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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二十七章 還有臉回來?

  “什麽?陳墨……,他……,他回來了?”


  萬朝宗愣住了,但緊接著就回過了神來,身形一動,就出了院門。其他的長老山主們也全都跟在後麵出了屋子,聽到了這個消息,西庚派的這些高層們全都坐不住了。


  出了大院們,果然就看一個人影從牤牯峰下沿著上山石階直往山上而來。一躍就是十幾階的距離,速度飛快。那人可不就是陳墨?

  溫重山和公孫弘臉色都不好看起來,特別是溫重山,臉色陰沉的要滴出了水來。本來以為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那姓陳的小子連續兩次沒有出現,門派絕不可能將這麽重要的差事再留給他,無人主持。


  而自己走在了所有人前頭,讓弟子先去準備。今日門中高層聚集,定然要剝奪了那小子的差事。自己再將弟子南宮羽這些日子張羅來的修煉資源拿出來,又沒有其他人與自己的弟子競爭,定然能順順利利的將這差事一舉拿下。


  萬沒有想到,在這最後關頭,竟然橫生枝節,那小子竟然回來了。


  看著上山石階上那跳躍的身影,溫重山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就算回來了又能怎麽樣?這個時候回來也晚了,兩手空空,莫非以為還能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嗎?就算是之前為門派再立下大功又怎樣?這一回定要將這小子拉下馬來。


  “陳墨,這些日子你究竟上哪兒去了?這都半年了,怎麽連個麵都沒露一下?”眾人回到了府邸之中坐下,萬朝宗看了看站在中間的陳墨,心中委實有許多話,但還是溫言關心問了一句。


  心中暗暗歎了口氣,萬朝宗也是有些無可奈何。雖然有太上長老關照,但這一次也保不住這小子了。修行門派之中可現實的很,一切都是修為說話,修為不高,說話的聲音也就不響。若是門派交代下去的差事完成不了,也絕無可能有包庇的情況發生。


  所有人都向陳墨看了過去,每一個人都是好奇,這幾個月的功夫,這小子究竟上哪裏去了,竟然連掌門交代的差事都不理會。


  “弟子一直就在西厙縣境內。”陳墨恭恭敬敬道。


  自己前往蒼州府城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說的,雖說食金蠶不像是白骨聖典,被人發覺就必死的結局。但若是西庚派的高層們萬一知道這小東西的秘密,隻怕還不知得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你一直在西厙縣境內?”溫重山聲色俱厲道,“既然你一直在西厙縣,三個月前為何不現身?”


  陳墨臉上浮現了一絲赧然之色:“弟子兩手空空,什麽資源都沒有搜集到,自然是不好意思上山。”


  “哼……”溫重山臉上浮現了一絲冷笑,“你還知道不好意思,那這次又怎麽好意思上山來了?你是不是覺得再不出來這差事就要丟了,想要來向掌門求情……”


  “夠了!”萬朝宗打斷了溫重山的話,“溫師弟,陳墨不過入門才不到兩年,何必太苛求了。差事不合適那咱們就幫他一把,實在無法勝任,也可以另行安排。咱們做長輩的,對門中弟子當包容些才是。”


  溫重山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不過臉上滿是等著看笑話的神色。


  “嗯咳……”朱曲江咳嗽了一聲,站出來解圍道,“既然陳墨回來了就好,其他的話就不要再說了。陳墨往後你若是有事千萬和門中說上一聲,否則又要害得大家白白的為你擔心。”


  “是……”陳墨感激的向朱曲江看了一眼,“這次是弟子孟浪了。”


  “好了,今日時候已經不早,大家就先散了吧,等陳墨回去先休息一個晚上,明日再議。”萬朝宗心中轉了轉,覺得此事還是先向太上長老請示一下為佳。


  旁人不知道太上長老和這小子的關係,自己可是清清楚楚,若是太上長老心裏麵想要保這個小子,自己卻是將他給貶了,讓太上長老心中不悅,這倒是有點不妥。


  “掌門師兄,這個不妥吧,”頓時溫重山就坐不住了,為了給自己弟子謀劃,他可是已經先給了公孫弘一些好處,夜長夢多,今天就得將這件事給定下來,可不能讓那小子有半點機會,“事關重大,可容不得半點拖延。何況陳墨這小子有負門派重托已毋庸置疑,該立刻剝奪了他的差事。”


  “姓溫的,你這麽急不就是想要給你那不成器的弟子謀得這差事麽?”楊去疾再也按捺不住,陳墨作為落雁峰的弟子,他這個山主要再不說話,可就要被人認為軟弱可欺了。


  “自古高位便是有德有能者居之,這差事事關咱們西庚派的發展,豈能兒戲,”溫重山冷聲道,“這姓陳的小子修為低下,又恬不知恥,沒搜集到資源竟然連山門都不回,把掌門師兄都敢涼著,再說了我也不是空口白牙,是騾子是馬,拉出來大家比一比自然一清二楚。”


  “你……”楊去疾頓時氣結,有心想要分辨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麽,“不就是讓你那徒弟扒拉來三瓜兩棗麽,有什麽好得意的。”


  “三瓜兩棗?”溫重山得意的笑了笑,“有本事你讓姓陳的小子也扒拉個三瓜兩棗帶回來呀。”


  本來溫重山就已經取出了空間錦囊要獻寶,隻是突然間陳墨回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此時一聽溫楊去疾的話,順勢催動元力,將空間錦囊中的東西全都給取了出來。


  頓時就看一堆東西落到了地上,堆成了一小堆。眾人一看之下,心中都微微有些吃驚,這一堆東西有煉丹藥材、煉器材料,更有幾件兵刃、護甲,和往常錢叔鬆正常繳納上來的資源相比都已經相差無幾了。


  “小徒也是一個月前看陳墨這小子久久不現身,心中焦急,這才下山聯絡叔鬆留下的舊部。他多方張羅這才備下這麽點東西,倒是讓諸位師兄見笑了。”溫重山說得謙虛,但臉上滿是自得之色。


  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這張老臉都賣了好幾次,將打聽來的消息悄悄的告訴了自己徒弟,否則怎麽可能一個月的功夫南宮羽就搜刮來這麽多修煉資源。


  “一個月……”萬朝宗忍不住都微微吸了口涼氣,心中也有點動搖起來。


  他是西庚派的掌門,自然萬事都得先為門派利益考慮。本來他心中打的主意是先回去請示下東方白,若是東方白還想要保陳墨,那自己就想法子再幫他一把。但是以後也不能任由他胡來了。自己也盯著將錢叔鬆的舊部全都召集起來,重操舊業,有那些人的協助,陳墨即便再不濟,將以前的供奉先恢複個六七成,再慢慢的曆練這小子也行。


  但如今這南宮羽竟然這麽大能耐,自己要將差事交給他,說不定不但能立即恢複,還要比之前錢叔鬆操持的時候更上一層樓。自己如此安排,即便東方師叔心中有什麽想法也不能責備自己。


  想到這裏萬朝宗心中有了決定,本來已經站起來的身形又落回了椅子裏。


  “陳墨,你這一趟回山,可曾有帶回來什麽修煉資源?”萬朝宗淡淡開口問道。


  一聽到萬朝宗的問話,溫重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此事成矣!一旁的楊去疾和朱曲江二人卻都暗暗搖頭,心中暗歎,今日陳墨終於還是沒能從溫重山步步緊逼下逃過一劫。


  “回稟掌門,弟子並沒有帶任何修煉的資源回來。”陳墨抱了抱拳朗聲道。


  萬朝宗聽了倒是一愣,這小子空著手回來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自己以前是不是太慣著他了?看來今天得好好給他上一上規矩才是。


  “陳墨,”萬朝宗臉色沉了下來,板著臉道,“你是不是以為半年之前為門派立下了大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了?就將門派交給你的重任拋諸腦後了?”


  “弟子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萬朝宗聲音越來越是嚴厲,“你明知自己身負門派重任,卻是一走了之,半年都不露個麵,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置門派的利益於何地?”


  看著萬朝宗聲色俱厲地模樣,溫重山暗暗得意,嘴角滿是得色,一旁的楊去疾和朱曲江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萬朝宗說的話句句都在理,他們就算是想要為陳墨分辨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掌門,你錯怪我了,”陳墨心裏直叫屈,“這半年來我半刻也沒有偷懶,一直可都是兢兢業業,想法設法完成掌門重托……”


  “陳墨……”萬朝宗忍不住眉頭皺起,語氣更加的沉重,“咱們修行者最忌諱的就是耍嘴皮子。要知道修行可是實實在在一步一個腳印的事情,你可以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你自己。要是你一味的自欺欺人,到了身死道消那一天,可就後悔莫及了。”


  “誰說我是耍嘴皮子了,掌門,我可是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哈哈哈,好消息?”溫重山再也按捺不住,忍不住出言譏諷道,“你還說不是耍嘴皮子,我倒是要看看,難不成你嘴皮子動一動就比得過我徒兒帶回來的這麽多實打實的寶貝?”


  “這個……”陳墨環視了一圈,所有的門派高層都是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就連楊去疾和朱曲江兩個人眼神中都有種痛心的神色。這是怎麽回事啊?從頭到尾就不能先聽自己把話說完嗎?就非得聽了兩個字就要一個個擺出長輩的尊嚴來先教訓自己?


  “掌門,這半年的時間,我將西厙縣大半地方都遊曆了一遍……”


  “哼,掌門讓你下山,是讓你遊山玩水去的嗎?”溫重山嗤笑道。


  “閉嘴!”陳墨也有點憋不住心裏的火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插話,非不讓自己把話說囫圇了,泥人也得有三分土性,“別人說話不知道不能打斷嗎?”


  “你……,你!”溫重山頓時愣住了,猛的站了起來,張口結舌指著陳墨氣得不知道說什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難不成還能和這小子對罵麽,那豈不是自降身份。


  “你說,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麽話來。”最後溫重山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上,氣鼓鼓道。


  “回稟掌門,弟子經過半年時間的勘探,在咱們西厙縣境內勘探到一處元鐵礦。”


  “還要你勘探?都采了上千年……”溫重山立刻就嗆了回去,要找回剛剛丟失的顏麵,但緊接著他就“騰”的站了起來,指向了陳墨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在我們西厙縣境內找到了另一處元鐵礦?”


  不但是他,屋子裏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齊齊的盯著陳墨,就像是狼群盯住了一頭小羊,生怕一個眨眼被他給跑了。


  “是,就是這個意思。”陳墨咽了口唾沫,被這麽多人盯著,他心裏忍不住也覺得有些發毛。


  “陳……,陳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朝宗艱難的開口道,嗓音都有些幹澀,“你……,你確定是元鐵礦,要是普通的鐵礦可一點用都沒有。”


  “我確定是元鐵礦,”陳墨說著話從懷裏掏出了個指甲蓋大小的深紅色表麵晶瑩的礦石來,“掌門請看,這是我帶回來的礦石。”


  萬朝宗身形一閃,陳墨頓時就看手心裏的那塊元鐵礦石不見了。


  “不錯,不錯!果然是元鐵礦石,”萬朝宗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神色,“而且這礦石的品質比起咱們牤牯峰底下的元鐵礦要高多了。”


  “陳墨,這片礦在哪裏?你快帶我去看看……”話剛落音,萬朝宗又搖了搖頭,“不行,這事太過重大,你先等著……”


  萬朝宗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有些癲狂,顯然是心中亂了分寸。不但是他,屋子裏所有的門派高層都變得不正常起來。有的人狂熱,有的人呆滯,還有的人臉上肌肉扭曲,也不知想些什麽,但沒有一個人還能保持住武師境界高手的淡定。


  “大家稍安勿躁,”萬朝宗猛擊自己臉頰兩下,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一個人都不許走,小景,你也不能走。此事等我請太上長老過來,一切由他老人家做主。”


  就看萬朝宗手中一閃,多了一塊血紅色的符石。隻見他一把捏碎了符石,一道血光刹那間就消失不見,像是鑽入了虛空之中。


  “血兆示警!”朱曲江忍不住驚叫出聲來,這可是門派到了危急關頭才能用的符石。隻要一催動,太上長老立刻就會知曉。


  “哪個賊子,膽敢冒犯我西庚派……”僅僅過了幾息的功夫,就聽得牤牯山脈中響起了一個威嚴的怒喝聲。


  不一會兒,一道白光一閃,屋子裏就多了一個人,正是太上長老東方白。


  “是誰……”東方白剛一開口,看到了屋子裏這麽多人各異的模樣也有點糊塗了。這樣子看起來也絕不像門派遭到了大難啊。


  “朝宗,怎麽回事?”東方白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戲耍了,忍住了心中的不悅淡淡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血兆示警隻有在門派生死存亡之際才能催動嗎?”


  “東方師叔,”萬朝宗根本沒有在意東方白臉上的不悅之色,“咱們西厙縣境內又發現新的元鐵礦了!”


  “什麽?”東方白頓時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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