心的。”
“你閉嘴,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鞋子要放整齊,看我的鞋,就這樣。”我爬到床邊看了一下一米高的床下還真是整整齊齊一點也沒歪地擺著他的鞋,他可是皇宮的總太監,服侍的是皇帝爺,當然要這麽一絲不苟了,又不是人人都是皇帝爺,我不以為意。
王凝覺繼續說:“然後把屁股坐進床裏,轉身抬腳上床,扯過棉被,躺下睡覺,我以前在西西山下麵的農舍住過,那家的姑娘也沒見你這麽粗的,活像女盜賊衝進房間翻銀票似的。”
“你你你,我哪知道上個床睡個覺還這麽多講究,我是哪樣舒服哪樣來,我還有回到家就一把把自己摔在床上的時候,不過你們這破古代都是硬板床就算了,免得摔痛骨頭,好了,我受教了,王哥哥,能不能讓我先睡覺了。”懶得跟他費口舌,這個人就是典型嘮叨派,頑固派,古董派,禮教派,說了他也不懂,還不如睡覺來得實在。不過,等等等,他怎麽做完示範就不下床了?
我趕緊道:“喂喂喂,你幹嘛躺下來,示範做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王凝覺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臉,把手枕在頭下舒服地道:“我馬上睡覺,還下去幹嘛?”我被他的笑臉震得有些迷了意誌,我居然聽到他這樣的回答心裏泛起了漣漪,心裏好像百隻小狗在狂蹦亂跳。
我有些口是心非地說:“你這人怎麽說一套做一套呀,剛在外麵那樣訓我,現在居然厚顏無恥的真的跟我睡覺!”
“杜沁然小姐,這是我的床,是你說要爬上來的,不是我要跟你睡,是你要跟我睡,你都不介意了,我也啥好介意的!快睡吧,在外麵都敢叫那麽大聲,怎麽真睡起來了,你還害怕了不成!”王凝覺那一汪能裝進城池的眼珠閃亮地看著我,仿佛要看破我似的。
我聳了聳肩“誰怕誰,我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有什麽好怕的”。我這話剛說完,躺在床上悠閑地看著我的王凝覺,突然猛地坐了起來吼道:“你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