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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章 強搶民女

  兩個家奴拿著鐵鏈子朝著那對年輕男女而去,手中的鐵鏈子抖得嘩啦啦作響,就要向二人套去。另外四名家奴卻是操著家夥就向窗邊的陳墨和大漢而來。


  “錢公子,求求您就再寬限我三天,三天一過我肯定將銀子還給您。”


  那年輕男子看到凶神惡煞般的家奴越靠越近,滿臉的哀求神色,同時和那女子不停的向後退去,眼看著就已經靠到了牆角。


  “我已經給了你十天你都還不起,再給你三天你上哪兒弄錢去?”白衣紈絝臉上露出輕蔑之色,“你當我是傻子嗎?就算砸鍋賣鐵,你能湊出一百兩銀子來嗎?”


  “一百兩!”那年輕男子驚得快要跳起來了,“我隻是借了十兩,怎麽……,怎麽十天功夫就變成了一百兩?”


  “你當爺爺的錢大風刮來的?還是大水飄來的?借錢沒有利息嗎?”


  十天的功夫,十兩銀子就翻了十倍,年輕男子麵色如土,心中悔恨到了極點。為什麽自己竟然鬼迷心竅去賭坊賭博?這下好了,隻怕家破人亡就在頃刻之間。


  “錢公子……,我……,我給您做牛做馬也一定會把帳還上,求求您,求求您……”


  “相公,別說了,何必開口求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那年輕女子這個時候竟然臉上連半點害怕的神情都是沒有,“你們都別過來!”


  突然就看這年輕女子疾走兩步來到了牆邊,一把就推開了窗子。


  “娘子,你要幹什麽?”年輕男子大驚失色,身子一動就想要衝過去。


  “你別過來,誰也別過來,誰要過來我立刻就跳下去。”年輕女子臉色淒厲叫道。


  那幾個惡奴見到了這幅情形也是呆住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是沒想到這女子的丈夫慫得跟灘爛泥一樣,她卻是如此的剛烈。就連逼向陳墨二人的四名惡奴也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相公,以後你一個人帶著孩兒一定要好好管教,教孩兒讀書認字,等他長大了要是能夠金榜題名,我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娘子……”年輕男子一副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的模樣,臉色又是懊惱又是害怕,“我欠他們這麽多錢,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女子一聽心中一陣氣苦,自己這丈夫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狗肉上不了台麵,別人都騎到頭上拉屎撒尿了,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不過家裏還有個三歲孩子,自己一去卻就全要靠丈夫拉扯了。


  “相公,你放心,隻要我一死,錢家放高利貸、強搶民女的事情就會傳開,官府定然要追究,這個關口他們不敢再拿你怎麽樣。不過以後你一定要改掉賭博的惡習,你想想咱們的孩兒,可不能再犯糊塗了啊……”


  “嗯……,是……”年輕男子羞愧得簡直要鑽到桌子底下去,“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這……,這真是……”


  他滿臉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簡直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真他娘是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可憐、可悲、可惜了……”


  陳墨對麵的大漢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長長歎息了一聲。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給我把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給爺爺我扔下樓去!”白衣紈絝見美人要跳樓,一下不知道怎麽辦了,有心想要讓家奴去鎖人,但又真怕美人從窗口一躍而下。


  不過之前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是集中在美人身上,根本未曾注意樓上其他的情形。此刻一聽到有人在一旁歎息,頓時就發現了自己的狗奴才竟然隻顧著看熱鬧,連自己交代的事情都不去做了,頓時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四個家奴頓時就驚覺了過來,立刻揮動著手中的凶器向著二人就繼續撲了過來。


  那大漢一看坐在對麵的鼠須漢子竟然好整以暇的端起了酒杯嘬了口酒,就仿佛沒看到撲過來四個惡奴似的,心裏麵當真是有些佩服。


  隻見大漢手一伸,在桌上一個碟子裏抓了一把花生米,揚手就是朝著四名惡奴一甩。


  就聽的“噗噗噗”一陣細微如雨點般的聲音響起,那四名惡奴竟然腳下發軟摔倒在了地上。田原看了眼神之中倒是光芒微微一閃,怪不得這大漢如此鎮定,卻原來是個高手。不過也僅是如此罷了,這大漢是有些手段,卻也入不了陳墨這個修行者的法眼。


  “好,你給我等著……”白衣紈絝臉色一變,想不到在這酒樓之中竟然碰到了一個硬點子,“快給我叫人!”


  一個惡奴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了一支炮仗模樣的東西,跑到窗邊點著了引線,“咻”的一聲尖利破空聲響起,就看一團綠色的煙火升上了天空。


  大漢臉色就是微微一變,想不到這白衣紈絝還有這麽一手,但他偷眼向對麵的鼠須漢子看去,卻就見那人竟然好似根本沒看到這幕,放下了酒杯又拿起筷子從自己碟子裏夾了顆花生米扔進了嘴裏嚼了起來。


  “難道別人能夠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我就做不到麽?”大漢心裏麵頓時就起了股好勝之心,壓下心頭微微的慌張,麵色平靜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哼……,一個個裝的人五人六的,待會兒叫你們哭都哭不出來,”白衣紈絝卻是正合心意,當下也不發作,隻是冷冷的看著二人,“想不到這西厙縣城中還有不長眼的,竟然敢觸我的黴頭,看來以後還是得多帶點人手出門才是。”


  不過是盞茶的功夫,就看窗口人影一閃,兩個人從窗戶裏閃身進來。


  “趙捕頭,你怎麽來了?”


  來的兩人一人身穿灰衣,一人身著皂服,白衣紈絝看著那身著皂服之人臉上又驚又喜,這人正是西厙縣城衙門裏的總捕頭。


  “哈哈哈,三公子,我剛才正與趙捕頭在喝酒,看到三公子你發出的信號便邀趙捕頭一同前來。”


  灰衣人一進樓中,目光如電就將整個樓層都是掃了一遍。那牆邊的小夫妻模樣的年輕男女麵露驚慌,身上筋肉鬆弛,根本不像是有半點威脅的模樣。而坐在靠窗桌子旁的兩個人,其中那條大漢整個人就像是紮在峭壁上的勁鬆一般,是個高手。而對麵那瘦小的鼠須漢子……


  灰衣人眼神一閃,這鼠須漢子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但這份氣度卻是頗為不凡。


  灰衣人略一沉吟開口道:“二位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不如二位移步到一邊的杏花樓,我做東陪二位喝一杯如何?”


  “楊教頭,你這是……”白衣紈絝頓時就急了,他腦海裏正浮現楊教頭大展神威,將這兩人打的屁滾尿流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場景,自家教頭這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怎麽行呢?


  灰衣人楊教頭卻是一伸手攔住了白衣紈絝的話頭,白衣紈絝也不敢再多嘴,這可是他爺爺花大價錢請來的高人,可不是他那些狗奴才。


  “二位,請吧……”楊教頭目光炯炯的盯著陳墨二人。


  大漢一看這楊教頭和那趙捕頭的模樣,二人目光如電,太陽穴高高隆起,一派高手氣度。再想想自己身上的重任,他心中卻有些惴惴,要是往常還好,如今可別生出什麽事端來。


  “二位好漢,救命啊……”一旁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夫妻,那男子已經呆了,不過那女子卻是會察言觀色,一看這詭異的情形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渾然沒了剛才求死的剛烈模樣。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大活人,能好好的活下去,誰會想去死。


  大漢一聽這女子哀告,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心中掙紮起來。


  “我隻和人喝酒,卻不與狗同桌。”


  還沒等大漢下定決心,耳旁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大漢猛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對麵,卻見那鼠須漢子恍若無人,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漢一張麵皮漲得通紅,“痛快,痛快,正是如此,我等好兒郎,如何能和惡犬同桌喝酒?”


  “放肆!”灰衣人楊教頭臉上陡然變得冰冷,手腕在腰間一拍,手中多了一條長鞭,如同靈蛇一般,鞭梢如同蛇頭,朝著大漢的眼珠子就點了過來。


  不動手則已,一動手這楊教頭竟然就下了殺招。


  “賊子,束手就擒!”一邊那皂服趙捕頭竟然同時身形一閃,抽出了腰間鋼刀朝著大漢就如風一般劈了過來。


  這二人竟然一點也不講江湖規矩,圍攻起大漢來。大漢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手掌在凳子旁一探,“當啷啷”一聲響,將靠在了凳子上的九環大刀就拿了起來,朝著身前就是一攔,頓時就像是在身前攔了一扇門板。


  “啪”的一聲響,楊教頭手中長鞭如同蟒蛇一般,一下就卷在了九環大刀的刀身上,楊教頭手臂一抖,拉著長鞭就是一扯。


  大漢手中猛的用勁,想要掙脫長鞭的束縛,誰知這長鞭竟然真如蟒蛇一般將九環大刀死死纏住,一時半會兒那裏掙脫得了。


  那一邊趙捕頭手中雪亮的單刀已經劈到了跟前,刀未及身,銳利刀風先至,割在臉上仿佛將人麵皮都要割破一般。


  “怎麽一下碰到兩個高手!”大漢心中暗叫糟糕,隻得手掌一鬆,鬆開了手中的九環大刀就往一旁躲了開去。


  “趙捕頭、楊教頭,好樣的,給我狠狠的打,出了人命算我的。”白衣紈絝一看頓時就囂張起來,“兩個哪裏來的二愣子,竟然敢管小爺的閑事。”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給我把人拿下。”一扭頭看到牆邊麵若死灰的小夫妻兩個,白衣紈絝又是朝著兩個狗腿子怒喝一聲。


  楊教頭手腕一抖,長鞭就鬆了開來,九環大刀“當啷”一聲落地,鞭影卻像是一條毒蛇朝著大漢卷去。而那趙捕頭手中的單刀也晃出了一片雪練向著大漢削去。


  此刻大漢空著兩個拳頭,連兵刃都丟了,心中暗暗叫苦,轉眼看去卻見那鼠須漢子竟然還像沒事般坐在桌邊喝酒。


  “這人莫不是個傻子?這個時候還在喝酒?我真是被害慘了!”大漢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咻……咻……”突然大漢眼睛一花,好似模模糊糊的看到鼠須漢子拿著筷子的手抖動了兩下,竟然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


  緊接著就聽到“啪、啪”兩聲響,楊教頭和趙捕頭的兵刃竟然都掉在了地上,兩個人捂著手腕臉上浮現了痛楚之色。


  鬆手一看,手腕上竟然出現了一塊銅錢大的紅印子。


  “誰?是哪位高人出手?”


  趙捕頭臉上浮現了驚駭之色,閃電般的巡視了一圈,那兩個小夫妻還沒從驚惶之中反應過來,而那大漢臉上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最可疑的卻是那鼠須漢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正在喝酒。


  “怎麽回事?”白衣紈絝一看這模樣,頓時惱怒了,以他的眼色如何能夠看出不對來?他還以為二人故意放水呢,“楊教頭,我爺爺一個月一百兩銀子沒少你半文,沒遲你一天吧?你就是這麽辦事的?”


  “你們特麽的趕緊都給我上,要是今天讓這兩個混蛋給逃走了,你們也都給我滾,有錢小爺我難道還請不到高手嗎?”


  白衣紈絝跳腳就罵了起來,今天實在是太不順心了,不就是想找點樂子嗎?怎麽就這麽難呢?


  “嗚嗚……”突然眾人好似覺得什麽東西從空中閃過,緊接著就看那正暴跳如雷的白衣紈絝就閉上了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眾人看去,頓時驚訝的目瞪口呆起來,那紈絝嘴巴裏竟然塞著一根大骨頭,大半截還露在外麵。


  “吠得這麽大聲,莫不是餓了麽?餓了你就說嘛,難道我還舍不得丟根骨頭給你吃嗎?”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那沒事人一般的鼠須漢子淡然開口道。


  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了這鼠須漢子身上,大漢更是兩隻眼睛睜的溜圓,那紈絝嘴裏的骨頭,不正是自己啃蹄膀啃剩下的嗎?

  楊教頭和趙捕頭也回過了喂來,低頭向地上仔細看去,果然就看到地上有些花生米碎屑,再看那鼠須漢子身前桌上,可不正放著一碟花生米?


  難道……,頓時二人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這鼠須漢子竟然是個大高手?


  “呸呸……”白衣紈絝拿出了嘴裏的大骨頭,臉色漲的跟豬肝一樣,“楊教頭,你特麽……”


  “閉嘴,”楊教頭大喝一聲,腳尖一點地上的長鞭跳起,他手腕一抖,鞭梢就纏住了白衣紈絝的脖子,“再囉嗦老子勒死你!”


  這紈絝還真是腦子壞了,眼前這高手隨便都能要了大家的命,你要尋死,老子可還要活呢。


  “前……,前輩,不知前輩有何……,有何指教?”楊教頭說話都結巴起來。


  “走吧,見官去吧。”陳墨一口喝幹了杯中酒,站起了身來,放高利貸又強搶民女,可不得見官麽?再說西厙縣城也是自家西庚派的產業,竟然出了這種事,得好好管管。


  見官?楊教頭和趙捕頭眼睛一下都亮了,這鼠須漢子莫非腦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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