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憶結束
雌龍的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沈浩便是青鳶族的那位，隻不過沒了靈識，現如今雖有彩光護體，卻也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罷了。
顏千羽嬉笑到：“照你這麽，那便是個沒用的東西咯？”
“非也。事實上，殿下消失這麽多年，青鳶一族一次尋找的動靜都沒有，依老身看，怕是有事兒啊。”
“能有什麽事？你這老枯木不知深淺便不要瞎猜了。”話的是一位身著蓮裙的丫頭，看著便是個牙尖嘴利的姑娘。六境之內自然沒人不知道的這位的——虛境的公主東君，從便是個不省心。仗著自己虛境是個跳出五行之外、不在六境之中卻又與六境斷不可離的這麽一個存在，從便沒有省事過。
可以是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就這，其他的人還得讓著她，誰讓他們打不過虛境裏頭那兩位呢？
隻不過雌龍被這般撕下了麵子，又怎麽肯罷休，理了理自己的西裝對著她便是一個“請”字。
東君仰了仰下吧沒有不同意的意思，張口便是嘲諷：“你們這些人，以為青鳶一族是什麽？不過就是我父王茶餘飯後的閑談罷了。不不不，想想我父王也是有幾年沒過他們了哈？老實告訴你們，青鳶一族好聽了，是自己逃到昆侖山去了。不好聽，那便是去給自己找主子去了。那個什麽桑仁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就是個軟弱無能的懦夫罷了。明明招惹了百花羞仙子，卻連承擔的想法都沒櫻老實告訴你們，當年青鳶一族能被帝懲罰，還是百花羞仙子自己去求來的恩賜，否則，那便是滅族之災了。結果那桑仁，非但從一開始就不出麵不，而後還一直責怪百花羞給他惹了這麽大的一個事端。你，那能是什麽好東西不成？”
眾人聽罷唏噓不已，終究也沒有再去多談那青鳶一族。
顏千羽抿了抿嘴唇看著於青，“這次可有動手的打算？”
於青頷首，而後又皺了皺眉頭，問到：“殿下可知道什麽樣的人類因為受了妖族靈氣受了傷以後，每每接近那傷她的妖族之時，便會有強烈的反應？”
顏千羽想了想，料也沒有別的人類能叫於青平白無故的上心，於是問道：“你是，如星？”
於青：“是的。手下已經觀察過好幾次了，每當我靠近她的時候，她腿上的那一道傷疤便會變得刺痛。似乎，還有什麽別的東西縈繞著那疤痕跑出。”於青頓了頓，他雖已成人形，但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整日裏自由散漫修行的妖精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視覺也一直同水族時是一樣的，並不能看清那些奇異的顏色。“恕手下無能，手下並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
顏千羽點零頭，終究沒有怪他。“沒事，等回頭報了仇，拿了衛淵的修為，你自然就能看見了。”
於青聽著連連稱是，顏千羽微笑又道：“其實你剛剛的那種感覺，也許不該問我。”
“殿下什麽意思？”
“殿下的意思你還不明白？真是白長這麽大的個子了。”東君雙手環胸，有些輕蔑的到：“一看你便沒上過學堂，就連我這個不過幾百歲的人兒都知道，那是跟前世有關係的東西。隻有前世有糾葛的人與妖，才會有這種聯係。”
於青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喜悅的感覺在其中，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可那東君又道：“不過你得搞清楚了，這糾葛既指的是情誼，也可能是仇恨哦。不準你就是那送如星公主輪回之人。”
東君著一笑，顏千羽忙攔著：“你別嚇著他。”隨後又對於青到，“這些事情都是未可知的，不過也不枉是一個機會。不知道你是不是有雅致試上一試？”
於青不解：“如何一試？”
“這有何難？”顏千羽挑了挑眉頭，一時間眉眼間萬千情誼，哪裏還有人形？竟是活脫脫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了，“既然那衛淵要的是情誼，那便要他愛而不得。你既然懷疑那如星與你有前世的糾葛，這可也算是個絕佳的機會。你，是不是啊？”
顏千羽的話的明白，卻讓於青皺了眉頭。“這樣能對衛淵有什麽威脅？”
“不愧是個清清白白的妖精。”顏千羽一笑，“你隻管去做，到時候自然能看見效果。”
“可是？”
顏千羽抬起上瞼，微微有些不悅。“可是什麽？你莫不成還心疼那個人類了不成？別忘了你的族人是怎麽被獻的。隻要能山衛淵分毫，我誓死不罷休。”
於青有些恍惚的看著這個女人，永遠被黑紗覆麵，從自己化為人形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將自己帶在身邊。他知道她對自己的確實都是真話，他的父母、他的族人在他即將修煉人形躲進山洞躲劫時被一掃而淨。
那個人正是衛淵……
於青堅定地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是為了給父母複仇活著的，可當自己找到法子的時候，怎麽感覺到那麽的心神恍惚？
“她為什麽對衛淵這麽恨之入骨？”
於青這樣的問著自己。他曾經以為顏千羽是和自己一樣的妖精，可是他又總感覺他們兩個是不像的，這個圓桌上坐著的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就好像隻有他自己，是為了旁的人才坐到了這裏……
於青還想思考些什麽，卻被顏千羽打斷了。霎時，那拖地的長裙變成了褲子，垂腰的長發紮成了馬尾。整個人看著精練又漂亮。顏千羽對眾人一笑：“留下衛淵，有筆賬我們得慢慢跟他算。”
於青抬眼一看，原來是蘇笑一行人要離開了。於是忙起身：“殿下，手下去跟著蘇笑他們。衛淵那邊便勞煩殿下了。”
“放心吧。寒鴉，你跟於青一起去。”
“是。”於青和寒鴉相視一眼，算是認下了。隨後便急忙離了幻境，倒也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