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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二章 小玉清山

  “王兄弟,那古修行者洞府大門就在那座土山背麵,當時我們是從冰天雪地區域上的島,一直往島中心行去剛好便看到了那扇門戶。我們先進到中間土山的區域,再從邊上繞過去。”丁震嶽指著前麵那座土山向陳墨介紹道。


  此刻他的狀態已經完全恢複,看起來一點傷痕都沒有了。不過陳墨卻是知道,這次尋寶之行,與那些妖獸連番惡鬥之下,丁震嶽體內肯定留下了許多的細小傷勢,自己也是一樣。特別是一上島自己去引誘那頭蒼鷹妖禽進入埋伏,頗受了些不輕的傷勢。


  雖然擊殺了那頭妖禽之後,自己隨即便服下了丹藥將傷勢給恢複了,但是沒有經過調理,隻怕體內很多細小的血管和經脈根本就沒有長好,甚至都搭錯了。這種傷勢恢複隻是表麵的,隨著這種小傷越積越多,隻怕對修為的妨礙越來越大。


  甚至有很多修行者修為久久無法寸進的原因除了資質之外,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麵。修行者的肉身是根本,就像是土地一樣,想要在上麵種糧食,最終有收獲,那土地就必須肥沃。若是土地都被破壞了,根本無法為種植在其中的莊稼提供肥力,莊稼又怎麽可能有收獲。


  其實不少修行者都明白這個道理,各種傳承中也有很多調理身體的法子,但卻都無法像陳墨一樣,在武士的境界便突破到了掌控之境,可以做到精神力內視。隻有能做到這一步,才能事無巨細的發現體內各種微小傷勢,將其恢複過來。


  一般來說,修行者要達到掌控之境,想要做到精神力內視,得突破到法匠或者武宗的境界。但到了那個境界,肉身早就修煉的圓滿,根本不用通過內視才能做到恢複體內微小傷勢。


  陳墨心中也是很慶幸,他的修煉之途和別的修行者都不一樣,自打入門起就一直在外闖蕩。這些年來也不知與人交過多少次手,身上受了多少傷。本以為事後這些傷勢長好了也就沒事了,但是在*催動精神力內視的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體內就像是一個瓷器。雖然外麵看起來完好無損,還很完美,但是湊近了看,就能發現上麵已經有了不少細小的裂紋。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個時候陳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個道理。等這種細微的傷勢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輕則修為從此再也無法寸進,重則就像是千瘡百孔的堤壩,突然有一天就轟然倒塌。


  陳墨心中轉著各種念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眾人說著話,不一會兒功夫便繞著這座土山,來到了背麵。這島上的地形當真是奇特,陳墨走在黃土地上,看著遠處先是一片沉悶的紅褐色平原,然後又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緊接著便進入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


  再加上之前經過的那熾熱的火山區域,在這方圓不到百裏的小島上,竟然出現了五種各自迥異的地形,陳墨心中對這古修行者洞府當真是升起了濃濃的好奇心。無論如何,一定得盡最大的努力,進到這洞府之中看一眼才行。


  在眾人離開了那一片紅褐色的元鐵礦石平原之後,地上那頭四分五裂的螳螂妖獸屍體身上金光閃爍了幾下,但卻是沒能像之前那蒼鷹、青牛等妖獸一樣複活過來。突然,就看一頭披著一身土黃色長毛的巨猿出現在了這頭螳螂妖獸的身旁。


  這頭巨猿看著地上螳螂妖獸的碎屍,伸出了毛茸茸的手掌翻看起來。隻見它撿起了螳螂妖獸那三角形腦袋,“哢嚓”一聲捏碎了,裏麵卻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巨猿妖獸目光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接著將螳螂妖獸的腦袋扔在了地上如飛而去。


  “王兄弟,這就是古修行者洞府的大門了。”


  眾人麵前是一麵懸崖,足有百丈高,通體土黃色。這一座山是黃土高山,從眾人站著的地方看過去,就像是被人一刀將整座山劈開了。而從懸崖截麵看起來,山體之中竟然也沒有任何的石頭。在這懸崖的底部,有一個高有十多丈的青石大門,大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但卻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


  在青石大門的頂上,寫著四個大字“小玉清山”。陳墨看到了這四個大字大吃一驚,玉清山!這可是上古神山,這處古修行者洞府竟然以小玉清山為名,也不知與那上古玉清神山有什麽關係。


  “哈哈哈,王兄弟,這洞府的主人倒是心氣高得很,給自己洞府取名竟然效仿傳神話說中的上古神山。”丁震嶽看著那洞府上的幾個大字,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


  “小玉清山……”陳墨輕輕默念,心中卻是隱隱覺得有些不簡單。玉清山到底是不是神話傳說他當然知道,他的空間玉玦之中便有玉清山修行者玉坤子留下來的玉清丹訣和乾坤玉鼎煉丹爐。


  “這小玉清山和玉清山到底是什麽關係?”陳墨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疑惑,“莫非這小玉清山洞府的主人也是玉清山的弟子?”


  “你們且先讓開,讓我來開了這座洞府。”丁震嶽朝著眾人揮了揮手,陳墨暫且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和眾人一起向著遠處退去。


  就看丁震嶽提起了手中的開山大斧,催動了元力武技,大斧上湧起了陣陣黃芒。


  “哈……”猛地吐氣開聲,丁震嶽一躍而起足足有五六丈高,躍到了洞府青石門前,舉起了手中的開山大斧當頭便劈了下去。


  “砰……”一聲大響,就看青石門上一陣黃光閃過,緊接著一個人影便飛了出去。眾人扭頭一看,飛出去的正是丁震嶽,以他的修為竟然毫無辦法控製住自己的身形,在空中飛出去十多丈遠,“嘭”的一下跌落在地,打了好幾個滾才爬了起來。


  “古怪,真他孃的古怪……”他臉色通紅,也不知氣的還是臊的,抬頭向青石門上看去,卻赫然發現這青石門上竟然連個印子都沒有被砍出來。


  “我還真不信了……”提起了斧子,丁震嶽又來到了青石門前,斧刃上黃芒閃爍,他揮動開山大斧就要朝著石門劈過去。


  “丁大哥,且慢!”陳墨突然開口叫道。


  “嗯?……”眾人都是疑惑的向著他看了過去。


  “有人來了。”陳墨看向了遠處懸崖的轉角處,眾人都是扭頭向著那邊看了過去。幾乎是同時,那邊有人影閃動,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怎麽在這兒?”


  從轉角處出來的一共有四個人,就看那四人看到陳墨等人頓時就愣住了,張口結舌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起來。


  陳墨等人看到這四人也有些意外,來的不是別人,自然便是印良淳等人。不過當日離開荒島的時候他們還有六人,此刻卻是已經隻有四人。


  “印道友、申道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丁震嶽打了個哈哈,轉身退到了陳墨等人的身旁。他立刻打消了繼續嚐試的念頭,他可不想在這些人麵前出醜。


  “你們……,你們也是來取寶的吧,可惜啊可惜,要是提前半日,說不定這洞府已經被你們開了,我們就隻能空手而回了。”印良淳眼神閃爍,話語之中充滿了試探。


  “哈哈,那你可錯了,我們已經在洞府中溜達了一圈,寶貝被我們拿了個幹淨。我看你們也別白忙活了,趕緊趁早離開吧。”丁震嶽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陳墨心中暗歎了一聲,這還真是個老狐狸,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嘴巴裏沒有一句是實話。明明是自己根本無法破開這洞府大門,卻偏偏說已經將寶貝取走了。隻怕越是這麽說,印良淳等人越是不相信,反而要進洞府去看看。


  果然,就看那印良淳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看看青石大門,再看看陳墨等人。


  “那倒是恭喜你們了,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請?請我們到哪兒去?這島是你的麽?我們愛上哪兒就上哪兒,你管得著麽?”丁震嶽臉上滿是不屑的神情,就算是陳墨看了都想揍他一頓,更別說是印良淳等人了。


  “你……”印良淳心中恨的隻咬牙,但想到之前在荒島上的時候,己方有八個人尚且被對方給擊敗了。如今隻剩下了四人,而且隊伍中的兩名法士也全都斃命,如何還敢輕舉妄動。他臉色變幻了兩下,終於還是忍氣吞聲了下來。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這就進去看看,你們可不要在一旁搞鬼。之前我們是不願意和你們較真,你們也別以為我們就怕了,若是真把我們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印良淳語氣之中帶上了威脅之意。


  不過他說的倒也是實情,之前在與陳墨等人動手的時候他們的確也有好些手段沒有動用。也是因為陳墨動作實在是太過迅速,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將兩名法士給擊殺了。而陳墨等人也沒有逼迫太甚,隻是要些好處便讓他們離開了。


  事情既然沒發展到非要分出生死的地步,印良淳和申天博二人便也忍下了這口氣。不過如今卻是關係到古修行者洞府中的寶貝,他們斷然不可能再退步。


  “哼,你當我們像你們一樣是偷雞摸狗之輩麽,你們想要幹什麽與我們又有什麽關係?”丁震嶽哼了一聲,一副瞧不起對方的模樣。


  印良淳不再說話,他走上前去,推了推青石大門,大門紋絲不動。他狐疑的回頭看了眼丁震嶽,卻看到丁震嶽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就像是等著看笑話一樣看著他。


  頓時他臉色就是一寒,反手從背上撤下闊劍,雙手握住了闊劍,猛地吐氣開聲。


  “哈……”就看闊劍上閃爍出了一層金光,“嘭……”的一下砸在了青石門上。“蹬蹬蹬”緊接著印良淳便覺一股大力反震了過來,將他推的向後退去,一連退出去五六步才站穩了身形。


  印良淳的臉色漲的通紅,這一下可丟了臉,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連這洞府的大門都打不開來。緊接著就看他往後退了幾步,雙手握了握劍柄,身上金光不停的向著闊劍湧了過去,就看闊劍上凝聚出了長達十丈的巨劍虛影。惱羞成怒下,印良淳催動了武技化虹。


  “轟……”仿佛是半空中打起了一聲響雷,一個比剛才要響亮十倍的聲音傳來,陳墨感覺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


  一個人影以比剛才迅即十倍的速度彈了出去,足足彈出去二三十丈這才落回到了地麵上,“骨碌碌”的一連滾了出去十多圈這才停了下來。


  灰頭土臉的站了起來,印良淳盯著丁震嶽,雙目之中簡直快噴出了怒火。


  “你們也沒能開得了這洞府大門是不是?”印良淳聲音冰冷,潛藏著滔天的怒火。他已經明白了過來,自己被對方給耍了。丁震嶽說什麽已經將寶貝取了出來根本就是鬼話,恐怕到現在就連這古修行者洞府的大門都沒有能進得去。


  丁震嶽冷笑了一聲,什麽話也沒說,抬頭看天,一副“你猜,猜對了算你贏”的表情。印良淳氣的簡直頭頂都要冒出煙來,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拿眼前這老頭沒有任何的辦法。


  “二弟,咱們一起動手,我就不信開不了這洞府大門。”說罷就看他提起了手中的闊劍,劍刃上金光流轉,又催動武技化虹,凝聚出了巨劍虛影。


  而一旁的申天博也摘下了箭矢,彎弓搭箭,箭矢上覆蓋了一層熾熱的火焰。


  “嗖……”箭矢激射而出,印良淳也猛地揮下了手中的闊劍。


  “嘭……”一道身影又倒飛了出去,那支箭矢射在門上也被猛地彈開,射入了黃土地麵,隻留下了一個小孔。


  “氣死我了!”一聲大喝,印良淳跳起了身來,揮動手中闊劍,朝著那青石門便要衝過去,一張麵皮漲的發紫,他心中簡直窩囊到了極點。


  若是沒有旁人倒也罷了,這古修行者洞府大門開不了也就算了。但此刻卻還有陳墨等一眾人在邊上看著,特別是丁震嶽,二人剛才可是唇槍舌劍了好久,這下真是將臉麵全都丟盡了。


  看到了這一幕,丁震嶽心中也是微微一沉,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心思。印良淳和申天博二人都是武師初階的境界,比他都低了一個小境界,但是二人聯起手來一擊的威力已經超過了他。本來丁震嶽打的主意也是要是這二人能成功的將洞府打開,眾人也能跟著進去撿個便宜。如今看來這個打算卻是落空了。


  “老大,不要衝動,”申天博趕忙將他給攔了下來,“反正他們也沒有得手,又何必著急,咱們從長計議便是。”


  慢慢的印良淳冷靜了下來,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倒是我孟浪了,這老頭也太可惡了,滿嘴沒一句實話,要是日後落到我手裏,我定要將他的嘴巴撕爛。”


  “印道友,申道友,小老兒姓丁名震嶽,我有一個主意,想和二位商量商量。”


  正當印良淳心中兀自有些憤憤難平的時候,丁震嶽的聲音傳了過來。


  印良淳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老頭,你可別再想下套給我鑽,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老大,且聽他說說也無妨,”申天博卻是目光一閃,“咱們這麽幹耗著也開不了洞府,總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印良淳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丁道友,不知道友有何高見,在下洗耳恭聽。”申天博朝著丁震嶽抱了抱拳。如今他卻才知道麵前這老頭的名字,之前他們是敗的一方,丁震嶽自是不會和他們互通姓名。


  “剛才小老兒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說實話剛才小老兒也是和印道友一樣,被震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了起來。”


  印良淳聽了這話,心中稍稍舒服了些,臉色稍霽。


  “這洞府隻憑咱們各自的力量隻怕很難開的過來,我看不如咱們聯手,先將這洞府打開。進了洞府之後,誰能取到寶貝,就看各顯神通,二位意下如何?”


  印良淳和申天博二人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申天博又朝著丁震嶽抱了抱拳道:“好,就依丁道友所說。”


  “小心,有妖獸來了!”突然陳墨臉色一變,他感覺到有幾道強大的氣息正迅速的朝著這邊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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