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十刃選拔Ⅰ
玲瓏知道藍染叫她過來看十刃選拔肯定有事讓她做，但是她的這個能力又能幹什麽呢？
烏爾奇奧拉示意其他破麵先出通道進入訓練場，玲瓏看著一個個與她擦身而過的破麵，牙密，魯比，葛裏姆喬，妮露艾露，赫麗貝爾……他們看她的眼神各異，但無一例外的，讓她感覺很不好。隻有從烏爾奇奧拉的雙眼中，她能感覺出一點點地友好，又像是關心。
“女人。”他們單獨在一起時，烏爾奇奧拉沒有叫她公主，玲瓏並不在意。
“女人，藍染大人希望你的能力可以治愈葛裏姆喬。”
“讓我治愈他？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麽吧？”玲瓏冷笑一聲，藍染果然不會讓她在虛夜宮過得輕鬆。
“不僅僅是葛裏姆喬，破麵們受傷都要由你來治療，在接下來的十刃選拔中會有重傷情況，你要發揮你的作用。女人，藍染大人已開始吸收崩玉的力量了，這段時間他不會再製造新的破麵，所以他會留下任何有利用價值的破麵，就像葛裏姆喬。”
烏爾奇奧拉閉上眼，轉過身背對著玲瓏，玲瓏能看清他的睫毛上下輕顫。
“他這麽快就開始吸收崩玉了？”
“今日藍染大人製造出汪達懷斯後就停止了崩玉的覺醒，因為現在的崩玉已覺醒到他吸收的最佳狀態。不過這些都不是身為我們破麵該管的事，你馬上就去為他治療吧。”
玲瓏緊握著雙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她一邊緩緩吐出胸口憋悶的氣，一邊閉眼又睜開，最後她在烏爾奇奧拉挺拔的背影就要消失在眼前時，輕聲問：“如果，我拒絕那麽做會怎麽樣？”
似乎沒料到玲瓏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女人對藍染大人不應該是完全服從嗎？還以為她的身心已經完全歸屬於藍染了，原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在反抗著。
烏爾奇奧拉停下腳步，回身瞬移至玲瓏身前，玲瓏感覺眼前的光線瞬間變得黑暗，抬頭正看到烏爾奇奧拉尖銳的目光，她的目光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改變過，但不知為什麽這一次卻像刀子一樣在戳著她。
“會死。”這倒並不那麽可怕，因為死神其實都是已經死過的人了，但玲瓏還是渾身一顫，隨後低下頭想繞開烏爾奇奧拉走出去，可是卻被冰涼的手拉住手臂，不得已站在了烏爾奇奧拉身邊。
“烏爾奇奧拉！你想做什麽？我現在就去為他們治療還不行嗎？究竟還想我怎樣？！”玲瓏吼出來話時，雙眼已經噙滿淚水，她從沒像現在這樣想回到小白身邊，想回到浮竹身邊，想回到靜靈庭夥伴們的身邊。
在這個白色黑暗的牢籠裏，不僅受盡她從沒受過的屈辱，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身邊的藍染，玲瓏不知道何時她就崩潰了，雖然，雖然烏爾奇奧拉對她還算不錯，可玲瓏知道他也隻是聽藍染的命令。
“女人，你現在還期望回到那些死神的身邊嗎？”
烏爾奇奧拉低頭用看似冷漠的綠色雙眸注視著被淚水浸滿的紫色瞳孔，那雙淡紫色眼睛時而冷若冰霜，時而美麗動人，此時卻充滿委屈與無奈地躲閃著烏爾奇奧拉的問題。
玲瓏無法就那樣一直倔強地與烏爾奇奧拉對視，她最終還是落寞地垂下頭，側過一邊，用粉色的留海擋住了自己的臉和那已湧出的淚水。
“放開我，烏爾奇奧拉，我要去給葛裏姆喬治療。”
“無法回答嗎女人？那麽讓我替你說吧。”
玲瓏的心一緊，腦袋開始發出奇怪的雜音，她掙紮著想要擺脫烏爾奇奧拉沒有溫度的手，卻發現這個破麵男人的話像寒冷刺骨的海水一樣不斷湧進自己的耳朵，無論她怎麽強迫自己不去聽，都沒有用。
“你，很想離開這裏吧？經過葛裏姆喬侮辱你那件事，女人，你一定很想離開虛夜宮，離開藍染大人回到你的那些所謂夥伴身邊去吧？你還在想著靜靈庭的那些人，想著那個白頭發的將你舍棄在這裏，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的小鬼吧？”
“夠了，烏爾奇奧拉你不要再說了！”
烏爾奇奧拉目光平靜地看著玲瓏想逃避的狼狽樣子，並沒有打算停下。
“你想念他們，但是你在這裏這麽久了，他們卻沒有人來尋找過你，更沒有人來救你。就算你的身心不願意歸屬藍染大人，你身心曾經歸屬的地方卻已經將你舍棄。女人，你的同伴已經不是同伴，他們不會救你，你再也回不到他們身邊，所以，收起你那副可憐的模樣，去為藍染大人而活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玲瓏狠狠甩開了烏爾奇奧拉的手，然後給了烏爾奇奧拉響亮的一巴掌，她的力道很大，打完後連自己的手心都開始火辣辣地疼起來，然而烏爾奇奧拉隻是轉過臉，依然毫無表情地看著玲瓏。
她打了他，說明他的話刺痛了她。
“舍棄什麽的，救我什麽的，根本就不重要，就算沒有人來救我，就算他們將我當成背叛者又怎麽樣。身為破麵的你，烏爾奇奧拉，你根本不了解友情，親情和愛情。友情和同伴是不同的，就算再也無法相見，這份情誼卻永遠都存在。無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空，永遠都會留存在我的生命中。所以啊，”
玲瓏低頭抹去臉上的淚水，走近烏爾奇奧拉，拽住了烏爾奇奧拉破麵服的衣領處說：“所以啊，我確實很想回到那些帶給我美好回憶的人身邊，所以啊，像你這種不懂友情和同伴的人就不要在我麵前詆毀我的朋友，我真的會很生氣的。”
玲瓏緩緩鬆開手，烏爾奇奧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心中思索著玲瓏說的話。
原來她如此的維護同伴，然而，友情又是什麽呢？好像，這個女人比想象中還要堅強一些。
“是嗎，被我說中所以承認了嗎？如果真的那麽想離開藍染大人，那麽一開始就不要加入進這邊的陣營，如果選擇了這邊又狼狽的逃走，我會看不起你的，女人。”
烏爾奇奧拉雙手揣進褲兜，微閉上雙眼，轉身走向通道出口。
玲瓏麵前的他，漸漸融入那出口的白色光線中，彷佛看到了他在說這話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玲瓏才不會狼狽的逃走呢，她啊，要走就會光明正大地走，大大方方的回到同伴們的身邊。
烏爾奇奧拉是想讓她振作起來才說那些過分的話嗎？謝謝你呢，烏爾奇奧拉。
碩大寬敞的訓練場，四處白沙，月光鮮亮。玲瓏一頭黑線，什麽訓練場，這不就是宮殿外的沙丘地帶嗎。跟在烏爾奇奧拉身後走過來，玲瓏剛踏入這塊地方就感覺出了這周圍由靈壓的強度布下了一片結界區域，不過她倒是可以輕鬆穿過結界走進場地。
在這結界中的破麵有上百人，再往遠處望一眼，還有破麵在往這邊走，玲瓏之前倒是不知道，藍染竟然製造出了這麽多破麵。
“凡是可以穿過這個厚度靈壓的破麵都可以參加十刃選拔，女人，你去為他們治療吧。”
烏爾奇奧拉站在一邊為玲瓏解釋說，玲瓏一眼便看到了遠處和妮露艾露正在閑聊的葛裏姆喬。她低頭咬咬嘴唇，既然十刃沒有對身體缺陷的限製了，隻要求實力，那麽無論她給不給葛裏姆喬治療都沒關係吧，藍染讓她這麽做，隻是希望她服從命令，還是為了十刃選拔的公平？
玲瓏不知道藍染的想法，她隻是在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葛裏姆喬欺負她的畫麵，然後腳步向後挪了一下，身體一下子碰到了烏爾奇奧拉身上。
“怎麽了，女人？”玲瓏怎麽好意思說自己害怕了，剛剛還很有幹勁地走了進來，但是她卻鼓不起勇氣。
烏爾奇奧拉似乎發覺了玲瓏的想法，他走到玲瓏身邊，輕聲道：“我陪你去。”
“啊，哎？烏爾奇奧拉你……”玲瓏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沒想到這個冷漠的家夥說‘我陪你’的時候，還挺帥的。
“怎麽，不要磨磨蹭蹭的了女人，藍染大人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玲瓏的目光變得黯淡，藍染，最後無論做與不做，都是藍染在受益，那個時候，與藍染單獨在房間裏，藍染真的睡著了嗎？
她還以為藍染並沒想的那麽壞，也許，那一切都是錯覺，被藍染一時的溫柔所麻痹的錯覺。
“葛裏姆喬。”聽到烏爾奇奧拉的聲音，葛裏姆喬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看了玲瓏這邊一眼，然後被妮露推著走了過來。
“喲，烏爾奇奧拉。”葛裏姆喬失去手臂的那隻袖子隨風飄了飄，妮露友好地對玲瓏笑了笑。
“藍染大人讓她為你治愈手臂，作為交換，你必須入選十刃並跟我去現世執行一個任務。葛裏姆喬，你能做到吧？”
葛裏姆喬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拒絕治療手臂，況且我的手臂已經被藍染廢了，我不會再為藍染賣命了。公主大人，也不想見到我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