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百鳥朝鳳之落一處
梁師成皺了皺眉頭,“你們先出去吧,本官了解一下她的病情。”
徐丘卜他們走出了房間,梁師成圍繞金蕊兒轉了一圈兒,他挪來凳子在金蕊兒麵前坐了下來。梁師成望著金蕊兒,片刻後,他伸出手摸金蕊兒的大腿,金蕊兒避讓,梁師成用手抓住了她的大腿……
房間裏突然傳來了金蕊兒的哭喊聲。
徐丘卜嚷著,“病犯了,病犯了。”
徐丘卜他們闖進了房間,徐丘卜跑去安慰起金蕊兒來。
金蕊兒哭喊著,“玉鐲,我要玉鐲。”
梁師成說道,“改天送你一個玉鐲。”
金蕊兒才慢慢的平複了情緒。
梁師成說道,“果然中邪很深,不如讓她去本官那裏醫治吧。”
徐丘卜慌忙搖動著手,“使不得呀,使不得。”
梁師成鼻翼裏發出一聲,“嗯……?”
徐丘卜說道,“這怎好勞煩大人……”
梁師成打斷話說,“蕊兒曾經是本官的貼身丫鬟,本官理應關心她,徐大人就不用客氣了。”
梁師成將金蕊兒帶走了,金蕊兒走時府中的人都出來相送,解元站在路邊也成了送別的人。
金蕊兒坐在轎中,透過轎窗望著解元,她早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一星期後,徐丘卜去梁府想將金蕊兒接回,他來到梁府大門前時,卻被擋在了門外。
門丁對徐丘卜說,“徐夫人病情惡化,已被隔離。”
當此時,梁師成正在府中會一個大官。
梁師成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本官的義女中了邪,發病就向我要夜明珠,我又不是皇上,哪有那些給她,她便整日哭嚎,真個把人折磨憔悴了。”
大官說道,“可憐,可憐呀。”
這時跑來一個丫鬟說道,“小姐病發了。”
梁師成和大官慌忙去了金蕊兒的住處,金蕊兒哭喊著,“夜明珠,我要夜明珠。”
梁師成安慰著,“好,給,給。”
梁師成轉過身一臉為難的對大官說道,“我上哪兒弄去呀,咱們賺的都是死俸祿。”
大官說道,“梁大人不必悲哀,我家中祖傳了一個,雖小,卻也是個寶貝。”
梁師成驚喜著,“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蕊兒,你別哭了,孟大人承諾給你顆夜明珠。”
金蕊兒得勸,才疲憊的靠坐床頭睡去了。梁師成望著金蕊兒,心想:這可真是個好病。
一天,徐丘卜將小蓉喚到麵前說,“小蓉呀,蕊兒恐怕一兩個月回不來,你若是感覺寂寞,就去婆惜姐姐那裏住吧。”
於是小蓉來到了放情村,在婆惜酒坊住了下來。
徐婆惜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了仇雙恩和古天五,她便時常有些閑暇的日子,這時她常常會坐在窗前輕撥琵琶。
小蓉沒有這等雅趣,她無非就是坐在房子裏打打瞌睡,天氣好時,就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
今天的天氣不錯,小蓉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曬暖,這時古天五提著一壺酒走了過來。
古天五望了望小蓉,在小蓉旁邊坐了下來,朝向空中指了指。
小蓉仰起頭來望了望,“什麽?”
古天五說道,“聽得懂這首琵琶曲嗎?”
小蓉才注意到原來空中還流動著曲子,她仔細聽了聽,搖了搖頭。
古天五說道,“這是一支情曲,這曲子一開始就表露出了情,這情靜坐窗前,這情緩步河邊,這情風撫香逸,這情雨中色暖,這情是玉露染月舟,魂銷幾度遊。”
小蓉看了看古天五,“你能聽出曲中之意?”
古天五笑道,“曲子也是人用心作的,用心去聽,自然解之。”
小蓉搖了搖頭,“我聽不懂。”
“我可以教你。”
“學來何用?”
古天五說道,“魚兒得一片水窪不可久活,魚兒得一片池塘不可快樂,魚兒隻有暢遊在河中,才能夠體會到真正的樂趣。”
小蓉搖了搖頭,“沒有聽懂。”
古天五皺了皺眉頭,“姑娘有沒有時常感覺到空虛呢?”
“時常感覺到呀,大家不都一樣嗎。”
古天五搖了搖頭,“不一樣,空虛就證明你不夠豐富,就是說高度不夠。”
“哦,這我聽懂了。”
古天五說道,“所以姑娘要想辦法豐富自己。”
小蓉看了看古天五,“怎麽豐富?”
古天五朝向徐婆惜的房間指了指,“姑娘可以去隨掌櫃學彈琵琶。”
小蓉想了想,點了點頭,起身走去了徐婆惜的房間。
古天五望著小蓉的背影,笑了笑。
“又在算計姑娘呀。”仇雙恩走來說。
古天五聳了聳肩,“隻是勸她多學些東西。”
“讓她學的偏偏是你感興趣的。”
古天五嗬嗬笑了起來。
仇雙恩說道,“這姑娘不錯,她還是徐大人的幹女兒,你們兩個如果成了,那咱們的前途不可估量呀。”
古天五挑了挑眉頭,“能成嗎?”
仇雙恩說道,“連個姑娘都搞不定,你我二人還是早日回家鄉種田去。”
林鳳霞駕車載著韓世忠和梁紅玉行了多日,她到底染了風寒,病倒在了車轎中。
韓世忠駕著車朝向汴京而去。
坐在一旁的梁紅玉掀起車轎簾子望了望,“身材這麽好,竟也病倒了。”
韓世忠說道,“這與身材沒有關係,你不是沒有病倒嗎,她整夜坐在外麵,雖然很酷,但的確有點傻,定然會病倒的。”
梁紅玉聽韓世忠這樣說,她是笑了又笑。
雖然梁昔放和封宜奴回到了放情村住,但是梁昔放依然經常往城裏跑,跑去梁府外轉幾圈,跑去自己的貴府外轉幾圈,但是都沒有進去過。那貴府被封了,進不去。自己的銀子都封在了貴府裏,不好兩手空空的去麻煩梁師成,所以也沒有進去過梁府。
梁昔放經常向開酒樓的嶽父提及自己想要東山再起,可是每次嶽父都隻給他幾錠銀子,梁昔放心想:這幾錠銀子拿出去還不夠別人笑話呢。於是梁昔放揣著銀子走進了瓦子裏,來到了勾欄處。
梁昔放將銀子掏出來擱在了桌子上,以為憑自己的失意心情,總該不笑了,可是一場表演都沒有看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