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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八十八章 舊怨

  陳墨不慌不忙,站起了身來。要說以前他被修行者近了身還是很顧忌的,但在修煉成了陰磷彈精神力密術之後卻就不甚在意了。有了這門密術,就算是近在咫尺,自己隻要一個念頭也能讓對方失去行動力。


  伸手摸了摸頸間的那顆黑色神秘珠子,珠子上傳來了一陣讓人心悸的感覺,就像是這珠子裏有莫大的吸引力,要將人的神識全都吸引進去一般。如今這珠子已經被陳墨從那小杖上取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那小杖本身隻是能讓精神力在其中傳遞,卻並沒有什麽神奇的功效。


  能讓修行者在法士境界便能催動精神力來攻擊敵人,完全就是這顆神秘珠子的效果。不過那小杖也是寶貝,如果找到其他合適的材料倒是能煉製成法杖之類的法器。


  那五人朝著這邊迅速靠近,其中兩人正是王仁義與西門海,其他三人卻是麵生。不過從三人身上的氣度看起來,這三人不像是剛到永平堡的新人,身上隱隱的有一股經曆過血與火鍛煉的肅殺之意。


  眼看著五人已經來到了五十丈的距離,陳墨卻還是沒有動。


  “西門兄弟,這陳墨是修煉的箭技,他到這個距離還沒有取出弓矢,顯然是不打算動手了。”


  “哈哈,在永安堡中他又怎敢對同袍動用兵刃?西門兄弟你這隨從有點太冒失了,剛才我聽你說他曾經對那姓陳的動了劍?幸好那姓陳的沒有追究,否者這事要是鬧上去,卻是你們沒有道理。”


  在邊關之地,即便以前有多大的仇怨也絕不允許對同袍刀劍相向,這是鐵律。如果有人違反了這條鐵律,嚴重的甚至會被當場格殺。


  “是,多虧趙兄提醒,”西門海陪笑道,“仁義,以後你可要注意點,我不希望這種情況再發生。”


  “是……”王仁義嘴角抽了抽,自己這還不是為了想要巴結西門海麽,否則何必跳出來衝在前頭。這倒好,馬屁沒拍成卻拍在了馬腿上,合著自己成了裏外不是人。


  眨眼間眾人就到了陳墨跟前,離著還有十丈左右距離的時候,西門海一揮手,眾人立刻散了開來,四下裏一合,將陳墨圍在了中間。


  陳墨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眼神之中的寒意簡直可以結出冰來。這些人簡直也太膽大妄為了,在永平堡的邊上難不成還要對自己動手不成?


  “小子,你再囂張啊,怎麽?剛才那囂張的勁頭上哪兒去了?”西門海心中十分快意。


  “白癡!”陳墨口中蹦出了兩個字,抬腿就朝著堡中走去,他還真不信,在離著永平堡不到五裏的範圍內,這幾人敢對自己出手。


  “你!”西門海勃然大怒,在他想來對方看到了這副陣仗,就算不立刻磕頭求饒,那也應該戰戰兢兢才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根本沒放在心上,西門海差點懷疑難道不是自己帶人把這小子圍住,而是他帶人把自己堵住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西門海咬牙切齒,向著王仁義使了個顏色。


  “嗯咳……”王仁義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陳墨,你給我跪下!”


  王仁義猛地大喝一聲,臉上換上了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陳墨愣了一下,停下了身形,看向王仁義有點呆滯了,這老家夥是在和自己說話?這不是腦子壞了吧?


  王仁義卻是自顧自的又道:“古人有雲,父母在而不遠遊,你不但父母雙全,而且家中還有祖父,你竟然一去三年,音信全無,這是謂之不孝。”


  頓了頓,王仁義又慷慨激昂道:“家族中明明有修行傳承,你也算是個有門有派之人。但你卻公然的叛出家門,投入了西庚派的門下,這是謂之不忠。像你這般不忠不孝之人,又有何麵目存於世間,我代表王家要對你執行家法。”


  看著麵前這王仁義跳梁小醜般的模樣,陳墨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這些人還真是狡猾,倒是也知道不能師出無名,把王仁義抬出來壓自己。


  “陳墨,你但凡要有半點羞恥之心就立刻跪在我的麵前懺悔,等回到王家我也會替你在你祖父和父母麵前為你求情。”


  “我要是不呢?”陳墨看著王仁義,嘴角閃現了一絲冷笑。


  王仁義臉上浮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那我也就隻能忍痛出手了,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自古邪不壓正,況且我也請了幾位道友與我共同來對付你這不忠不孝之徒。你若是敢出手反抗,天地不容!”


  “那就動手吧。”陳墨冷冷道。


  王仁義愣住了,這……,這有點出乎意料啊,這小子哪兒來的自信?一個打五個?要知道被他們近了身,他們五個修煉近身武技的修行者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更何況大家還都不用兵刃,陳墨的處境就更加的惡劣。


  他們五人即便不用兵刃,拳腳功夫也不弱,但對方不用弓矢還能怎麽樣?用牙齒來咬大家?

  “仁義,不要和他廢話,他既然冥頑不靈,那就先把他給擒下來再好好的給他說說道理。”西門海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小子既然如此不識時務,那正好。


  “好,那就有勞各位了。”


  王仁義話音剛落,眾人就看中間人影一晃,陳墨向著西門海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西門兄小心!”其他人向著陳墨就圍了上去。


  西門海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皮膚上微微閃過一絲紫氣,他已經催動護身武技。雙掌十指曲起,化作了一對鐵爪,朝著撲來的陳墨就抓了過去。


  對方撲過來的時候一雙手竟然放在身體兩側,非拳非掌,根本連半點章法都沒有。就這樣還想和自己過招?西門海心中不屑到了極點。


  隻見他雙足一動,就要朝著陳墨迎麵撲上之時,突然他覺得眼睛一花,渾身都是一軟,一刹那間就像是對身體失去了控製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陳墨已經閃身來到了西門海的身前。右手輕輕的一抬根本也沒用什麽招式,隻是簡單的摁在了西門海的心間。元力一吐,西門海心間的元力就被封禁住了,皮膚上的紫氣退去,護身功法立刻潰散。


  身形再一晃,陳墨已經來到了對方的身後,右手還是摁在了西門海的心間,左手扣住了他的喉頭。


  這個時候,其他四個人才剛剛圍上來,即便靠得最近的兩個人,離著陳墨和西門海還有七八丈的距離。一看到這幕,眾人臉上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讓他們吃驚的是在陳墨出招的時候西門海竟然連閃避都不知道閃避,隻一下就被製住了。


  雖然對方身法的確很是鬼魅,但手上的招式實在是稀鬆平常,甚至都算不上是招式。就連王仁義都覺得陳墨的動作一點變化都沒有,就算是他對上了也有把握輕輕鬆鬆就能避開。


  但就是這麽簡簡單單的兩下,西門海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看到對方的手過來竟然連躲都不知道躲,一下就被製住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西門海清醒了過來,但已經晚了,發現自己的元力已經被對方給封禁,而對方五指如鉤也扣在了自己喉頭。


  眾人麵麵相覷,接下來該怎麽辦?大家都是受西門海之邀來對付這小子的。如今一招之下連西門海這個正主都被人家給製住了。


  “陳墨,你……,我命令你,趕緊放開西門先生。”王仁義叫道,“我以族中長輩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束手就擒。”


  “我姓陳,不姓王。”陳墨扣著西門海向後退去,“都待在原地不要動,要是你們敢跟上來,我一個緊張,說不定就控製不了元力,傷了西門先生的心脈,那可別怪我。”


  心脈要是被傷了,元力大損,根本就是絕了修煉之路。頓時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再向著陳墨和西門海逼近。


  “陳墨,你這不忠不孝的忤逆之徒,你竟然連長輩的話都不聽……”王仁義大叫道,聽起來就像是被拎住了脖子的鴨子。


  “姓王的,那頭咬我的毒貂是王玄光豢養的吧?”陳墨冷冷道。


  頓時王仁義的脖子就像是一下被掐緊了,再也說不出話來。他萬沒想到,陳墨竟然知道得清清楚楚。合著剛才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賣力的表演,心裏麵就跟明鏡似的。自己這不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對方耍著玩麽。


  “王家可從來沒承認我是家族子弟,就連家傳的劍法都沒有傳授給我。我通過了家族試練,本該得到一枚啟元丹,想不到就為了一顆丹藥要害我的性命。不知道我這個所謂的不忠不孝之徒,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帶著西門海,陳墨向著永平堡的方向不住退去,王仁義麵如死灰。


  “陳……,陳道友,我們都是受了王仁義的蠱惑才會來幫他對付你,如今既然誤會解除了,還請道友把我給放了吧……”


  西門海聲音都控製不住顫抖起來,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害怕。他清楚的感覺到,心口那隻手掌中元力吞吞吐吐,自己這小心髒就像是走在懸崖邊上似的,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壓力。萬一要是對方一個沒控製好,自己這輩子的修煉之路可就要斷絕了。


  “嘖嘖嘖,”陳墨咂了咂嘴吧,冷笑道,“王仁義,你聽到了吧,你給人家當看門狗,你幫他撲上來咬我,人家根本當你連個屁都不如。一旦有了事,你也就是個墊背的。”


  王仁義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也是惱怒到了極點。


  “姓陳的,你休要挑撥。西門先生,你不要驚慌,我們幾個都看在眼裏,這小子絕不敢傷了你。”王仁義心中起伏了片刻,終於還是將這口氣吞了進去。


  “哈哈哈,王仁義,你還真是有做條狗的潛質,這廝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你不但沒半點脾氣,反而還連聲稱讚好吃。”


  陳墨哈哈大小,飛起一腳踢在西門海的臀部,將他踢了個狗吃屎,揚長而去。


  “西門先生,你沒事吧。”王仁義趕忙跑了過來,將西門海扶了起來。


  “小畜生!我絕不能輕饒了你!”看著陳墨的身形如飛而去,西門海雙目之中的怒火簡直快要化作了實質噴了出來。


  “西門兄弟,稍安勿躁,咱們幫你打聽一下,這小子在哪位都尉手底下當差,到時候再好好的整治他。”


  “對,在這邊關之地,咱們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他。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我怎麽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小子似的。”


  “這小子的確麵生,不過這幾個月來的新人太多,沒見過也是正常。”


  西門海請來的三名修行者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起來,西門海雙目中的怒火漸漸的化作了陰狠之色。


  ……


  “八匹馬啊、六六順啊、四季財啊……”


  “你輸了,喝……”


  看著那還在喝酒劃拳的修行者,陳墨目光一閃,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怎麽?小兄弟,買到合意的寶貝了?”那修行者看到了陳墨,咧嘴笑道,“來來來,陪我劃兩拳,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


  “老哥,倒是讓你失望了,”陳墨搖了搖頭,“寶貝倒是有合意的,隻是在下囊中羞澀,軍功券不夠。”


  “嗨……”酒鬼修行者頓時就有些失望,“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你可別想白喝我的酒。”


  陳墨拿出了一個玉瓶笑道:“這是一瓶清風丹,可解妖毒,就當是酒錢,在下向老哥討一杯酒喝如何?”


  酒鬼修行者頓時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行,我這酒不賣,除非你將這丹藥當作彩頭,和我行個酒令。”


  “我……,不會。”陳墨有點尷尬。


  “不會我可以教你啊,”酒鬼修行者很是開心,“一回生二回熟嘛,陪老哥我喝個幾次不就會了。”


  “其實這也很簡單……”


  很快行酒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對了,老哥,有個事打聽下,庫房裏的寶貝隻能用軍功券去兌換,隻是我身上卻是隻有元石沒有軍功券,不知……”


  “你想用元石兌換軍功券?”酒鬼修行者醉眼斜睨著陳墨,“那可太不劃算了,而且你若是和堡中的修行者兌換,免不了要被獅子大開口狠宰一刀。”


  “那我該怎麽辦?”陳墨虛心請教。


  酒鬼修行者四下看了看,像是怕被偷聽到似的,然後湊到了陳墨耳旁道:“你不妨去城外的商行瞧一瞧,你可以去他們那裏買軍功券。而且那些商行也販賣商隊獵殺的妖獸,你也可以花點元石從他們手上買些妖獸到堡壘中來兌換軍功券。”


  陳墨眼睛一亮。


  “多謝老哥!”


  陪著酒鬼修行者劃了會兒拳,陳墨告辭而去。


  “好法子!就這麽辦!”陳墨心中興奮不已,剛才他卻是想到了個掙軍功券的好法子。他的空間玉玦之中妖獸屍體多的很,都是這些日子在關外獵殺的,其中甚至還有一頭巫妖的屍體。


  不過陳墨卻是不敢就這麽拿出來去兌換軍功券,自己一個人鎮守癸酉堡,竟然還出去獵殺了這麽多妖獸,這也有點太讓人不敢置信了。陳墨不想引人注意,萬一要是引人前來,窺伺到了自己修煉那可就不美了。為了幾點軍功券,冒著暴露自己秘密的風險,這筆帳無論怎麽算都不劃算。


  但是陳墨在丹藥庫中看到了麝涎香心中卻又熱切起來,麝涎香雖然比不上那神秘果子,但也是好東西。要是能大量的獲得麝涎香,陰磷彈精神力密術的用處可就提升了一大截。


  陳墨心中有了計較,那些商行即然販賣妖獸屍體,說不定也收妖獸屍體,等這次到了關外,可得去商行好好轉轉。不過永平堡外麵那幾個商行不能去,多費點事跑遠一點,看看能不能將空間玉玦中的妖獸屍體全都換成軍功券。


  ……


  “來,陳墨,你站在我邊上,不要到處走動,蕭主將和幾位副將快要來了。”葛天雷向著陳墨招了招手。


  陳墨回頭看了眼議事廳中站著的那些剛到不久的新人修行者,其中二人正用怨毒的目光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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