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養胎
轉眼到了年下,錢琳琅的胎平安過了前三個月,胎位見穩,人的氣色也跟著好起來。
她的食量達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高度,搞得她自己總有錯覺,自己的體重好像增長的很快。
“季挽,你看看我是不是又胖了?我怎麽感覺我的臉現在好圓?”錢琳琅對著鏡子,戳了戳自己的臉頰。
“沒有胖,你隻長了肚子。”
季挽其實有點無奈,他的小妻子懷孕已經過了三個月,隻有小腹能看出來一點,其他地方幾乎沒變。
錢琳琅不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聲說:“我沒有感覺肚子長,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對,好像長了一點點。”
季挽見她遲遲不去睡覺,就伸手把她抱了起來往床邊走,還不忘低聲說:“夫人,時辰不早了,你真該睡覺了。”
錢琳琅兩手攬著他的脖子,低聲說道:“白天沒事做,我一直睡覺了,這會兒一點都不困。”
季挽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低聲道:“不管困不困,都得按時睡覺。我最近忙,沒有時間監督你,你的婢女又至聽你一個人的話,明天我給你派個婆子。”
“幹嘛?”錢琳琅沒好氣地說。
“你現在的胎已經穩了,以後不能一直不動,不然將來會不好生產。”
錢琳琅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就點了點頭:“那你也不用再派婆子給我,我自己監督就行。”
錢琳琅也是怕了季家那些資深的婆子,你要說她們不行吧,規矩是一等一的好,見識就更不用多說,隻是人也格外嚴厲。
府裏的老人當然是有臉麵的,她不好像對待其他下人那樣,總要多個兩三分的敬意。
這就代表她得委屈自己,配合她們。
季挽給她蓋好被子,低聲說:“我不信你能監督好自己。”
錢琳琅撇了撇嘴,無奈:“為什麽?”
“你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季挽唇角微微一彎,道:“信譽不好。”
錢琳琅頓時無語,她在他麵前就耍過幾次賴,怎麽就被他記住了?她卷了卷被子,給他留個後背,不想理他。
季挽看了她的模樣低聲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柔和地說:“我給你找的婆子,一定如春風一般溫暖,不會讓你難為。”
錢琳琅這才轉過身,看著他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
“千萬別把祖母身邊的婆子派過來,她老人家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婆子回去要是再說點什麽,我不就慘了。”
季挽伸手把她攬進懷裏,連人帶被地抱住,柔和地說:“嗯,不要祖母院子裏的。”
錢琳琅忽然靠近季挽,在他脖子上聞了聞。季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後退著說:“怎麽了?”
“你今天什麽時候從宮裏出來的?是不是去外麵了?”
“嗯,去了。”
“做什麽了?”
“吃茶。”
錢琳琅眼睛一眯,淡聲道:“隻吃茶麽?”
季挽感受到她話裏有話,歎道:“茶樓有彈琵琶的,算聽曲麽?”
錢琳琅揚了揚下巴:“算。”
“那怎麽辦?”
“是不是姑娘彈的,模樣俊不俊?”
“沒注意。”
季挽實話實說,他沒有那麽多閑功夫喝茶,是打著喝茶的幌子談事。既然有事要談,誰還有心思去看彈琵琶的女子?
錢琳琅可不這麽認為。
她又嗅了嗅季挽的脖子,沒好氣地說:“你沒看人家姑娘,怎麽就能染上人家的味道?”
季挽低頭嗅了嗅自己,沒聞出有什麽異常,就柔和地看著她說:“阿沅,你是不是在找茬?”
錢琳琅盯著她,滿目驕傲,不語。
季挽歎氣,把她拉到自己的被子裏,壓在身下,隻是避開了她的腹部。
“既然夫人懷疑我出去鬼混,那我隻能身體力行地給夫人個答案了。”
錢琳琅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的手爬進她的衣服,在她的皮膚上引來一陣顫栗。
“季挽,你,你做什麽?”
他是瘋了麽?
她是有身孕的人。
季挽低頭貼著她的耳朵,啞聲道:“已經過了前三個月,可以了。”
錢琳琅知道,過了三個月是可以有的,隻要不太激烈就可以。可是理論和實踐畢竟不是一回事,她在意這個孩子,不允許有一點風險。
“我相信你沒有出去鬼混,你放開我行不行?”
“你說得不像真心話。”
“我……”錢琳琅一時語塞,看著季挽道,“你給我好好解釋,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麽來的?我可沒有用過這樣的香料。”
看樣子這次不是故意找借口耍脾氣,而是真的打翻了醋壇子。季挽心裏柔和,低頭啄了啄她的麵頰。
“我們喝的是茶裏加了晾幹的鮮花,應該是烹茶時候的熱氣染上的。茉莉花香氣重,不容易退去。”
這個說法成立,錢琳琅心裏也不別扭了,就要回自己的被子裏,卻被季挽按住了手。
“季挽,你幹嘛?”
季挽低聲道:“你要的解釋我給了,你就不給我點好處,你若是這樣,下次再問我什麽,我就不告訴你了。”
錢琳琅繼續瞪他,冷聲道:“你試試。”
季挽挑眉:“夫人這是在和為夫挑叫板?”
“你先讓我回去,我冷。”
“那就更不能讓你回去了,你冷的話,可以用我來取暖。”
錢琳琅被他氣笑:“你又不是火爐子,怎麽能取暖?”
季挽不語,隻是不容拒絕的解了她的衣衫,錢琳琅兩手護著衣襟,又羞又惱:“季挽,你別這樣。”
季挽俯身貼著她,柔和地說:“阿沅,你應該知道我的難過,是不是也該心疼一下我?”
自從有身孕之後,季挽待她就是萬般小心,從不逾矩。自己的自製力自己清楚,在他的小妻子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錢琳琅放下推拒的手,心裏也不是不想他,她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低聲說:“季挽,那你輕著些。”
季挽垂首親吻自己的妻子,聲音沙啞柔和:“好。”
夜深沉,羅帳中的男女糾纏著,燈光晦暗不明,看不清場景。隻看到一縷漆黑的長發從帳子裏垂到床下,來回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