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擊殺應鼠
應戎擰眉,他被應梟打壓,又同時得對付好幾個人,根本分/身乏術,無法過來救慕九歌。
雖一直不甘願被慕九歌控製,牽著走,在盼著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死掉。
但眼看著慕九歌就這樣死在他的麵前,他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她該死。
但不該是死在他的眼前。
這樣會讓他自己顯得很無能。
“你救不了她,等著收屍吧,應戎。”
應梟滿臉猙獰,囂張的暢快。
慕九歌偷襲他的仇,現在得用鮮血、命令來償還。
“小九九!”棉花糖感到了危險,頓時渾身的毛都炸了,凶巴巴的站在慕九歌的肩膀上,盯著應鼠,“我來殺了他!”
慕九歌能清晰的感覺到死亡在逼近。
在碾壓的強大麵前,她能調動的那點力量,根本連自保都做不到,她的喉骨在應鼠的手指下,一寸寸的被捏碎。
她卻也在這時候抬手,按住了炸毛要攻擊的棉花糖。
棉花糖被按著動不了,著急又疑惑的看著慕九歌。
彼時,慕九歌眼神清冷淡然,半點沒有即將踏入鬼門關的驚慌失措。
她另一隻手,抓住了應鼠掐著她的手腕。
“想殺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本。”
一道強大的力量驟然從慕九歌體內湧出,沿著她的手掌,瞬間襲向應鼠。
猶豫距離實在太近,發生的太突然,應鼠隻來得及感到危險,卻來不及躲開。
下一瞬,他整個人都僵了。
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慕九歌,“你、你怎麽會有這種力量……”
那是完全強過他,能碾壓的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在瞬間被擊敗的極強力量。
這力量,不屬於她!
慕九歌清冷的眸子裏,難得的出現了一抹柔光,她慷慨的回答了他。
“我的師父給的。”
“你師父……是誰?是誰,能做到悄無聲息給你這麽強大的力量……”
若是一個人身體內有著他人的力量,還是這種攻擊性力量,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了。
可是此前慕九歌和應梟交手,方才被他控製,都沒有讓人發現這種力量。
若不是她自己調出來,誰也發現不了。
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得是多麽強大的人,得是誰才能辦到?
而慕九歌,有什麽資格有這樣強大的師父……
“死人,沒必要知道我師父的名字。”
慕九歌冷漠的放開了他的手。
利落的往後退了一步。
應鼠本來掐著慕九歌脖子的手,再也提不起力氣,也攔不住她,在她往後退開之後,應鼠的手臂裏冒出猩紅的鮮血,將衣服層層染紅。
其後,從手臂到肩膀,到身體的各處。
幾個呼吸之間,他的全身都是血,成了一個血人。
而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乃至耳朵,都在往外湧出鮮血,麵目猙獰,鮮血刺目,皮膚卻又是死灰色的蒼白。
兩種顏色的極致反差中,是一個,快速失去生機的人。
應鼠不甘心、憤恨、驚愕的瞪著慕九歌,便這麽大睜著眼睛,倒了下去。
轟然倒地。
聲音並非多大,但卻像是將這個地麵都震動,讓應梟那群人,猶如地震了般,站不穩。
戰鬥忽然停止。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驚歎逆轉。
誰都覺得死的人是慕九歌,毫無疑問,可是不過是電光火石的時間,死的人,卻成了應鼠。
慕九歌,秒殺了應鼠。
她修為並不高,看起來也弱雞,為什麽,她怎麽做到的?
一股未知的恐懼從心裏爬起來,此時此刻,應梟那群人看著慕九歌,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神秘的無法看穿的魔鬼。
誰也無法再小瞧她。
更不敢靠近她。
這女人太恐怖了。
“應鼠!”
應梟震驚中反應過來,接著便是震怒,他目眥欲裂的看著地上躺著沒有一點點生氣的應鼠,憤怒的恨不得將慕九歌千刀萬剮。
應鼠是他最好的兄弟,有應鼠在,他的戰鬥力會翻倍,才會強大無比。
如今應鼠被殺……
“盛卿九,我要你死!”
應梟憤怒的就要朝著慕九歌衝來,要想殺了她。
但是,應戎也反應極快,拚盡全力將應梟給攔著,另外兩個人也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盡全力的阻攔。
他們更加誠心誠意的、乃至拚命的保護慕九歌了。
她一直在創造奇跡。
隻要她還活著,奇跡就會繼續。
應梟和應鼠聯合一擊,再讓應鼠鑽空子,才衝到了慕九歌的麵前,擊殺慕九歌。
如今,應鼠死了,應梟就是被嚴防死守的人,他根本沒辦法很快的闖過來,別說殺慕九歌,就連靠近她都不容易。
而其他人,見到應鼠死了,對慕九歌已經產生了發自心底的恐懼。
在他們看來,闖過去擊殺慕九歌,無異於送人頭。
他們更沒有趁亂闖過去的積極性。
如此一來,戰場就停滯在了前方。
慕九歌獨/立於戰場之外。
她麵色沉靜的站著,也不出手幫忙,也沒人能靠近她。
悠閑、卻又危險。
應梟雖修為強過應戎,可是單靠自己的力量,要斬殺應戎,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大戰幾百回合才有可能。
而現在他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在膠著的戰鬥中,鬼霧再次湧動,陰森的氣息再次從鬼霧中傳出來。
下一波惡鬼群又來了!
所有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兩方人馬,當即自覺的停止了戰鬥,往自己靈珠的位置趕去。
又要開始各自守護一波靈珠了。
這對應戎他們來說,是著實鬆了一口氣。
惡鬼不會主要攻擊他們,他們就可以喘一口氣,休息休息。
這期間內,應梟那邊會被強烈攻擊,又會損失一波戰鬥力,如此下去,等惡鬼群褪去之後,他們極可能占據優勢,將應梟那批人給團滅了。
“多虧了少主夫人,跟著少主夫人,我們一定能晉級。”
“少主夫人,待晉級之後,得到守衛的資格,我一定對你馬首是瞻。”
兩個人紛紛表忠心。
現在他們對慕九歌是發自心底的佩服了,並且願意以後繼續跟隨。
應戎慣然的冷著臉什麽話也不說,隻是視線沉沉的看了慕九歌一眼,意味不明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