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亂(7)
掌櫃在街中吆喝來一群遊客,遊客們跟隨掌櫃來到了掌櫃居住的房屋前。
眾人望見那房屋緊閉著房門,窗子裏點燃著蠟燭。
徐丘卜從馬車上取下法器布置出一個法壇,手持著桃木劍走到那房屋的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眾人緊盯著那窗子等待了片刻,不時,望見窗子裏閃現出一個人影。眾人慌忙後退了十幾米,就那樣伸著頭梗著頸遠遠的觀望著。
少頃,那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披頭散發,麵目猙獰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掌櫃手指著這個男子喊道,“是……是他,昨晚闖進我房中的那個鬼。”
這個男子正是唐牛,唐牛占了那掌櫃的房子,經過一夜的裝扮,此時的他簡直相當恐怖了。
唐牛看了看眾人,又瞧了瞧距離自己最近的徐丘卜,他掩起門,走到窗子前,隔著窗戶紙輕輕一吹,窗子裏的蠟燭居然被他吹滅了。
徐丘卜取出靈符,拿著桃木劍,縱身向前跳了一下,“鬼魅快些離開人間。”
唐牛慢慢的走向徐丘卜,徐丘卜慌忙念著咒語將一個符貼在了唐牛身上,唐牛伸手扇了徐丘卜幾巴掌,徐丘卜愣了愣神兒,緩過神兒來慌忙耍了一陣兒桃木劍向唐牛刺了過來。
唐牛一把抓住徐丘卜的手腕將劍舉了起來,然後唐牛在劍尖上用力吹了幾口氣,那劍尖上開了一朵桃花。眾人見狀慌忙轉身又後撤了十幾米。
徐丘卜後退了幾米,一掀道袍趴在了地上。唐牛走上前一腳踩了過去,卻發現那撲在地上的隻是徐丘卜的袍子。唐牛正要去四下裏尋找,這時徐丘卜從樹後躥了出來,他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他將匕首刺向唐牛,唐牛對著匕首用力一吹,那匕首竟然軟下彎了下去。徐丘卜轉身跑向馬車去取法器,唐牛追上來,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唐牛望了望躲在樹後的鬼城的掌櫃,向那掌櫃走了過去。掌櫃試圖逃跑來著,卻被唐牛一腳踢倒在地。掌櫃才狼狽的爬起來,腚上卻被踢了一腳,掌櫃慌忙向城外的方向走,可腚上不斷的有腳踢來,掌櫃就這樣挨著踢走出了鬼城,隨後便一路奔向了汴京城,此後再不敢到這鬼城中來。
徐丘卜見那掌櫃已經被嚇跑了,可是這鬼城裏還有其他的住戶,如此還是有人分享利益,他便讓唐牛挨家挨戶的去猙獰去恐怖。不幾日,這座鬼城也就變成了空城。正因為空城中有非常恐怖的東西,常能吸引來尋找刺激的人,而這些人也多是財大氣粗的人。
徐丘卜引著幾個尋找刺激的人走進了空城之中。他們才走進城中,就望見前麵行走著一個人。
“喂。”徐丘卜衝著那人喊了一聲。
那人停下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一個猙獰的麵孔出現在眾人麵前。此人正是霸占空城的唐牛。眾人跟隨徐丘卜試探性的向前挪了幾步,唐牛跺著腳向眾人跑了過來,眾人緊忙往四下裏逃竄。
隻怨唐牛追得太緊,一個男子快要堅持不住了,在這男子絕望之時,徐丘卜斜刺裏躥出,他如救星一般的對這男子開了個價。
“一百兩銀子保你安全。”
這男子很是感激,“好,好,先生救我。”
“蹲下。”
這男子隨徐丘卜蹲了下來。徐丘卜‘汪,汪’叫了兩聲,男子也跟著叫了兩聲。窮凶極惡的唐牛立刻摸不著了頭腦,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追逐其他人去了。
徐丘卜從那男子身上得了一百兩銀子,便一縱身跳進草叢中隱了身。
不時,就聽見一個頭戴金釵的婦人哇呀呀叫喊著跑了過來,在那婦人後麵緊隨著唐牛。婦人已經感覺到了從背後伸來的魔爪,在他絕望之時,徐丘卜趁機跳出。
“一個金釵救你一命啦。”
婦人慌忙護住了頭上的金釵,“此時還不想開銷太大。”
徐丘卜隨那婦人一麵跑一麵規勸著,“金釵沒了可以再打造,命沒了就真的什麽也沒了,難道你想被活活的追死呀。”
“我……我給。”婦人慌忙取下金釵塞給了徐丘卜。
徐丘卜喊道,“蹲下,學狗叫。”
婦人遵照吩咐這麽試了一下,果然靈光,那恐怖的鬼怪真的不追自己了,改去追逐旁人去了。
亂了,一座空城將四周都攪和亂了。
深知真相的林靈素勸說徐丘卜,“徐高人,有鬼就是有鬼,沒鬼就是沒有鬼,怎麽可以糊弄人呀!”
徐丘卜捏著胡子說道,“你以為去空城的人不知道那空城之中的鬼是假的嗎,何必這麽認真呢,一起快樂又有銀子賺,豈不是很好。”
林靈素搖了搖頭,靜心修煉去了,他耐心等待著這個月的二十七號的到來。
韓世忠他們來千門縣已經一個月了,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沒有尋到逗笑王有玉的法子。
梁紅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如此下去還不急出人命來嗎。”
趙一寬一把推翻了桌子,“不管了,不管了,我們離開這裏吧。”
梁紅玉拎起凳子就要往窗戶上砸,被韓世忠一把將凳子奪了下來。
韓世忠看了看梁紅玉和趙一寬,“我們是要想辦法,不是要拆房子。”
趙一寬喘了幾口粗氣,“什麽都別說了,我看今天就是一個醉酒的日子,我們每一個人都應當酩酊大醉一回,我去拿酒來。”
“一寬……”韓世忠欲要製止趙一寬,周美情卻對韓世忠搖了搖手。
“趙公子,走,我們一起去打酒來。”
梁紅玉對趙一寬招了招手,二人走出房屋打酒去了。
韓世忠望著周美情,“周姑娘為何製止我勸他們不要喝酒?”
周美情思索著,“我看不但要喝酒,還要擺個酒宴,熱熱鬧鬧的大喝一場。”
“這是何意?”
周美情笑了笑,“待會兒吃酒的時候告訴你們。”
梁紅玉和趙一寬端著酒菜回來後,韓世忠很不情願的隨他們坐了下來。
趙一寬端起酒碗說了句憂愁,便飲進了一碗酒。梁紅玉端起酒碗歎了聲奈何,也將一碗酒吃進了肚子裏。趙一寬和梁紅玉瞧向韓世忠和周美情,瞧他們如何感歎,怎樣泄憤。誰料韓世忠隻顧默默的坐在那裏,周美情隻是笑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