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理想很豐滿
“不用那麽麻煩……”謝知契點開了某站，打開就不睡的主頁，“我看你有時候也會錄一些比較簡陋的PV什麽的……”
葉肅恭汗顏：“的確是挺簡陋的……”
謝知契聳肩：“不如就說你新歌的PV打算錄一個酒吧裏吵架的情節，正好叫一個朋友來幫忙演習一下。再加上一句對蘇淺謠的解釋，就說是普通朋友，讓大家不要去探究她的身份了。基本上……這樣就可以壓的七七八八了。”
莫滄頤摸著下巴點頭，“的確……這樣倒是能說得過去……”
葉肅恭抓耳撓腮：“似乎是能說的過去……但是這不是給我自己挖了個坑嗎？我之後要去錄一個這樣奇奇怪怪的視頻還要寫個對應的歌？”
謝知契攤手：“那要不然你就強硬的說私事大家不要管，當然效果肯定就……”
葉肅恭迅速回答：“我選擇寫歌。”
莫滄頤笑了笑：“用自己的創作力來平息謠言啊……雖然有點奇怪……”
“不過……”謝知契抬眼去看葉肅恭：“最好找那個女生聊一下這件事吧？而且如果她能在那個‘PV’中露臉的話，撒的這個謊才是徹底圓過去呢。”
“啊對……說起蘇淺謠……”葉肅恭掏出手機來打開了社交軟件，“我加了她的社交賬號呢。她說這兩天白天有課，晚上想要來找你們聊一下虐貓的事情……”
忽然謝知契問道：“今天幾號了？”
這個問題一出來三個人都沉默了一下，早就離開校園也不是普通上班族的兩個Uploader對於日期沒有太明確的概念，而謝知契作為學生還是更熟悉星期幾一些。莫滄頤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屏幕，“今天八號……哎不睡你是不是十四號有個漫展？”
葉肅恭點頭：“對，一個商業展，投資方是一個遊戲公司，要給剛出的小說改手遊做推廣。”
因為是商業展，所以出場費比普通的漫展要高出許多，並且到時候現場還會有專門的錄像和剪輯來作為後期的宣傳，可以說是近期比較重要的一個活動了。莫滄頤雖然已經不接線下活動了，但這個遊戲公司也給他下了商單，之後會在直播時玩這款手遊進行推廣的。
“……我天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謝知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時間來著……”
“沒什麽啦……”莫滄頤對他解釋道：“十四號就不睡有個漫展要出席而已。”
“這樣啊……”謝知契吸了吸鼻子，“後天晚上如何？讓蘇淺謠在十號晚上和我們見一麵，除了討論虐貓案之外也要讓她了解一下這件事，如果她願意幫忙圓謊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於是就這樣決定了下來，葉肅恭發布了那個澄清一樣的謊言帖子，蘇淺謠則接收到了後天晚上前來他們家討論虐貓事件的邀請。
葉肅恭發布帖子之後，評論區裏一大片的內容都是對新歌的期待，不得不說這一招還真的很好用，基本上沒什麽人再去討論蘇淺謠的事了。葉肅恭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謝知契卻毫不留情道：“別太大意了，一晚上過去什麽事都不好說。”
事實證明謝知契說的是對的。
第二天上午莫滄頤是被群通話的鈴聲給震起來的，醒的時候他還納悶怎麽回事，一點開AG的群接聽鍵，賽巴斯芝萊的公鴨嗓子直接把他震了起來：“竹不南！就不睡醒了沒？快讓他看看網博！他昨天中午到底幹啥去了！那個姑娘到底是誰啊？”
莫滄頤嚇了一跳：“什麽什麽什麽？”
九十一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是檸檬早上去上課偶爾看了一眼手機才知道的，你去看就不睡的話題，還有那個什麽九珍果汁的主頁！那個九珍果汁又放出一段視頻來！是那個女生說話的聲音！”
莫滄頤點開網博平台，先進了就不睡話題，一點開直接傻眼。
——那女的誰啊？這麽瞧不起我們就不睡？
——誰自我意識過剩啊？我看她才自我意識過剩吧？
——就不睡粉絲量音樂區排第一好嗎？她有什麽好嘲諷的？
——那個女生怎麽感覺聲音好像教父啊……我差點以為是教父在說話，一聽內容才知道是那個女生……
——那女生是不是教父的女朋友啊？看不起教父做自媒體在這罵人嗎？
——……
莫滄頤“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麽又開始說蘇淺謠了？
他按照九十一說的又去搜九珍果汁，他隱約記得這個九珍果汁就是發布那個偷拍視頻的人。點開主頁一看，這個人在淩晨一點又發了一個視頻，還帶著就不睡的話題，估計是被管理員從話題裏屏蔽了。這個視頻上麵配著這樣一段文字：“在現場，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是要錄什麽PV，兩個人就是在吵架。酒吧裏麵比較吵，我錄的這一段是唯一能聽清良人對話的部分，你們聽聽就知道這到底是吵架還是錄視頻了。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就不睡幹嘛要袒護那個女的？是女朋友還是什麽？奉勸就不睡一句話，別隨便做舔狗，沒意思。”
莫滄頤點開那段視頻，這一段裏背景音依舊嘈雜，但是能差不多聽到蘇淺謠的聲音。
“……粉絲挺多的又怎麽樣……沒必要自我意識過剩吧？……我都沒聽說過……你是不是有點妄想症……我對說唱嘻哈什麽的也不感興趣……挺尷尬的……”
斷斷續續的能聽到蘇淺謠說話，因為這兩人聲音實在相似，莫滄頤還是根據語境判斷出來這是蘇淺謠說的。就在震驚於這個九珍果汁居然還有視頻時，視頻裏的蘇淺謠發出了一句靈魂問候：“你他媽的算個屁啊！”
“……”
莫滄頤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說真的，他如果不知道葉肅恭一開始對蘇淺謠懷有敵意的話，現在也要罵她了。
一個人辱罵自己崇拜的對象是個屁那肯定……
“沒完，還沒完！”賽巴斯芝萊喊著：“我剛剛又看見了！一個女權博主發帖說這個事了！那個博主說是就不睡先動的手！這下那邊不認識就不睡的人已經開始罵他了！”
莫滄頤本來早上剛睡醒就一臉懵的，現在又一下子獲得了這多信息量巨大的東西，一時間腦子嗡嗡的，“怎麽連女權博主都關注到這個事兒了……”
九十一道：“你快去敲門看看就不睡！還有他到底是去幹什麽了啊竹不南你知道那個女生嗎？”
莫滄頤苦笑：“說來話長……”
掛斷電話後莫滄頤直接下床去敲葉肅恭的臥室門：“就不睡！快起來！出大事了！”
“哐”的一聲門就開了，葉肅恭頂著個雞窩頭一臉呆滯：“我他媽原地升天……這個九珍果汁手裏有多少視頻啊？後麵蘇淺謠是摘來口罩露全臉的，萬一這也拍到了……”
第二段視頻的流出，將葉肅恭所說的錄PV的鬼話完全推翻。兩個人就是在吵架，偏偏還是蘇淺謠說話最難聽的這段錄在裏麵……
現在是……葉肅恭的粉絲集體對蘇淺謠怒火滿腔，對於她如此貶低就不睡的行徑表達強烈憤恨。而並不認識就不睡的那些女權主義的路人則揪著葉肅恭先動手這點不放，直接斥責葉肅恭。
雖然說兩個人都在被斥責，但是要命的是斥責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群體。這樣一來，導致就不睡被網絡攻擊的“罪魁禍首”蘇淺謠會受到更加瘋狂的斥責，而同樣道理葉肅恭到聲譽也會直線下降。雙方越踩越抵製，最後隻是惡性循環。
“……”
莫滄頤歎了一口氣：“這怎麽辦……”
謝知契今天上午有課，早上做了早餐留在桌上已經走了。兩人在餐桌邊麵對麵坐著，三明治就擺在麵前，卻根本吃不下。
就不睡的話題管理員屏蔽掉了兩個視頻帖子，在淩晨五點的時候發布了聲明帖。
——屏幕是最好的距離，大家不要再去打探就不睡的社交關係和那位女生的身份了。就不睡要錄新的PV是想要給大家驚喜的，大家不要再傳播這些視頻了。
話題管理員還是堅持葉肅恭那個“新歌PV”的說法……
葉肅恭道：“我要是這時候說沒有新歌那豈不是打他的臉……”
“絕對不能這麽說！”莫滄頤有些緊張，“如果你說的確不是新歌那不是自己就把自己拆穿了嗎？而且這樣不就石錘了你和蘇淺謠在酒吧互撕的事情？到時候更麻煩了……”
兩人就在討論的時候，謝知契發了一條消息過來：“我看到網博了。絕對不能鬆口，一定要說這就是PV裏的情形！”
“為什麽新歌PV裏要有對罵啊……”
葉肅恭的表情極度痛苦，胳膊肘撐在桌子抓耳撓腮。莫滄頤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就說是……醞釀情緒？新歌是表達憤怒感覺的所以對罵一下醞釀情緒？”
“關鍵是音樂都是後期加的為什麽要這麽……”
說著說著忽然葉肅恭抬起了頭，“對啊，錄PV的時候互相陰陽怪氣幾句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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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放心飛，出事自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