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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章 激發氣血

  “誰?有膽子的就站出來光明正大的一戰!”那名狀態完好的箭技修行者舉著弓矢朝著密林之中仔細的看去,想要發現敵人的蹤跡。但無論他如何的仔細,卻發現不了任何的一絲端倪。


  那兩名武師境界的修行者也急了,顧不上透支了肉身造成的傷勢,一人提著闊劍衝了上來與丁震嶽鬥在了一起,另一人在後麵不停的放著箭矢。那人有心想要催動箭矢攻擊羅浩天等人,但丁震嶽卻是防備著他,每當他催動箭矢射向羅浩天等人,都被他催動武技化虹給抵擋了下來。


  而且丁震嶽畢竟修為比這二人都要高著一籌,一旦那箭技修行者放鬆對他的攻擊,很快他那名同伴便會處於下風。若是因為分心而導致自己的武師同伴萬一出了意外,那局麵可就完全逆轉了。


  “轟轟轟……”劍斧相擊,造成了浩大的聲勢。


  “嗖嗖嗖……”箭矢如同連珠般的朝著丁震嶽射來,每一箭都如同是一條張牙舞抓的火龍,那修行者陡然爆發出了全部的實力。


  形式突然發生了變化,沒想到對方在暗中還藏了一名箭技修行者。陡然爆發下,竟然擊殺了他們一名高階法士,這個損失不可謂不大。此消彼長之下,雙方的實力已經拉進了不少,二人本來心中打算的是拖住丁震嶽,等著同伴獲勝之後,再一起圍攻這名中階武師,將他給耗死。如今卻是局麵完全變了,若是他們再這麽拖著,說不定同伴傷亡更大。


  “好賊子!爺爺和你們拚了!”敵人全力施為之下,丁震嶽頓覺壓力大增。他已經斷了一條胳膊,雖然接了回去,但是短時間之內這條胳膊雖然可以動彈,但卻無法用來戰鬥,對他的實力影響非常大。


  雖然他的境界比兩個敵人都要高一籌,但是以一敵二他本就不占優勢,此刻更是落了下風。就看丁震嶽左手一抬,手中出現了一枚丹藥,他一口吞入了腹中,頓時麵皮就像火燒似的一下漲紅了起來。他也被逼的服用了激發肉身潛力的丹藥,他心中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這場戰鬥的關鍵,關鍵是藏在暗處的陳墨。


  若是自己能夠為他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讓他能夠擊殺更多的敵人,到時候羅浩天等人騰出手來,幫他來對付兩個敵人,說不定便能將局麵給扳回來。


  “狄安,你去林子裏麵瞧瞧,一定要將那小子找出來。”一邊催動箭矢攻擊丁震嶽,那武師修行者一邊吩咐道。


  “是,二老爺。”那唯一的狀態完好的箭技修行者狄安應了一聲。


  “鮑青雲,你給我加持一道護身法術。”狄安朝著身旁那法士道。對方神出鬼沒,狄安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不敢以身犯險。


  法士鮑青雲勉力提起了元力,催動法訣,一道藍芒落在了狄安的身上,給他加持了一道護身法術。這一下狄安心中才踏實了一些,提著弓矢,微微的拉開弓弦,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從剛才箭矢射來的方向進入了密林之中。


  狄安沿著箭矢射來的方向不停的深入林中,卻是根本沒看到有任何的痕跡,不知不覺他已經深入到了密林中四五十丈,卻還是沒發現敵人有任何的痕跡留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是偷偷的換了位置,也總該留點痕跡下來吧,難道這人是個鬼嗎?”狄安心中很是驚訝,抬頭看向密林深處,他猶豫著是不是再深入一些尋找。


  “狄安,你趕緊出來吧……”鮑青雲突然感覺有些不安,看著一旁倒地身亡的法士同伴,他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寒意。


  突然間,密林之中金光一閃便到了他的身前,這道金光法術猛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藍芒立刻閃爍了起來。


  “羅二哥,花三姐,動手!”同時一個聲音在密林之中傳來。


  羅浩天和花解語一聽,各自催動著箭矢和法術,朝著狄安便打了過去。就看道道青光和銀芒打在了狄安的身上,那道金光法術更是如同穿花蝴蝶般繞著狄安周身上下不斷的轟擊著,直將他身上的護身藍芒打得是劇烈的蕩漾起來。


  鮑青雲在他那名法士同伴被擊殺的時候便已經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道護身法術,這讓他躲過了一劫,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下變成了眾矢之的。


  “救我!救我!”鮑青雲尖聲大叫起來,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塊符石準備要捏碎。這個關頭,他已經危急到了極點,已經顧不得再催動法術了。


  “嗖……”密林之中一支箭矢響起,箭鏃上泛著藍芒,極速旋轉朝著鮑青雲便射了過來。陳墨已經稍稍的催動了瘋魔矢秘術,機會轉瞬即逝,乘著那箭手狄安離開的功夫,正是擊殺這鮑青雲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們有了防備,可就不容易了。


  “三妹!”羅浩天也心知到了關鍵時候,猛地催動了法訣,飛在半空中的那道青色風刃速度一下提升了五成,朝著敵人便打了過去。在這個時候,他也來不及再催動新的法術了。


  花解語一咬牙,又取出了一支通體銀光閃閃的箭矢,她也來不及用鮮血激發箭矢的威力,開弓搭箭一箭朝著鮑青雲便射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每個人都拿出了能夠動用的最大力量,但看起來好似已經有些遲了。鮑青雲已經將符石握在了手中,他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手中一用力便要將符石捏碎。這符石是他壓箱底的手段,是一枚五煉符石,符石上刻了五道符文,是他花了大代價買來的。


  這符石他隻有一枚,是關鍵時候用來保命的,如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就在他剛要捏碎符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腦袋裏傳來了一陣眩暈,刹那間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已經用力捏下的手掌忍不住也鬆了開來。


  “噗噗噗……”所有的攻擊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那層護身藍芒越來越弱,幾個呼吸的功夫,在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終於耗盡了天地之力,護身光罩消失不見了。


  那道暗淡了許多的金光一閃,在鮑青雲的脖子上繞了一圈,就看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脖腔子裏噴出了一道熱血,衝起了丈許高,將地上灑得一片殷紅。


  “啊……”那三名與譚耀祖和洪時風纏鬥的修行者眼睛都紅了,他們想要衝過來施以援手根本就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被擊斃。


  人影一閃,狄安也從密林中衝了過來,他看到的卻是鮑青雲的無頭屍身倒在了地上。他迅速的掃視了一圈,仍舊沒有看到那神秘箭手的身形,這讓他心中駭然到了極點,感覺就像是在密林之中有一頭洪荒猛獸盯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撲出來咬斷他的脖子。


  “住手!”那與丁震嶽正纏鬥著的武師修行者爆發出了一聲大喝,就看他身形一動,揮動手中的闊劍舞出一片劍幕,整個人卻是向後退去。


  “*,住手!”


  丁震嶽眼中閃過了一陣寒光,也沒有追擊,將開山大斧橫在了身前,向後緩緩退去。


  “二弟,且先住手。”丁震嶽揚聲道,這時羅浩天等人也停下了手來,雙方各自向後緩緩退卻。


  “在下印良淳,這是我二弟申天博,今日我們兄弟二人認栽了,不如就此罷手可好?”說罷印良淳雙目灼灼盯著丁震嶽。


  看了眼自己的結義兄弟,一個個已經都快到了強弩之末,特別是洪時風,本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在陳墨出手時,又強打起了精神,衝了上去纏住對方三名修行者。此時要不是譚耀祖扶著他,隻怕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花解語和譚耀祖二人也不必說,譚耀祖早服下了激發潛能的丹藥,隻因實力比洪時風深厚一些,到現在還能強自撐著。而花解語為了催動那銀色箭矢,不知道噴了多少口精血,此刻精神也十分的萎靡。眾人之中也就隻有羅浩天稍稍的好一些,但好的也有限。


  “怎麽?你們想出手就出手,想走就走,莫非覺得我等都是泥捏的麽?”丁震嶽眼睛一瞪,卻是毫不示弱。對方的情形卻也不比他們強,更何況一旁還有陳墨這個生力軍藏著,到現在都沒露出任何的蹤跡。這就像是懸在對方頭頂上的一柄利劍,隻怕對方多待一刻,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果然,就看那印良淳臉上浮現了一絲怒意,但隨即便隱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那兩個下人身上的寶貝就歸諸位了,就當作是這次我等冒失行事的賠禮!”


  這可是兩名法士,身上的寶貝自是不少。不過隊伍中剩下的都是武士,這些寶貝卻是用不上,心中權衡了一番,印良淳便下了決心。壯士斷腕,此時若是下不了這個決心,隻怕將會遭受更大的損失。埋伏在暗中的陳墨就像是一根刺般刺在印良淳的心頭,甚至他覺得陳墨的威脅比起丁震嶽還要大些。


  “哼,二位道友,吃一塹長一智,往後可也小心些,當心終日打雁到頭來反遭雁啄瞎了眼睛。”丁震嶽淡淡道。


  “二弟,去將那二人身上的寶貝取來,也好讓印道友把屍首收斂一下。”


  “不必了!”印良淳麵朝著眾人向後退去,隨即申天博、狄安還有那三名修行者也都跟在後麵退入了密林之中。


  這一下倒是讓眾人有些錯愕,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如此薄辛之人。而且剛才聽這印良淳將那兩名法士稱為下人,看來雙方根本就是主仆關係。


  退進了密林之中,看到丁震嶽等人並未追來,印良淳和申天博帶著眾人迅速的朝著海邊而去。


  “老大,難道這一次就這麽算了嗎?”申天博臉上浮現了憤恨之色。


  “那不然還能怎麽辦?”印良淳臉色也很不好看,“等我們開了古修行者洞府,將洞府中的寶貝取出來,到時候再到金烏堡附近悄悄的潛伏下來。這些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海裏,定然要上岸。等到探清了他們的行蹤,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也隻能這樣了,”申天博歎了口氣,“不過這次回去之後又得煉製兩枚腐心丹了,又得耗費不少元石。”


  聽到了腐心丹這個名字,狄安等四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仿佛聽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你們幾個,也真是太沒用了,這次事情都是壞在你們身上。等到了那古修行者洞府的時候,你們要是再出工不出力,腐心丹的解藥就別想要了。”申天博臉色一沉,朝著四人嗬斥道。


  “是,小的們明白,請二老爺放心。”


  “小的們一定肝腦塗地,絕不會壞了二位老爺的大事。”


  狄安等人趕忙戰戰兢兢的奉承起來,這腐心丹的滋味實在是讓他們永生難忘。別說是沒有解藥了,就算是解藥晚給了一天,這一天中就如同有千百隻螞蟻不停的啃噬著心髒,讓人痛不欲生。若真是沒有解藥,這種痛楚將會持續七七四十九天才會死去,簡直是世上最殘酷的折磨。


  說著話,眾人來到了海邊。印良淳取出了那塊青色的符牌,催動了法訣,就看牌麵上青光漸漸匯聚了起來。過了約摸盞茶的功夫,一道青光從牌麵上射出,射在海麵上,一艘帆船出現在了水中。


  眾人上了船,揚起了船帆,離開了這處島嶼。


  ……


  丁震嶽等人各自服下了丹藥,坐在密林之中打坐練氣,恢複傷勢。這一戰他們每個人都激發出了潛力,消耗了大量的氣血,一個個都受了不小的損傷。特別是譚耀祖和洪時風二人,身上更是密布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傷口。


  羅浩天消耗最小,他吞下了一枚青色的丹藥,打坐了一會兒,精神力稍稍恢複了一些。就看他站起身來,朝著那兩具法士的屍首走去。


  “二弟,且慢,等王兄弟回來再一起將這二人身上的寶貝取出來也不遲。”丁震嶽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羅浩天愣了一下,“我隻是看看這二人身上有什麽寶貝,不會私下取任何一件。更何況這二人都是法士,身上也都是法士合用的寶貝,王兄弟隻怕大部分都用不上。我先看下,也能算下得給王兄弟多少元石,不叫他吃虧。”


  “瓜田李下,不要讓王兄弟心中生出間隙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吧。”


  “是!”羅浩天一淩,回到了眾人身旁,繼續盤膝坐下練起了氣來。


  ……


  看著帆船迅速的駛向了遠方,陳墨掉頭向著島中走去。沒走兩步,他心中一動,催動元力,手中多了一枚丹丸,卻是一枚大力牛魔丹。一抬手,將大力牛魔丹吞入了腹中,陳墨雙目很快變得赤紅起來,他的氣血已經被丹藥激發了。


  在這場戰鬥中,他也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到最後為了不讓那法士捏碎符石放出護身法術,陳墨甚至動用了陰磷彈精神力密術。不過卻沒有讓其他人看出任何的端倪來,那法士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況且隨即又在陳墨等人的圍攻下丟了性命,眾人也都隻看到陳墨催動一道金光割下了他的頭顱。


  不過最後射出那支箭矢,陳墨卻是催動了瘋魔矢秘術,箭矢的威力有些大得驚人,也不知道丁震嶽等人有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陳墨還是服下了一枚大力牛魔丹,待會兒丁震嶽等人看到了也隻會以為他是服用了激發氣血的丹藥才會一下變得這麽厲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剛剛一同經曆過生死,但是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別人心中究竟是什麽想的。陳墨這麽做也沒有想要害別人,這隻不過是他自己自保的一個小手段。多給自己留一張底牌,或許遇到了有些必輸的局麵就能翻盤。


  ……


  “王兄弟,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否則大夥兒隻怕都要遭了那人的毒手!”丁震嶽看到樹林中出現的人影,趕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丁大哥客氣了,若是沒有諸位牽製著他們,我也無法偷襲得手。”陳墨笑道。


  看著陳墨赤紅的雙目,脖子上青筋凸起,丁震嶽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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