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巴裏準備進一步加固麵前的黑色藤蔓林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波動從裏麵傳來。
腳下的土地如同海浪一般開始波動性抖動起來,一道能量衝擊波從黑色藤蔓林中擴散而出,周圍的黑色藤蔓瞬間攔腰而斷,齊刷刷倒下,被波動的地麵完全覆蓋。
“轟”
一個黑影從濺起的塵土之中衝了出來,朝著巴裏的胸膛重重一拳。
巴裏頓時感覺一股澎湃的力量從手臂上湧來,隨後巴裏的身軀瞬間倒飛出去,撞斷了一連串的大樹,消失不見。
“嗖嗖嗖”
周圍的精靈見狀立刻發動了攻擊,箭雨瞬間朝著安格雷鋪天蓋地激射而來。
每個精靈成為一階後,體內都會產生一種獨特的勁氣,附著在箭枝上能夠形成特殊的能量攻擊,數十位一階精靈射手齊射,產生的箭枝攻擊強度疊加,一般的二階強者也要暫避鋒芒。
安格雷也沒有托大,身形一晃,瞬間憑借著傳送術消失在了原地。
“大家小心!”
帕梅拉大聲提醒道。
“嗡嗡嗡”
幾個德魯伊手中的法杖迅速揮舞一道道黑色的光芒沒入周圍的大樹中,隨著黑色光芒的注入。
大樹的軀幹上迅速浮現出一個個類人的麵孔,樹枝和藤蔓相互交織起來,形成了粗大的手臂長鞭。
枯木守衛—一階自然法術,能夠短時間內啟靈一棵大樹,讓他成為一階戰士,皮糙肉厚,是很好的肉盾。
如果戰鬥環境在森林之中,還能夠通過吸收周圍的自然之力來恢複傷勢。
“法術嗎?我也會。”
看著精靈們將自己防護的嚴嚴實實,安格雷沒有選擇突進,反而拉開了距離,同樣施展起法術來。
“吼”
一聲巨吼聲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飛龍突然從密林上空出現,朝著下方的精靈陣營去了過去。
兩顆如同燈籠包大小的灰色眼眸,射出兩道光柱,凡是被命中的精靈,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了。
“刷刷刷”
從飛龍的背上跳下了幾個手持武器的血誓鹿人戰士,大多都是綠色鱗片的,跳入精靈陣營開始瘋狂屠殺。
飛龍一個俯衝,隨後再次衝上天際,爪子和嘴裏各抓了一個精靈,巨口直接將嘴裏的精靈吞了下去。
“砰,砰,砰”
躲閃不及的精靈被突然出現的血誓人戰士瞬間幹掉了十幾個,然而枯木守衛反應過來了,樹枝組成的手臂揮舞,瞬間抽爆了幾個血誓鹿人戰士的身軀。
安格雷停下了手中的法術,神色凝重,看著天上盤旋飛舞的飛龍,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湧上心頭,看來來者不善。
不管對方是什麽人,自己都是公敵,無論誰勝利都要找自己麻煩。
“黃金龍亞種—盲眼飛龍!”
帕梅拉那咬牙切齒的恨恨聲傳來,經過德魯伊的簡單治療,帕梅拉恢複了不少,看著屠殺精靈的血誓鹿人戰士,瞬間氣炸了。
手中銀色長弓飛快射擊,將一個個血誓鹿人戰士點名射殺。
然而天空中盤旋的盲眼飛龍也不是擺設,迅速在天空中一個盤旋再次俯衝了下來。
“你找死!”
帕梅拉勃然大怒,手中銀色長弓雷光閃動,一道包含著怒氣的強大雷電箭枝朝著俯衝而來的盲眼飛龍激射而去。
“就是現在!”
安格雷眼中精芒一閃,右手化作利刃,微俯身軀,身體前傾,猛然發力,整個迅速激射而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驚人的半月弧形勁氣,朝著下方的盲眼飛龍狠狠斬去。
“蓬”
隨著盲眼飛龍被雷電箭枝阻礙了一下身形,下一秒,安格雷那巨大的利刃已經劃過了盲眼飛龍的背部,瞬間將其從中間劃開,大蓬的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湧出。
“砰,砰”
瞬間被切成兩半的身軀,還保持著前衝的慣性朝著四周撞去,直接落到了地上,砸入了精靈陣營之中,直接將兩個精靈碾壓成肉泥。
“轟”
強大的半月弧形勁氣去勢不減,直接撞到地上,瞬間切開了一條深達十幾米寬兩三米的巨大深坑,躲閃不及的大半枯木守衛被強大的勁氣攪碎身軀。
一瞬間的功夫,精靈陣營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的人手,血誓鹿人戰士近乎於全滅。
“多麽完美的身軀,正適合獻給我神。”
伊恩緩步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安格雷,神色之中充滿了狂熱。
“迷茫之人,來吧,神會指引你。”
伊恩此刻那碩大的鹿頭,此刻看起來充滿了神性,漆黑的眼眸如同孩童一般純真,無邪。
安格雷的腦海裏回蕩著一股股浩大莊嚴的聲音,讓安格雷的意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變得有些認同他說的話。
“嗷”
一聲怒吼,一個巨大的大地暴熊猛然從遠處狂奔而來,一躍而起,朝著伊恩衝了上來。
“你找死!”
雖然大地暴熊的怒吼,將安格雷從迷茫的狀態喚醒,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伊恩。
胸前的血誓鹿書快速翻頁,伊恩的目光停留在上麵的一頁。
“神恩之火”
隨著伊恩一揮手,一團雞蛋大小的虛幻火焰猛然從血誓鹿書中飛了出去,瞬間沒入衝上來的大地暴熊的體內。
“啊”
一聲慘叫從大地暴熊身上傳來,大地暴熊身形收縮,迅速解除了變形術的狀態,化作一團火焰,在地上翻滾。
“法則之火?”
帕梅拉看著眼前的一幕,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心中萌生退意,伊恩有多強大,她可是親身經曆過的,因此伊恩出現的時候,她就悄悄後退,打算開溜。
“好了,不相幹的人都清理了,我們繼續。”
伊恩轉過身來,一臉詭異的微笑,雖然一個鹿頭看不出來表情,但是詭異的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在微笑。
安格雷緩緩抬起了頭,金色的豎瞳已經完全化作了純黑色,一股邪異的氣質在身上升騰而起。
如果說剛才看到的安格雷身上散發著的是邪惡,殘暴,壓抑,那麽現在的安格雷看起來就是一種詭異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