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夥伴們,我回來了!Ⅳ
說著烏爾奇奧拉準備召喚同伴回來,而玲瓏此時才明白,為什麽藍染之前會說靜靈庭對她的叛變無動於衷是他不想看到的,原來玲瓏就像放出去的餌,釣的就是一護他們。
“藍染這個混蛋,真是老奸巨猾!”玲瓏咬牙說道,就在此時,她和烏爾奇奧拉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虛腔,藍染穿著白色的破麵服,一臉邪笑地出現在虛腔裏,震撼的靈壓一下子在這片空中流動著,在場的人全都暴突著眼珠,盯著隔了將近兩個月,突然露麵的藍染。
“公主這麽說的話,我會生氣的。”藍染一把將玲瓏拉進自己懷中,玲瓏不得已靠在了他的胸口。
“玲瓏!”亂菊半眯著眼,想站起身,卻因藍染的靈壓而無法動彈。
接著藍染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平子唰地一聲瞬步來到了藍染附近,他陰著臉,而其他假麵軍團的人也想圍過來。
“喲,藍染惣右介,還記得我們吧?你可把我們害慘了啊。”
“你是那時候的實驗品啊,平子真子,竟然沒死嗎,看來你們做到了,得到了那股力量,是浦原那家夥幫你們的吧?”
說著藍染繞過平子的身體,和遠處的浦原喜助對視了幾秒。
“不是呢,浦原那家夥隻是負責救我們,而掌握拜你所賜的力量,完全是我們自己的努力。現在,你也該嚐嚐自己的實驗成果了,藍染。”
說著平子右手在臉上向下一拉,一個白色破麵瞬間出現覆蓋了他的整個麵部,他本想攻擊藍染,可身後葛裏姆喬卻跑過來湊熱鬧。
“黃頭發,看樣你還有殺手鐧啊,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對手是我,我們可還沒分出勝負呢!”
平子麵具下的眼睛呈黑色,如黑珍珠般在麵具的眼眶內轉動著,他正想警告葛裏姆喬不要礙事,誰知烏爾奇奧拉竟也在此刻衝到了他的麵前。
“退下。”烏爾奇奧拉拔出破麵刀沉聲說,他的身後是控製著玲瓏的藍染,然而藍染揮手打開了虛腔,在和玲瓏一齊回去前,他向烏爾奇奧拉的方向使用了斬魄刀。
玲瓏看著一道白色劍氣飛出,穿過烏爾奇奧拉的右邊身體,又穿過平子,最後從葛裏姆喬的胸膛飛出,將他一分為二。
玲瓏大叫一聲,想要掙脫藍染,但即使她的手伸出去,也不能救下任何人。
藍染微笑,他就是想殺了平子真子而已,誰知道會帶上了兩個自己的部下,也罷,葛裏姆喬和烏爾奇奧拉反正都是不重要的棋子,死不足惜。
葛裏姆喬還未搞清發生了什麽,身體便一下左右分開,嘩地一聲鮮血四處飛濺,倒下去的最後一刻,他的眼前仍然隻有一片的血紅和玲瓏驚恐大叫的臉,他已聽不到玲瓏的聲音,身體好像變成了無數小塊向地上墜落,就連烏爾奇奧拉的樣子都那麽讓他想笑。
那分明是看到他已經死了的眼神,沒錯,他已經死了,而且是因為藍染想殺別人而不小心誤殺了他而死的,多麽可笑的死法,到最後,葛裏姆喬死在了他所不願意效力的頭頭兒手裏。
唰唰唰,烏爾奇奧拉和平子迅速跳離受傷的地方,他倆都是一半身體受傷,不像葛裏姆喬那麽點背,正好被一分為二。
平子整個右邊身體顯出一條刀傷,他的右臂已被斬得快斷掉,隻剩一根筋連接著手臂和身體,假麵軍團的人和浦原喜助把他圍住了,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憤怒,準備去和藍染打一架,但夜一無聲地攔住了他們,搖了搖頭。
烏爾奇奧拉的左臂連著半個身體被劈了開來,不過還好,他避開了內髒的位置,藍染的刀沒能殺了他,身體在迅速的再生,傷口也緩慢地愈合著,不過烏爾奇奧拉依然不能相信,葛裏姆喬死了,靈壓似乎已經消失。
他的雙眼從未因同伴被殺而睜得這麽圓,臉上的綠色淚線都跟著變得扭曲起來,玲瓏看到他牛角麵具下的烏黑碎發零散地飄動著,他的手還護著藍染,但不知道藍染連他一起傷了,此刻他是什麽感想。
葛裏姆喬受傷落地的畫麵不停地在烏爾奇奧拉的眼珠中重複,不久前他們兩個還因為玲瓏而互相解放破麵刀打了起來,雖然葛裏姆喬脾氣暴躁,說話也令人討厭,但在虛圈裏,那些日子,烏爾奇奧拉似乎已經習慣了和他在一起旅行。
他們的關係似乎就像人類所說的兄弟,是的,烏爾奇奧拉才剛剛在玲瓏那了解到什麽是同伴,而他和葛裏姆喬,會吵架,會打架,會打得你死我活,但過後卻不會互相怨恨。
這次的任務,葛裏姆喬最討厭為藍染賣命,但這次若不是烏爾奇奧拉做指揮官,葛裏姆喬定然是死都不會跟來的。
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情感嗎?
烏爾奇奧拉和葛裏姆喬完全就是兩種性格,甚至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偏偏他們聚在了一起。
當葛裏姆喬跟妮露尋找力量時,他離開烏爾奇奧拉,兩人分開後,烏爾奇奧拉有時還會回想起兩人並肩而戰的情景,就好像兄弟兩個一同闖蕩虛圈這個江湖,有天有個人突然不見了,那種感覺,就是想念吧。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葛裏姆喬這個混蛋會死。
他的確是個混蛋,因為厭惡藍染而試圖侮辱玲瓏,被烏爾奇奧拉阻止,又說了許多令人不齒的話,那個時候烏爾奇奧拉確實想把他幹脆揍死算了,不過到最後都牽扯出藍染了,他竟然真的沒死。
分開後重聚,烏爾奇奧拉是很高興的,不過他並不能表現出來。還記得剛換上破麵服的烏爾奇奧拉與葛裏姆喬遇見,葛裏姆喬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拽著衣領:“喲嗬,牛角麵具,又見麵了啊,剛開始我還認不出你呢。”
烏爾奇奧拉沉默地與葛裏姆喬對視著,他的心裏其實很開心,但卻隻說了:“葛裏姆喬,好久不見。”
不管兩個人怎麽樣,因為信仰的不同,原則的不同,討厭或是服從藍染,他們都是同伴,高於同伴,止於兄弟。
即使葛裏姆喬做的一些事讓烏爾奇奧拉不能接受,但,隻有烏爾奇奧拉知道,這個男人為自己的力量而生存,為自己的信仰而戰,從未認輸,也從不輸給誰。
就算和藍染做了力量的交易,但葛裏姆喬卻並沒因此失去自我,他值得烏爾奇奧拉敬佩,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
烏爾奇奧拉認為誰賜予他力量就該效力於誰,而葛裏姆喬無論多麽不正經,不討人喜歡,但他隻信奉自己。
這樣的兩個人,卻有著很深的情誼,隻是現在,其中一個卻死了,是不是這份情誼也就徹底不見了。
這應該是烏爾奇奧拉所要問的,不過現在他應該知道了,不僅不會消失,這份兄弟之情還令他記憶更加的深刻,深到他有種想為葛裏姆喬報仇的想法。
玲瓏抬頭看了看藍染,然後她心一橫,既然早晚都要殺,不如就現在,大不了就是一死。
接著她迅速拔刀,打算瞬間刺進藍染胸膛,誰知藍染竟用手撫著她的臉,托起玲瓏的下巴,含笑道:“公主如果不乖,會變成亡魂的。”然後將玲瓏的斬魄刀推回了刀鞘,攬著她的肩將虛腔的出口緩緩關上。
眼角餘光注視著那個大口漸漸往一起上下合去,玲瓏竟覺得一直溫柔看著她的藍染讓自己渾身一陣陣的發冷,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就像自己一個人呆在一片黑暗中,能聽到什麽聲音,這個聲音讓她害怕,因為不知道這聲音會對她做什麽,會多麽恐怖。
這些所有的不知道都變成了刺骨的寒冷,侵襲著玲瓏的神經。是的,藍染就是這個聲音。她絕對不可以跟藍染再回到虛圈去,絕對不可以!
玲瓏的心咯噔咯噔亂跳著,她壓著快要流出的眼淚,向虛腔出口外的烏爾奇奧拉伸去了蒼白的手。
“烏爾奇奧拉……”
嘴唇蠕動,烏爾奇奧拉聽到她的聲音趕緊轉身向玲瓏看過去,黑色的大口裏玲瓏求助的目光,紫色的雙瞳憂傷地望著他,白皙的手往這邊伸過來,伴隨著虛腔出口越變越小,她的整個人最後也隻能看到那隻伸來的手了。
烏爾奇奧拉竟不自覺地也把手伸了過去,拉住她,就可以拯救她,但藍染會讓嗎?他可是他的領導者啊!
指尖觸碰,玲瓏感受到烏爾奇奧拉的冰冷,她又伸了伸手,想握住他,但藍染卻用手一擋,輕易的擋下了他們之間的連接。
虛腔的口一下子合上,留給別人的,隻剩下了虛無。
“呃?”烏爾奇奧拉如夢初醒,手上的柔和溫度一下子消失在了空氣中,他不甘地又對空氣抓了抓,但已經太晚。
他最終未能在最後一刻拉住玲瓏,失落,驚恐,害怕,最後剩下的是難過,就像不能瞬間去救葛裏姆喬一樣,葛裏姆喬死了,他難過。
結尾語:好的人生就是這麽回事兒吧,這一邊,荷爾蒙丶虛榮和欲望,宛如烈火,至死燃燒;那一邊,悲憫丶善與愛,人格修行,也可以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