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百鳥朝鳳之千裏一曲1
李邦彥打量著周美情,“美情,你這是要去哪裏?”
周美情不去理會李邦彥,她默默的朝前走去。
李邦彥慌忙隨了上來,“美情,你的病是不是好了,你是不是要去找韓世忠?”
“是”周美情回了一句。
李邦彥愣在了那裏,隨即又緩過了神兒來,慌忙追了上去。
李邦彥說道,“他人的事顧那麽多又是何苦,惹一身風塵又是何必。”
周美情不去理會李邦彥,她來到了自家的客棧裏,在父母的驚愕之中,坐著馬車,由車夫駕著出了客棧,朝向勾樂村外而去。
周美情的母親盧氏問李邦彥,“美情的病好了嗎?”
李邦彥說道,“突然就好了。”
“她去了哪裏?”
“去尋韓世忠了。”
盧氏急道,“聽一寬說,世忠吃了官司,被發配去了外地,美情一個人如何能夠尋去。”
李邦彥說道,“我……我陪著美情去。”
盧氏催道,“邦彥快去。”
周業興為李邦彥牽了一匹馬,李邦彥騎著馬追周美情而去。
李邦彥追上了周美情,說道,“美情,讓我陪你去吧。”
周美情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勞煩你了。”
“美情為何與我如此生分,我們……”
周美情搖手打斷了李邦彥的話,“你還是留步吧。”
李邦彥歎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荷包遞向周美情,周美情沒有接收,李邦彥便將荷包綁係在了周美情抱的琴上。
李邦彥說道,“我在大相國寺求了一個平安符,你一路保重吧。”
周美情催了車夫一聲,車子匆忙向前趕去。
梁昔放詢問封宜奴,“接下來如何做?”
封宜奴說道,“繼續押著那個解元釣,釣到那個種音柔以後,就能夠釣到那兩個種將軍,釣到他們違抗聖旨從邊關回來,那時就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
韓世忠被押到了所發配的牢城。
牢城裏的差撥望著韓世忠說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恰巧我這個人比較細碎,就喜歡聽故事,講來聽一聽。”
韓世忠說道,“我的故事沒有意思,在下倒有幾個問題詢問?”
“問吧。”
“這牢城裏的囚犯很凶狠嗎?”
差撥笑了笑,“這個你問一問自己不就知道了。”
韓世忠又問,“這牢城裏的官兵很殘忍嗎?”
差撥亦是笑了笑,“這個你望一望我不就知道了。”
韓世忠說道,“既然大家都那麽可愛,這牢城裏是不是就沒有什麽懲罰呀?”
差撥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這個問題問的好,還沒有囚犯主動問過,一般都是我告訴他們,既然你問了,那就客氣的說一下。”
差撥說著從懷裏取出了一張紙,將紙展在了韓世忠眼前。
“進來以後,你會受到這些懲罰。”
韓世忠望著紙張,上麵寫有殺威棒,自省刀,悟德劍總十八般武器的基本懲罰,還有各種大小規矩附屬的懲罰,總幾十樣之多。
差撥解釋道,“這每一樣都能讓人皮開肉綻,幾樣吃下去,身體好的是吃完死,普通的身體直接就是鞭屍了。”
韓世忠笑了笑,“照差撥這麽說,這裏應該是死牢。”
差撥望著韓世忠,“你還能笑得出,一般人直接就嚇尿了,喚他幹啥他就乖乖幹啥了。”
韓世忠說道,“說吧,如何把這些懲罰消除掉。”
“爽快。”差撥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銀兩。”
差撥離去時留下了話,“寫信通知家人吧,希望你能七日消除一個懲戒,七日後再見。”
這周美情乘車走走停停行了幾日,她感覺如此前行有些緩慢,便吩咐車夫馬不停蹄的趕起路來,待到天近傍晚時,周美情才發現身處郊野。
車夫說道,“姑娘,咱們需要找個地方休息呀。”
周美情望了望前方,“燃起燈籠再行上數裏也許會有人家。”
車夫將燈籠燃起掛在馬車上這就又前行了數裏,果然望見前麵有戶人家,待他們走近了方知曉,原來是座破廟。
車夫建議,“不如就在廟中休息一晚吧。”
周美情打量著四周,“也好,就依老爹。”
周美情和車夫走進破廟中,他們才守著燈籠坐下身,卻從外麵傳來了叫嚷聲。
“大哥,院子裏有輛馬車,想必廟裏有財主。”
“啊哈哈,進去看看。”
那車夫慌忙低聲說道,“姑娘,劫匪來了,咱們快逃命吧。”
周美情四顧著,“從何方逃呀?”
車夫跑到後窗跳了過去,然後探過頭來,“從這裏,快。”
周美情正欲起身,劫匪卻闖了進來,車夫慌忙縮回了頭,弓著身跳進了夜色中。
“哎呀,是個姑娘。”
周美情冷靜的笑了笑,自語著,“方才吃了倆勇夫,這又來了仨,讓我量量小肚肚,看看能否裝得下。”
“哈哈哈。”一個虯髯的大漢笑道,“爺爺我搶了十幾年的人,裝啥的都有,你裝一個妖精就嚇得了我嗎,快把銀兩全部掏出來。”
周美情有點尷尬,她硬著頭皮說道,“三個也不大,還能裝得下……”
“住嘴。”一個男子衝到周美情麵前拍了她一巴掌,“掏銀子。”
周美情看了看那男子,她張牙舞爪著張大了嘴巴。那男子抬起手張開了巴掌。
周美情慌忙收斂了凶相,“好吧,我把銀兩給你們。”
虯髯漢嘿嘿的笑著,“我還以為你要裝到死呢。”
周美情將身上的銀兩給了劫匪,可劫匪還不想走。
“你們怎麽還不走?”周美情緊張了起來。
虯髯漢揉了揉腿,“走那麽久的路也累,休息一下。”
“院子裏不是有馬車嗎。”
“馬也累呀。”虯髯漢好心腸起來。
“那我走。”周美情抱著琴向外麵走去。
“站住。”虯髯漢追了上來,“把琴留下。”
周美情不同意,她與虯髯漢爭執起來。過程中,那綁係在琴上的荷包落在了地上,虯髯漢將它撿了起來。
虯髯漢從荷包裏取出一個字條看了看,“喲,是詩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