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百鳥朝鳳之種家命案4
種母半天才反應了過來,種母將種音柔拽去了內室。
種母說道,“音柔呀,你的狀態不是回來了嗎,你如何又說出不正常的話了?!”
種音柔說道,“母親,女兒的狀態是回來了,前些日子在逃避,現在敢於麵對了,女兒不願意進宮。”
“這是為什麽呀?”
種音柔搖了搖頭,“府中待久了就感到無聊,不自由,進了宮,女兒豈不瘋掉。”
種母說道,“音柔,這話可不能亂說,唉,我去回一下那個大人。”
種母和種音柔走回了廳堂。
種母說道,“我家姑娘常年居住在北方,習慣了北方的生活,不日便回北方去,所以就不進宮了。”
梁昔放得了此話離開了種府,他去梁府將種母的話說給了梁師成聽。
梁師成對宋徽宗說,“那姑娘說再考慮幾日。”
宋徽宗說道,“不急,讓她想清楚了再說。”
封宜奴差人打聽到種府裏有兩個仆人是放情村人,一個叫陳丁,府裏的人稱他陳叔,一個叫趙勤,府裏的人稱她趙嬸。這兩個人經常出府購買柴米油鹽,封宜奴差人悄悄的跟蹤了一下,發現這二人趁購物之時常往自己的懷裏撈銀子。於是封宜奴將他們喚到了一個茶館裏。
封宜奴將一個木匣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讓陳叔和趙嬸望了望,二人見木匣裏有許多金子,再難掩歡喜。
封宜奴說道,“咱們都是放情村人,我想托你們一件事。”
陳叔慌忙說道,“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聽說有幾個人正在種家做客,你們將他們與種姑娘每日發生的事報與我聽。”
趙嬸笑道,“放心,放心,定會詳詳細細稟報。”
封宜奴打量了幾眼茶館,“這個茶館還不錯,我們就在此處三日一聚吧。”
封宜奴說完,起身離開了茶館。陳叔和趙嬸緊忙將木匣裏的金子收入了懷中。
陳叔和趙嬸購物回到種府後,便開始關注起韓世忠他們與種音柔來。
解元聽種音柔說不願意進宮,且也不見有人過來追究,心想:看來此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幾次重逢,也算有緣,上次在兵營中更覺知己一般,但不知她對我到底是什麽心意,我不如試探一下。
這日,種音柔坐在窗前撫琴,梁紅玉和春音坐在桌旁垂聽。解元從房前走過,他走到窗前時停下腳步聽了聽,他便望向彈琴的種音柔,他對著她笑了笑,他從懷間取出紙筆走到石桌前將紙筆放在了桌子上,他踱了一會兒步,然後提起筆在紙張上寫了起來,隨後將紙張壓在了硯台下,他又聆聽著琴曲踱起了步子。種音柔彈奏完琴曲,她望向石桌時,卻已經不見了解元的身影。
一曲終了,梁紅玉和春音離開了種音柔的房間,種音柔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她走出房間走到了石桌前,卻望見石桌上硯台下壓著幾張紙,她向四周望了望,便將紙取在手裏看了起來,但見紙上寫道:那是玉露夢碎聲,還是落葉著水痛,總感覺那聲音發生在深秋裏,總感覺那是收獲的聲音,但這卻不是有意的耕耘,我感覺到了她的那種孤獨,那孤獨黏著生活,那孤獨纏著思索,但她也因此讓人更加的著迷起來,好想陪伴著她,解她的心曲,了她的心意。
種音柔看完後,她將紙張放了下來,然後繞著園子轉了起來。
“趙妹。”陳叔從灌木叢探出頭來對路過的趙嬸說道,“過來。”
趙嬸望了望四周,她走了過去,陳叔一下摟向了她,他激情的對她又摸又吻起來。
趙嬸輕聲說道,“有人。”
陳叔便僵住了動作,他和趙嬸屏息愣在了那裏。這時種音柔從灌木叢旁邊的小路上緩緩走了過去。待種音柔走遠了,陳叔又開始狂吻起趙嬸來。
趙嬸推開陳叔,“好了,我還要為那些客人衝茶水。”
陳叔住了手,點了點頭,“快去,望清楚他們在做什麽。”
趙嬸來到了梁紅玉他們聚集的房間,為眾人倒了茶水,觀望了幾眼,見他們有的瞧書,有的說笑,還有一個在哼哼的吃果子,趙嬸心想:看來今日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待明日再望。
翌日,梁紅玉和春音又到種音柔的房間裏聽琴,種音柔坐在窗前彈奏了起來。這時解元又走到了窗外的石桌前,他望了望窗前的種音柔,種音柔抬眼看了看他。解元開始踱起步來,他停下時又提筆在紙張上寫了起來,這時趙嬸端著茶盤走到了解元的身邊,趙嬸衝了一杯茶水遞給解元後便離去了,解元喝了一口茶水將杯子放到了桌上。種音柔再望向窗外時卻又不見了解元的身影。
這時趙嬸走到石桌前將放在石桌上的茶杯放進茶盤時,趙嬸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杯子裏的茶水灑了出來,種音柔瞧見這個場景,她心下緊張手下便嘶鳴了一聲。趙嬸慌張著將灑在桌子上的水用手擦去了,趙嬸又向四周望了望,便端著茶盤匆忙的離開了。
一曲終了,梁紅玉和春音讓種音柔一起出去玩,種音柔推說有事留在了房中。
待梁紅玉她們離去後,種音柔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來到了石桌前,望見石桌上的幾張紙已經被茶水打濕,她將紙張拿起來,紙張上的字有些已經模糊,她隻有猜測著去讀上麵的文字,上麵似乎這樣寫道:花樹,是誰鋪的路,蝴蝶,是誰打的結,一首美豔詩多少心未解,我是嗅著你的花香而來,你那樣的冰清玉潔,我是帶著你的困惑而來,你的困惑竟也那樣的翩然飛躍,遇見你真的好幸運,希望我們能在詩中相伴,能在詩中天長地久。
種音柔將紙張放在了石桌上,她望了望擺放在桌上的筆墨紙硯,便潤筆寫下了一句話:詩中多憂愁,何不泛葉舟,賞那風花雪月處,心兒悠悠。種音柔寫完,將它放在了石桌上,便回去了房中。
種音柔在房中坐了下來,不時,瞧見解元走到石桌前瞧了她寫的東西。她的臉上起了一絲笑容,她的臉上爬了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