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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章 柳暗花明

  “陳道友,這五塊上品元石是我們金家向你賠罪的。”金鬥海指了指桌上的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五塊閃爍著乳白色光華的晶石,正是五塊上品元石。


  “這……,這如何敢當,”陳墨連連擺手,他沒想到金鬥海叫他過來是為了這事,“前輩何出此言,我一向對前輩都仰慕的很,哪有半點間隙,什麽賠罪不賠罪的,從何說起。”


  “哈哈哈……”金鬥海哈哈大笑,過了半晌才收起了笑聲,“陳道友果然是個妙人,年紀輕輕不但修為高強到了極點,而且知進退,前途不可限量啊。”


  陳墨笑了笑,什麽也沒說,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話都不太合適。


  “好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金家不肖子弟金泰延得罪了夏家,也與陳道友你有過爭端,此其一也。當日你將泰延擊敗之後,我頗有些不忿,當眾開口揭了你的短處,此其二也。這事本就是泰延仗勢欺人做的不對在先,我這老頭子竟然也跟著他糊塗,就更不對了。陳道友,你若是接受我老頭子的歉意,就將元石收下,若是看不起我老頭子,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墨抱了抱拳,雙手捧起了元石。金鬥海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若是再拒絕,那就真是做仇人了。


  “泰延,你給我出來!”金鬥海沉聲大喝了一聲。一個人影從內室期期艾艾的走了出來,臉上滿是不情不願的神色。


  陳墨目光閃爍了一下,他一直維持著掌控之境,一進到福安客棧之中便感覺到了金泰延藏身在內室。


  “你給陳道友道個歉。”金鬥海淡淡吩咐道,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容置疑之意。


  “前輩言重了,我與金兄隻是正常的切磋而已,說起來到還是我下手沒有輕重,該道歉的應該是我,”陳墨連忙擺手道,接著鄭重的朝著金泰延拱手行禮,“金兄,在下行事魯莽,還請金兄見諒。”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陳墨做人的原則。金泰延頓時弄了個大紅臉,要說他的本質,談不上好卻也說不上壞。隻是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性格孤傲,加上又年輕氣盛,一到府城這花花世界,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


  年輕人都是好麵子的,本來老祖讓他向陳墨賠罪,他心中很是抵觸,覺得失了麵子。但陳墨卻是先向他賠罪起來,他的想法一下就變了,他立刻就覺得自己沒有對方灑脫。


  “陳兄這是哪裏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對不住陳兄。陳兄回去之後還請幫我向夏青山兄弟帶個話,我不該向他動手,是我錯了,還請他見諒。”


  本來也就沒有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來,話說開了,心中的疙瘩也就解開了。


  “陳道友,明日你還有最後一輪比試,我就不耽擱你了,泰延,你送送陳道友。”金鬥海吩咐道。


  “是,老祖。”金泰延恭敬的陪著陳墨出了福安客棧,目送陳墨離去。


  二人一出了房門,金鬥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惋惜的神色:“倒是讓夏家撿了個便宜,若是這陳洪濤當初投入我金家門下那該多好。和這陳洪濤比起來,泰延還是太稚嫩了啊。”


  ……


  “呼……”陳墨長長的吐了口氣,他感覺到心間凝聚出來的那枚外丹漸漸的穩固了下來。這枚外丹中蘊含的冰寒之力卻是並不太多,總量大約稍稍的超過了一枚封禁符文的力量。這點冰寒之力根本遠達不到陳墨的要求。


  陳墨又取出了一支元母鋼箭矢拿在了手中,催動起了寒冰矢箭技,外丹中的冰寒之力絲絲的被抽取了出來,朝著手中的箭矢凝聚而去。箭鏃上的藍光緩緩的變得濃鬱,陳墨眉頭卻皺了起來。


  這效果離著他的要求差了有十萬八千裏,也就比直接從虛空之中汲取冰寒之力好那麽一點點而已。就這種程度,遠遠達不到陳墨克敵製勝的殺手鐧要求。


  “還是得再好好琢磨琢磨,能有什麽法子提升我的肉身對於冰寒之力的親和力?”陳墨心中也有點犯起了嘀咕。


  “現在修煉肯定是來不及了,就算是我天資卓絕,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多天之內將冰霜箭訣修煉到高明的境界。但要是找不到其他的法子,這次德慶法會隻怕還真有點懸。”陳墨心中浮現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感覺。


  “難不成真的要動用陰磷彈精神力密術麽?”陳墨心裏麵有點猶豫起來。這麽多年來,陳墨養成了謹慎的性子,無論做什麽事都會留一手。這一次靖海王交給自己的任務也是艱險無比,要潛伏進鮫國皇城,破壞龍神大陣。


  鮫國皇城對如今的陳墨來說,和龍潭虎穴也沒什麽區別。無論是妖仆還是符箭秘術,都是不能用的,連噬魂矢箭技都不能使用。這些手段都曾經暴露過,而且那些人也知道自己修煉的是死亡之道的傳承。


  一旦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但要是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不能幫瑤光公主複國,那處傳送陣也無法使用,自己此生隻怕都無望回到大周王朝。


  一想到母親還在葫蘆島等著自己,而且她隻是個普通人,就算此生長命百歲,也就隻剩下幾十年好活了。難道這輩子自己就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嗎?這個念頭一浮現,陳墨就感覺難以呼吸,心中浮現一陣抑製不住的壓抑。


  “不行,絕不能這樣,我一定要回葫蘆島!”陳墨猛地站起了身來,在屋子裏焦躁的轉起了圈子,就像是一頭被蒙上了眼睛拉著磨的驢子。


  突然,他腦海之中靈光一現,他想起了今日與鐵心誌鬥法的情形。緊要關頭,他催動了識海種神法將自己瞬間催眠,施展了五鬼穿行術,這才逃脫了對方那恐怖的電光彈追擊。


  “既然我能將自己瞬間催眠,超常發揮出五鬼穿行術的威力,那我為何不能將這個法子用在符文箭技上?”陳墨腦子裏靈光一現,閃電般的浮現過一個念頭。


  頓時他興奮起來,細細的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當即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之中細細的思索了起來。在施展五鬼穿行術的時候,他是幻想了一個場景,將極遠的地方想象成了極近的地方,而且選擇了一個自己記憶極深刻的時候,逼著自己爆發出了全部的潛力。


  如此一來,五鬼穿行術的效果這才大增,一下達到了原來兩倍左右的威力。如今自己又該怎麽做才能爆發出寒冰矢的威力?


  陳墨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要爆發出寒冰矢箭技的威力首先自己就得相信自己能夠將其催動到極為高明的地步,若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做得到,又如何能夠在現實之中將其發揮出來?


  ……


  海邊的一個小漁村,村子裏隻有十幾戶人家。一個孩子從小就幻想成為仙人,村裏的人們都笑話他,久而久之,他變得不愛說話了,誰也不理。有一日,他到海邊去撿貝殼玩,一個浪頭打來把他卷到了海裏。


  他雖然也知道水性,但他一個孩童如何能夠與大海中的風浪搏鬥。正當他絕望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的將他從海中提了起來。救他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頭,老頭給他服下了一枚丹藥,這孩童竟然真的成了仙人。


  老頭自稱是逍遙老人,傳授給了這孩童一門叫做冰霜箭訣的功法。孩童日練夜練,很是刻苦。加上他的天資本就卓絕,漸漸的修煉到了武士高階的境界。


  這一天,他照例在海邊修煉冰霜箭訣,師父坐在一旁看著他修煉。突然從天上一道白光降了下來,化作了一個中年美婦。這美婦什麽話也沒說,朝著老頭伸手就是一指,老頭頓時呆立當場。少年趕忙過去查看,發現自己的師父已經氣絕身亡了。


  他心中悲憤無比,取出了弓矢,指著那美婦,箭鏃上凝聚出了耀眼的藍光。


  陳墨猛地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神色變得微微有些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南明聖母……,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你斃命在我的箭矢之下!”


  老頭的模樣赫然是西庚派太上長老東方白,而中年美婦長得和南明聖母一般無二。


  這就是陳墨給自己編造的場景,小漁村中的少年,偶遇一名叫做逍遙老人的修行者傳道,這本就是他給自己想好的身份。如今隻不過稍稍的細化一下,想象逍遙老人傳授給自己的正是冰霜箭訣,而且自己也已經將其修煉到了武士高階的境界。


  之所以定在這個境界,是因為陳墨對這門功法的理解也差不多到達了這個境界。他一直煉製水龍卷符石,對水行之道理解也頗深,而冰寒之道也是水行之道的一個分支。想要做到一件事,至少也得領悟這個事情。


  陳墨之所以能超水平的將五鬼穿行術施展出來,也是因為他對這門法術領悟的境界到了,隻是限於自己肉身、元力、法力、火候等限製,正常情況下無法發揮出來而已。


  “就讓我先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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