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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百鳥朝鳳之又是笑絕身亡

  梁紅玉揮舞著手大聲呼喊了一陣兒,終於給鬧哄哄的人群消了音。這時種師道和種師中走進了院子裏,人聲又鼎沸了起來。


  種師道張開手臂壓了壓人聲,人聲立刻垂落,安靜得讓人屏住呼吸。


  種師道說道,“感謝大家能過來看望老夫,老夫家有緊要事,大家還是請回吧。”


  這時有人捧著一壇酒走上了前,“我們既然來了,就請二位將軍與我們一起飲些酒吧。”


  種師道抱了抱拳,“好,吃酒。”


  庭院裏變成了歡宴地。


  李邦彥雙手各持一碗酒來到了種師道和種師中麵前。


  李邦彥說道,“眾人帶來的是百家酒,二位將軍來嚐一嚐我帶來的酒吧。”


  種師道笑嗬嗬的伸手去接李邦彥的酒,種母卻走上前來,將兩碗酒都接了去。


  種母說道,“稍後我家二位將軍還要拜見皇上,這兩碗酒就讓我來代為飲了,也算嚐了百家酒,隨後大家就散了如何?”


  眾人都點了點頭,“好。”


  種母吃了李邦彥端來的兩碗酒,眾人散去。


  種師道一家人和梁紅玉他們坐在廳堂裏等待了一個時辰,有個太監跑來報告說,“皇上有事來不了了,就請將軍和太太同梁大人一起代為觀笑,果然能笑,皇上也不再計較,二位將軍也不必入宮請罪了。”


  那太監離去後,眾人又等待了一陣兒,梁師成緩步走入了廳堂之中。


  梁師成向兩個將軍拱了拱手,二位將軍回了禮。


  梁師成說道,“開始吧。”


  這時解元走到了廳堂中間。


  梁師成望了望梁紅玉他們,“閑雜人等離開廳堂。”


  梁紅玉他們識趣的走了出去,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解元對廳堂裏的人說道,“我講的是西存老人吳存老年輕時的故事,這個吳存老很想知道自己究竟長得有多俊美,於是……”


  吳存老脫下破舊的衣服更換了一身比較體麵的,又洗了臉,梳理了頭發,他便走上了大街。這時正遇見一個官員家招女婿,有許多年輕男子走進了官員的府中,吳存老也跟隨了進去。官員府中的管家走到人群中一個一個的詢問他們的家庭狀況。待問到吳存老時,管家上下打量了吳存老一遍,又讓他轉了一個身……


  這時梁師成輕聲說了一句,“這個身轉的好。”


  二位將軍和種母都禮貌的笑了笑,沒想到種母幾聲笑後突然感覺嗓子不舒服起來,她使勁的咳嗽了幾聲。


  種師中望了望種母,“怎麽了?”


  種母喘了幾口氣,“沒事,繼續講吧。”


  解元接著故事說道,“那個管家又讓吳存老轉了一個身……”


  管家問吳存老,“你有什麽背景呀?”


  吳存老想了想老老實實的說道,“沒有背景。”


  “那你一定很有錢嘍?”


  “也沒錢。”


  “那你是很有才學嘍?”


  “也沒才學。”


  這時梁師成說了一句,“什麽都沒有。”


  二位將軍和種母又笑了幾聲,種母這幾聲笑過以後,她就感覺呼吸困難起來,此時她的臉已經憋的有些發青。廳堂裏的人都沒有關注到她,她也是強忍著繼續聽了下去。


  解元繼續著故事講道,“這管家一聽吳存老這樣說,他又繞著吳存老轉了幾圈……”


  管家對吳存老說道,“那我就納悶了,你有什麽呀?”


  吳存老回道,“我隻有長相。”


  管家聽到此話他仔細的看了看吳存老的長相,他驚得坐在了地上,管家指著吳存老,“你好大的膽量呀,沒錢,沒才,沒背景,你還敢長這麽醜。”


  廳堂裏傳來了哈哈的笑聲,這些笑聲裏,卻有一個笑聲嘎然止住了。


  種師道和種師中慌忙望向種母,但見種母倚靠在椅子上張著嘴睜著眼,那臉上還掛有笑容。種音柔起身走去,伸手探了探母親的鼻息,又趴在母親胸前聽了聽她的心跳。


  種音柔喊道,“母親,母親,你怎麽了!”


  梁師成自從被周美情用鳥屎逗得笑傷之後,他也不能大笑。方才大笑了幾聲,胸中一陣兒翻滾,嘴裏便有了血腥味兒。


  梁師成捂著胸口吞咽了幾下,手指著解元喊道,“是他,是他害死了人。”


  梁紅玉他們聽到呼喊,慌忙闖進了廳堂中,卻瞧見種師中將種母抱了起來,奔出了廳堂朝向大門口跑去。


  種師道慌忙喊來馬車,駕著馬車追上去,載著種母去了醫館。


  梁師成撫了撫胸口,順了順氣,手指著解元,“快,快把他抓起來。”


  這時跑來幾個官兵將解元抓了起來,解元始終是一語未發。


  梁紅玉攔住了官兵,“你們憑什麽抓人,你們有證據嗎?”


  官兵們嗬斥,“走開,否則判你妨礙公務。”


  梁紅玉挽起袖子要衝上去,韓世忠和趙一寬將她拉開了。


  種音柔一直呆望著大門口,愣愣的站在那裏,解元從她眼前走過,她沒有去瞧,解元被官兵押走,她沒有去問,大門口閃過了解元的身影,她也無視了。


  梁師成沒有等二位將軍回來,就乘車離開了種府。梁紅玉和春音走到種音柔身邊勸說她,才勸說了幾句,這兩個姑娘各自綴泣起來。


  許久之後,一輛空空的馬車駛入了庭院中,後麵隨著兩位將軍,種師中的懷抱裏抱著種母。


  種音柔瞧見,撲上去一場撕心裂肺的哭喊。


  種師道使人喊來仵作為種母驗了屍。


  仵作說道,“全身的神經都在興奮狀態,麵部的笑容沒有消去,張著口保持著笑狀,笑死。”


  聽到仵作這麽一說,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種母出事的第二天,梁紅玉他們離開了種府,他們回到了勾樂村。


  在韓世忠和趙一寬各抱了一壇酒買醉的時候,梁紅玉也抱著一壇酒走進了韓世忠的家裏。這三個人望著坐在一旁隻顧剪紙花的周美情,他們突然好羨慕她,羨慕她從早到晚就那麽傻傻的一個狀態。有人說,傻子也分許多種,有開心的傻子,傷感的傻子,瑣碎的傻子等等。而周美情顯然是一個忙碌的傻子,她在河邊時忙著用樹枝建庭院,在街中與韓世忠一起行走時忙著尋找韓世忠的手,而此時,她忙著在剪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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