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換代
七福神。
大黑是野良神中的大國主命，統治的地方為出雲，性格豪邁，剛烈。曾在年輕的時候挑戰過。戰鬥時能變身為巨大的蜘蛛。
惠比壽與大國主同為七福神之雙壁，有一種法是母神伊邪那美生下後就被拋棄的第一個孩子蛭子神的化身。
辯才，結髻，衣飾華麗，仙氣飄飄……比起其他幾位，這位最像神靈。
福祿壽，老人模樣，精神矍鑠，頭型……像個長長的圓筒。
壽老人，鶴發童顏，老態龍鍾，杵拐。
布袋，體型高大，不過橫寬幾乎相等。
然後就是毘沙門。
福神並不隻有七位，但是這七位無論上還是人間都習慣性地將他們並稱，堪稱同氣連枝。
毘沙門和大部分神明相處都挺和氣，但自然仍有遠近親疏之分。
大國主站在高台上發表了一通歡迎光臨的致辭，並祝願神明們喜結良緣，總共不到兩分鍾就結束了講話。
隨後久違的七福神自然而然地聚在了一起。
隔著老遠就聽到了大國主的大嗓門，壓過了神宮中神明和神器的繁雜紛亂：“毘沙門！好久不見啦哈哈哈！”
毘沙門揉了揉太陽穴，側過頭對王衡輕聲道：“你先去和他們幾位的神器聊聊吧。”
王衡點了點頭，在進場不久後毘沙門就把七福神和他們的神器們指給了他看。
神主之間關係密切，自然神器間關係也不會差，幾位七福神神器早早聚在了一起。
見王衡走來，六名神器都好奇地朝他望了過來。
一名身量頗高，身形瘦削的青年腦子率先笑著開口道：“你就是毘沙門大人的道司吧？毘沙門大人的道司之位懸置十年，最近突然傳來消息是決定了，可嚇到了不少人。”
接著歉意地一笑道，躬身道：“抱歉抱歉，太過自自話了。自我介紹一下，名為昆，器為昆，昆無。”
王衡平和地對他笑了笑，同樣微微一躬：“名為衡，器為衡，衡麻。僥幸蒙毘沙門大人青眼罷了。”
這位應該就是大國主的道司了，他暗暗打量著。
實話和想象中差別相當大，大國主身材魁梧，堪稱巨人，以剛烈豪邁著稱的他道司居然是這麽一個看起來有些削瘦的年輕人，莫名的有種反差感。
隨後昆無一一介紹其他幾位道司。
“嚴彌，惠比壽大人的道司。”滿頭白發，但身形挺拔的老人微微見禮。
“洛印，辯才大人的道司。”這位很好認，和辯才一樣的仙女風，五官精致。
“巋羅，福祿壽大人的道司。”中年大叔。
“流樂，壽老人大人的道司。”風韻滿溢的成熟女性。
“琦浮，布袋大人的道司。”這位看起來似乎和王衡差不多年紀，笑眯眯地衝王衡打了個招呼。
幾位神器都是微微行禮，王衡作為後輩一一見禮，不過都是僅限於禮儀的初見禮，並不分什麽高下前後。
神器對其他神明行大禮是對自身神主的冒犯，自然也不可能對其他神器有高下分別。
然後昆無笑著對王衡道：“神主大人們交好近千年了，神器們關係也都相當不錯，不用拘束。不過自從十年前那次神議開始，毘沙門大人幾乎每次神議都帶著不同的神器來赴會，我們都有些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然後他笑了笑：“好在毘沙門大人終於選定了道司，不然來年還得重新自我介紹一次。”
怪不得這麽熟練，跟排練過似的……不過排練好像也沒什麽錯，畢竟進行了十次重複操作。
不過王衡更關注另外的地方：“神主大人們交好近千年了？”
昆無微微一愣：“是的。”
王衡有些糾結地看了看一眾幾位神器，有些猶豫。
辯才的道司洛印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莫名其妙地看了過去，她連忙收斂了笑容，幹咳了兩聲：“你是想問我們多少歲了吧？”
王衡有些卡殼，他的確有些摸不準神器的忌諱在哪兒。
昆無看了看他的臉色，灑然一笑：“不是什麽犯忌諱的事兒，不過時間對我們沒什麽意義罷了。我和岩彌都侍奉神主近千年了，洛印……”
“停！”仙女洛印打斷了昆無：“什麽叫時間沒什麽意義，我可是永遠的十八歲。”
然後轉頭看向王衡：“你也是，不知道問女孩子年齡是禁區嗎？”
王衡苦笑，昆無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是永遠的十八歲好了吧。”
接著下一個：“巋羅，悶葫蘆，五百歲。”
“琦浮，兩百歲。”
然後望向壽老人的道司，目露征詢。
流樂瞟了洛印一眼，抿嘴一笑，成熟風韻盡顯：“我是一百餘歲哦。”
仙女翻了個白眼，沒話。
昆無無奈地瞥了她一眼，看向王衡：“時間對於我等神器……好吧。”
感受到某人惡狠狠的眼神，他舉手討饒：“對於大部分神器來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既不需要吃喝也不會老去，計量時間在很多時候是沒有意義的。”
“神主們也同樣如此，比起神器還有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死去，神明卻隻會換代重生。”
沒人接話，眾神器有些沉默。
王衡掃了一眼，神器們神色各異，明顯，這個問題並沒有昆無所的那麽輕描淡寫。
猶豫了一下，他仍然問出了口：“毘沙門大人似乎才換代不久，但是我在神宮中並沒有看到什麽相關的記載，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出口，空氣似乎肉眼可見的更加沉重了幾分。
王衡看向昆無。
昆無苦笑一聲：“這個問題對也一直不是很清晰，不過根據結果來看……上一代毘沙門大人，帶著很多神器——包括上一代的毘沙門道司和很多古老相傳的神器一同神隱了。
加上眾神之間很少互相幹涉，最終流傳出來的信息寥寥無幾，能夠證實的更少。”
他聳了聳肩：“所以眾神裏麵幾乎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後他看著王衡，神色莫名：“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再問，妄議神主不是什麽好習慣——即使是上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