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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二十五章 逼婚

  “嗖……”


  葉天勤正要動手給卓嫣然一個痛快,突然一聲尖利的破空聲響起,一道烏光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陰魂不散!”葉天勤微微一側腦袋,箭矢擦著他的耳朵便飛了過去。他心中也是驚訝,想不到對方的箭矢竟然快到了這個程度。


  陳墨也是暗暗心驚,剛才他已經是催動了瘋魔矢密術,竟然還是被對方輕易的就躲了開去,看來武師境界的修行者根本就不是如今的自己能夠對付的。


  手中光芒一閃,一道黃色大印般的光影和一道金色光劍就朝著葉天勤直撲而來。又有兩道黃光一閃,沒入了陳墨的體內,他站起了身來,向著遠處便極速竄逃而去。


  “不能讓這小子跑了!”葉天勤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奄奄一息的卓嫣然,身形一閃,向著陳墨就直追而去。


  剛才陳墨藏身在一旁,顯然將他的動作全都看在了眼中。雖說對方十有八九也不知道自己從卓嫣然小腹之中取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但是事關重大,不能冒任何的風險。


  葉天勤卻是沒有發現陳墨在逃竄之時,身上一枚火紅色的珠子掉落在了地上。


  等二人身形全都消失不見,那火紅色的珠子紅光一閃,化作了一頭妖猴骷髏傀儡,來到了卓嫣然身旁,胡亂用她身上的衣服堵住了傷口,一把抱起了她便向著小山穀外而去。


  葉天勤手持長劍追在後麵,越追心中越是焦躁。那姓王的小子也不知怎麽的,怎麽身上牛黃狗寶這麽多,而自己在催動了那大陣之後有些消耗過度,竟然和那小子的距離越拉越遠。幾次催動了法天象地的神通,卻都被那小子身上的護身法術給抵擋了下來。也不知那小子是什麽來頭,怎麽身上的符石一塊接著一塊,就像是永遠也用不完似的。


  “這一回就算是追到海角天涯也定要將你給擊斃!”葉天勤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看到前麵的陳墨身形一動,鑽入了前麵密密的高粱地之中。頓時那高粱就不斷的晃動,清晰的可以看出來一道身形在裏麵穿行。


  這一片農田遼闊無比,種著各種莊稼,一眼望不到頭。不過葉天勤卻也不急,對方即便藏住了身形,也絕不可能逃跑之時不弄出一點動靜,自己足可鎖定對方的行蹤。


  不過那小子隱匿身形的手段的確也很是高明,就看那高粱地隻是發出輕微的動靜,而那小子穿行的速度卻仍舊快捷無比。


  葉天勤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躍便在高粱地上越過了十多丈才落地。但腳尖一點,整個人便又騰身而起,繼續向著前麵高粱地中的動靜追了過去。


  “終於這小子吃不消了麽……”


  追出去百多丈遠,突然葉天勤眼神一閃,他看到前麵就像是地鼠在草叢中穿行般的動靜一下變得慢了起來。


  手中長劍一抖,劍尖放出了丈許長的寒芒,葉天勤腳下連點,身形如同燕子抄水般的就向著前方直掠而去。而前麵逃竄的那王玄速度卻再也快不起來,顯然一直逃到了現在,一定精疲力竭了。


  不過饒是如此,葉天勤心中也是暗暗有些佩服這年輕人的耐力,隻不過是個武士初階境界的修行者,竟然在自己手底下能一直逃到現在。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實在太過隱秘,不能泄露絲毫的風聲,否則自己放他一馬又有何不可?


  幾個起落,已經就要到對方的跟前,對方卻是連符石法術都沒有再激發了,身上的牛黃狗寶終於用完了麽?葉天勤心中大定,揮起了手中的長劍,劍芒暴漲,一下化成了三丈,向著前麵高粱地中還在逃竄的身形就抽了過去。


  突然異變橫生,一個影子猛然從高粱地裏竄了起來,回身就撲了過來。


  “哼……,狗急跳牆!”葉天勤心中剛浮現了一個念頭,緊接著臉上的冷笑就凝固了,他看清了前麵朝自己撲過來的那個影子。那哪裏是個人?分明就是一頭渾身翠綠,閃爍著白光,足有一條狗子般大小的螳螂。


  “鐵臂刀螂!”葉天勤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曾聽葉端行稟告過,方家老祖為了答謝姓王的小子救了他孫女,送給了他一頭靈蟲鐵臂刀螂。


  卻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就用這鐵臂刀螂將自己給引了開去,看那畜生的模樣,身上泛著白光,顯然是那小子激發符石,放了一道遁行法術在這鐵臂刀螂的身上。隻是著畜生引著自己逃出了這麽遠,那小子無法再繼續催動著畜生身上的遁行法術,被自己給追了上來。


  刹那間葉天勤便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他手上也並沒有半點耽擱,劍芒一閃,那鐵臂刀螂便化成了兩截。


  “那小子定然還沒逃遠!”葉天勤心中大急,雙腿猛的一蹬,整個人就如同箭矢般的直往天上射去。在空中他的身形一轉,將四周的情形收入眼底。隻看到大片的莊稼就如同綠色的海洋,微風吹過,泛起了層層波浪,但卻根本再也看不到對方的影子。


  落地之後葉天勤還不死心,凝神靜氣,側耳傾聽,想要探查對方的動靜。但陳墨早就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狀態,催動黃泉夜行身法在莊稼地中無聲無息的穿行,速度雖然不算太快,但卻寂靜無聲,不斷裏向著遠處而去。


  “罷了,就讓這小子暫且逃得一命,我得趕緊將隱神碟送到關外去。”葉天勤當機立斷,身形一動便向著來時那小山穀趕了回去。


  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天色未亮之前,葉天勤便已趕回了山穀之處。一入穀中,他頓時大驚失色,在這隱秘的小山穀裏,哪裏還有卓嫣然的影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葉天勤簡直覺得腦子都要炸了,“難道那小子有同夥?”


  他思忖了片刻,取出了一塊元石一把捏碎,就看一道清光衝天而起,向著蒼州府城就飛了過去。


  而葉天勤身形一晃,出了小山穀如飛而去。隻是他遠去的方向既不是蒼州府城,也不是百道盟落雪穀一脈的山門所在,他一直朝著正北方片刻也不停歇的直奔而去。


  葉府之中,一道清光落下,葉端行趕忙催動法訣將這團清光接住,那團清光化作了一團字跡。


  “卓嫣然昨晚與王玄私奔了?兩人都已被老祖抓到擊斃?讓我不要為難她哥哥,讓他帶信給卓家老祖?”


  卓端行想了想,命人去將卓毅然給請過來。


  葉天勤在山穀之中從卓嫣然腹中取出的那翠綠色樹葉模樣的東西正是青牛妖聖那枚先天至寶隱神碟,這件寶貝終於還是被青牛妖聖想法子給送了出去。


  端木岩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件驚天動地寶貝竟然被藏在了一個凡人女子的腹中。


  ……


  “還好,沒有傷到致命的要害……”


  揭開了卓嫣然腹部已經粘在身上的衣服,陳墨忍不住直皺眉頭。就看卓嫣然小腹之中赫然出現了一條足有三寸長的傷口,將小腹已經貫穿了。還好自己那妖仆救走卓嫣然時,先用衣服將她的小腹緊緊的捆了起來,傷口也被閉住了,沒有因為流血太多而亡。


  不過饒是如此,卓嫣然也早就昏迷,臉上一片蒼白,連半點血色都是沒有。陳墨一將捆在她小腹上的衣物揭開,頓時又有鮮血流出來,卓嫣然眉頭又是皺了起來。


  “大夫,這傷口怎麽縫合?該怎麽辦?”陳墨焦急的吼叫了起來。


  一個中年婦人在一旁將用開水煮過的針線遞給了陳墨,而屋外卻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來,指點該如何治療這傷勢。


  卓嫣然上的地方離私密之處太近,即便大夫是個老頭,卻也不便醫治。陳墨是修行者,對於肉身的控製比起凡人來不知道要強多少,隻要有大夫在一旁指點,自是能幫卓嫣然治療傷勢。


  在那婦人驚訝的目光之中,陳墨飛速的幫卓嫣然清洗傷口,又縫合起來,最後用紗布一圈圈的包好。這一番動作比起幾十年的老大夫都要迅速許多,而且流利無比,根本就沒有犯半點錯誤。


  要不是看到陳墨二十出頭的模樣,那婦人忍不住都要以為眼前這年輕人是個行醫多年經驗豐富的郎中了。


  “這位姑娘失血太多,我給你開個益氣養血的方子,照著方子煎藥服上兩個月,應該就能愈全。不過你們至少要在我這兒待上一個月,否則說不定傷口就會流膿潰爛,要是不及時醫治,也有性命危險。”


  陳墨從懷裏掏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大夫:“要什麽藥材盡管去買,隻要能將人醫好,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那須發都已全白的老大夫接過了一遝銀票看了眼,忍不住也驚呆了。這一遝銀票有十張,每一張都是一千兩,加起來足足有一萬兩。饒是他活了七十多歲,自認為也見多識廣,可從來還沒一次見過這麽多銀子。


  “太……,太多了……,實在用不著……”大夫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你隻管用,什麽都買最好的,用完了再問我要。”這麽點錢財陳墨自是不會看在眼中,就算是對方看到這麽多錢,生了貪念想要貪墨也無所謂。隻要能將人救回來,其他的根本就不足掛齒。


  “好……,好……”大夫兩眼都發光了,見過願意花錢的,還沒見過這麽願意花錢的。有這麽多錢,很多以往想都不敢想要用的藥材,這回也可以試一試了。


  ……


  “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先拿著……,這個……,等過個幾年我再來看你,到時候……,到時候錢不夠了,我再給你就是了。”


  陳墨在卓嫣然灼灼目光注視中忍不住有些不敢抬頭,現如今離著卓嫣然受傷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在陳墨大把的銀子撒下去的情況下,原本隻要兩百年的人參,陳墨讓買了一千年的,原本隻要用拳頭大的靈芝,陳墨一定要用臉盤大的。經過一個月的功夫,卓嫣然的傷勢便好的七七八八了。


  當即陳墨便雇了輛馬車,帶著卓嫣然一路向著洪州進發。到了洪州隔壁的涼州境內,陳墨帶著卓嫣然在兩州交界之處,一個叫做望嶽縣停下來下。買了一處宅子,兩個人卻是在這望嶽縣住了下來養傷。


  這臨望嶽縣是個偏僻之地,境內根本任何資源都沒有,就連普通的百姓都很是窮苦,甚至都沒有修行勢力看得上。在這兒一住就是半個月的功夫,卓嫣然的身子已經大好,小腹上那道傷口已經愈合,不過也留下了一道蜈蚣一樣的血色疤痕,這卻得經過長時間的修養,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退得了。


  “我不要住這兒,我要跟你走!”卓嫣然盯著陳墨,眼睛眨也不眨。


  “不是和你說了麽,我是西庚派的弟子,帶著你也不方便。”這三個月的功夫,陳墨將自己的來曆也告訴了卓嫣然。


  “我……,我又不跟你上山,你就在西厙縣城裏買一處宅子讓我住著就是了。”


  “這個……”陳墨撓了撓頭,感覺頭有點大,也不知怎麽地,自己心中就背上了這麽個責任。照理說明明是自己不顧危險救了他,事後大可一走了之。但此刻這女孩子有家不能回,婆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又背負了私通的名聲,隻怕娘家也容不了她。


  這三個月朝夕相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讓陳墨撒手不管,就讓卓嫣然自生自滅,他自問也根本做不到。


  “我是怕修行者一多就人多眼雜,同為洪州境內的修行門派,萬一傳到岱山派的耳朵裏,對你豈不是不利。”


  “哼,說得好聽,你還不是想要找個借口擺脫我。”卓嫣然鼻子一皺,嘟囔起了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嗨……,這……,怎麽可能呢,”陳墨一看她這副模樣更覺頭疼,“我若是要擺脫你,又何必將來曆告訴你,等你好了悄悄地溜走不是更好麽。”


  自從第一次看這姑娘不開心,好言安慰了幾句,自己就好像被人拿住了要害。陳墨忍不住都有點後悔,後悔自己是不是心太軟了。但每次看到對方臉上浮現委屈的模樣,想到她以後就要孤苦伶仃的,心裏有又有些不忍心。


  “誰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卓嫣然偷偷看了眼陳墨,見他搓著手繞著自己轉圈,急得就跟頭被蒙著眼睛拉磨的蠢驢一樣,心裏麵不由得就是一甜,“也許是你救了我想要我一輩子都感激你,所以不想在我麵前做壞人,惹我怨恨唄。”


  “我要你感激我做什麽?還一輩子……”陳墨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心中欲哭無淚,“就這三個月,我都夠受的了。”


  現如今陳墨也有點佩服卓毅然這個寵妹狂魔了,也就是他,前往蒼州府城一路上能把這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從蒼州到望嶽縣這一路上,陳墨不知有多少次想要一走了之。


  “罷了,我也不和你多囉嗦了,今天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再不回去師門還不定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情。”


  如今離開西厙縣境內已經過了有四個多月的功夫,上次下山後自己為了修煉瘋魔矢密術已經在西厙縣城中待了一個半月,這麽一來離上次上繳供奉可足足過去了五個半月時間。本來是三個月繳納一次供奉,此時離著自己辦差以來第三次繳納供奉也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上一次自己沒有上山去繳納供奉,掌門和長老們就得到處尋找自己,如今又是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過去,隻怕門派都要將自己列為莫名失蹤的弟子了。


  “你敢!你隻要敢走,我立刻就跟去西厙縣找你。”


  陳墨一聽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自己為什麽就一時心軟,要將真實的身份告訴這批著羊皮的母老虎。


  “你……,那你說究竟要怎麽樣?”


  “好吧,”看到對方的模樣,卓嫣然知道自己也逼得差不多了,“你給個痛快話,什麽時候娶我。”


  且不說之前前往蒼州府城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就說這近三個月,你小子已經給自己換了多少次藥?自己傷的地方,是能隨便給其他男子看的麽,難不成你小子還以為本姑娘會放過你?


  陳墨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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