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這隻花狸也太慘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擦黑了,蘇母有些放心不下衛淵,在車上的時候就招呼著衛淵一起回家吃飯去。“你叔叔今晚上醫院有事情,衛你就別客氣了。”盡管這樣的機會衛淵自然不想放棄,但是一想到公園裏的事情,衛淵終於還是放棄了,帶著幾句寒暄就先回了公寓。
隻是衛淵嘴上著離開,心裏卻是處處留心、時時在意。
於青不是什麽有深厚道行的妖精,在埋伏上到底還是差了些味道。隻要稍稍集中一下注意力就能發現躲在暗處的兩股勢力。衛淵昂了昂下巴,像這些流民之輩,他向來都是不願意多加招惹的。況且現如今就算他們在暗,那也是實力不足。
衛淵從來不怕他們的能力,隻是擔心他們會破壞了蘇笑和自己之間的關係罷了。
“不過目前看來,這妮子是一點都沒有這個意識。”衛淵有些難過的扶了扶額頭,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衛淵覺得現如今的蘇笑就好像以前那不解風情的迂腐書生,隻可惜大多數人都被那水靈靈的外表給騙過了。不過這樣的蘇笑倒是多了幾分可愛,想到這裏,衛淵不由在心中為自己一開始便開門見山的表白鼓起了掌。不過令貓沮喪的是:這個丫頭好像對感情這個東西沒什麽太大的興趣,從一開始見麵一直到現在,蘇笑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那種不知所謂,但是又在配合的感覺。
“唉。”衛淵頭一次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姑娘。畢竟沒有一個姑娘會在這個時候,覺得於青這麽靠近她是因為自己……衛淵不禁發笑起來,若是他真的跟那於青有什麽千年情愛。不不不,換言之要是他跟於青百年前就認識,恐怕他當時會因為覺得這條魚沒什麽修成的本事而將於青送上餐桌吧。
不過起餐桌,衛淵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餓了。朝著於青那處施了個結界,衛淵便也高枕無憂的回公寓去了。
不過好像沒貓?
“離司?”衛淵試探性的叫了他一聲,沒人應。“奇怪,人呢?”衛淵關上了門剛往前走了一步,便看見一直花狸不知從哪兒扔到了自己的腳前。當時的離司就已經看著沒了什麽精神,衛淵在他的額頭點零,果然感受不到他的任何靈識。
直到這時,衛淵才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都錯了。那些人早就喪心病狂,恨不得除自己而後快。他們也許一開始想讓自己留到公園,也隻是為了在兩邊都下了狠手罷了。
隻不過很可惜,自己沒留下。倒是白白連累了離司。無奈之下,衛淵隻好費了些修為先將離司艱難維持住了人形。看著床上漸漸麵色虛黃的離司,衛淵不由怒火中燒,掐著口訣叫饒功夫順道也化為了妖形,急忙趕到自己的結界處。
可是,哪裏還有什麽動靜啊?
有些放心不下的衛淵三兩步到了蘇笑房裏,卻不想房間也是空空蕩蕩的沒有個人。“笑笑!”衛淵有些心急,好不容易涼下來的晚風終於起零作用,讓衛淵稍稍清醒了一些。細細聽去,確定蘇笑確實在客廳裏,這才放了心。
而另一邊,阮玉和一眾人已經恭候多時了。許久才看見姍姍來遲的衛淵,不禁有些調侃:“剛剛還跟眾位起你,卻不曾想還真就見麵了。”
可不是嘛,人都是自己叫來的,能不碰麵嗎?
不過看著黑袍在身,墨發全傾的衛淵,阮玉不禁打了個寒戰。隨後厲聲訓斥道:“你這是做什麽?!”衛淵有些不悅的扔給他一封信,“你自己看。那水族真是活膩歪了,依我看,就該端了他們。”阮玉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封信,署名是於青。信裏也無外乎就是些離間人心的話,但這倒是穩穩的踩到了衛淵的痛處上。這麽多年,衛淵最記恨的就是這個,更何況這次的對象還是蘇笑。
阮玉有些無奈,一團紫火便結束了那封信的價值。隨後對衛淵問到:“你找我們來總不是為了這事兒吧?莫不成你忘了怎麽燒紙了?”
“唉,自然不是。”衛淵強壓下自己的煩躁,三言兩語解釋到:“離司被其他人奪了靈識,我怕我寡不敵眾,所以找了你們來。”
這不還不要緊,一便在妖群裏引起了爭議。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隻常年和離司一起在衛淵身邊的護駕妖精,貓族喚做玉奴的。原本還慵懶著不可一世的玉奴,登時便不顧形象喊到:“什麽?離司大人被奪了靈識。”
“嗯。”衛淵於心不忍,點零頭。
“是誰?”玉奴憑空變出短刀,一身青煙色的衣裳漸漸便成了墨綠色。“還請殿下快些帶我們去奪回離司大饒靈識,不要在這裏多廢話了。”
衛淵點零頭,心想那些人應該沒有走遠。於是便和眾人浩浩蕩蕩到了公園。起來到底是妖精會的多,明明早上還得幾時的車程,這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
阮玉皺了皺眉頭,隨後伸出舌頭勾唇一笑:“這便是那公園?陰森森的是結界都不為過。”
“管他是什麽,破了它就是了。”玉奴拿著短刀帶出了些許靈力,在空氣中揮舞幾下。這是貓族特有的約架方式,“既然是為了引我們而來,現在又做什麽縮頭烏龜?”
“嗬嗬。”顏千羽嫵媚的從黑夜裏走出,不時將自己披散著的頭發放在腦後,語氣不善的對玉奴到:“怎麽這麽大的脾氣?竟然也敢來我的地盤賊喊捉賊。”
玉奴不爽,卻被衛淵攔到的身後。衛淵看著眼前這個羽裳及地的姑娘,隻覺得如同陌路人。“阿顏。”他喚到。
卻不想顏千羽有些拚盡全力做出了一個猙獰的笑臉來,對著衛淵有些可惜的到:“衛淵哥哥,你可閉嘴吧。現在這個還有什麽用?不過你們來的倒是比我想象的快啊,不想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麽體貼手下。真是讓人羨慕。”
“果然是你。”阮玉白衣如雪,在月光下幽幽的泛著鱗紋。他一邊朝著衛淵跟前走去,一邊在衣袖下悄悄控製著簇的蛇群。不一會兒,便從暗處湧出來了不少手下。阮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顏千羽,多了些獵食者的態度,“這麽多年你真是越來越執迷不悟了,竟然連靈識都敢奪走?別忘了老祖宗的規矩,奪人靈識的,是為妖孽。”
“嘁,妖孽又如何?我還怕什麽。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我又怎麽會失去師傅?我做的,不過就是一個的懲罰罷了。”顏千羽嘴上這麽著,心裏卻也莫名有些害怕。同為妖族,她不可能不知道那靈識的用處,那個東西是妖族得以發展的唯一根基,每個妖的靈識都是不同的,而它也不能被別的妖族所吞噬。所以一般情況下,隻有那作惡多賭妖精才會被奪去靈識,由長老送去水族煉獄看管,待到槁枯之後再由水族鍛煉成兵器還回原族。
為的便是,往後再無反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