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十九章 熟悉的背影
“慶芝,我看你的境界已經完全鞏固下來了,咱們繼續按照以前的方法修煉吧。雖說你已經突破到了武師中階的境界,但你的肉身積累下來的傷勢太多,若是任由這麽下去,恐怕此生都無希望突破到武師高階的境界。”
“武師高階……”李慶芝到抽了一口涼氣,怔怔的看著陳墨,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能夠突破到武師中階的境界,白白的增加了三四十年的性命,他已經心滿意足了。沒想到陳墨竟然說他還有希望能突破到武師高階的境界,簡直讓他一顆心歡喜得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好好好,大人,卑職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大人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就算是讓我用刀子抹脖子,我也絕無二話。”李慶芝對陳墨的信任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禁軍十二營,其他的營陳墨不去看,他自己從上任第一天起便一絲不苟,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極致。這才成為了武官之中唯一被李仙鬆嘉獎的人,即便如此,他也絕沒有半點鬆懈。這次一回到禁軍大營,他又繼續矜矜業業的督促手底下的官兵們訓練起來。
如今辰字營的官兵們對陳墨再也沒了任何的懷疑,他們全都和李慶芝一樣,對陳墨敬佩到了極點。現在就算是陳墨讓他們跟著造反,說不定都會有幾個人跳出來響應。
而且他們雖然沒有像李慶芝一樣,突破了境界。但是在陳墨幫助之下,這段時間一個個也都感覺到了身體在不停的向好。陳墨給他們安排的這個修煉計劃也是不是漫無目的,是根據自己修煉的經驗來製定的。
所謂不破不立,若是身體完好無損,想要改變非常困難。身體裏遺留下來的這些暗傷也全都長好了,早就已經過了最佳的療傷時機。陳墨自己是催動元力化成或刀或針,將這些暗傷全都重新撕裂,再進行修複。這樣一來,便能恢複得完美無缺。
但是對於別人陳墨卻是做不到這樣,陳墨隻能通過讓他們的肉身或者精神不斷的達到極限,再將藥力精確的輸送到他們身體內那些暗傷積存的部位。這些部位在極限鍛煉中已經變得鬆動了,甚至舊傷已經有隱隱複發的趨勢。
這個時候吸收藥力就非常迅速,傷勢也能重新生長。這麽一來,有一部分傷勢就能重新恢複如初。當然,這種辦法是做不到將所有的暗傷全都恢複的,不過也已經將他們的體質大大的改善了。
幫助手下五名都尉一個個修煉之後,陳墨也感覺到有些疲乏起來。幫助別人修煉的同時,陳墨自己也在修煉,用精神力內視自己的肉身相對來說容易,而探查別人身體的難度何止增加十倍。
這些日子修煉下來,陳墨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隱隱又有了些進步。相對於同境界的修行者來說,陳墨的精神力強大太多了。而且不僅僅精神力的量要多許多,對於精神力的掌控更要比同境界的修行者高出太多。
如今他的精神力想要再進一步已經非常艱難了,近一年的功夫,陳墨雖然天天都修煉精神力,但已經感覺到進步微乎其微。沒想到如今在幫助別人的時候,自己的精神力竟然也又了些提升,這倒是陳墨沒有想到的。
盤膝坐在了地上,運轉功法,精神力一絲一絲的恢複著。每一次幫助下屬修煉,陳墨同樣的也會將精神力催動到極限,直到無法再堅持下去為止。一方麵是為了詳詳細細的探查他們體內的情形,另一方麵也是修煉自己的精神力。
雖然每一次的修煉陳墨沒什麽感覺,但是時間一長陳墨便能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增加了一絲絲。如此一來,這倒成了每次在大營中操練時陳墨必修的功課,下屬們也對他很是感激涕零。
漸漸的,精神力完全恢複了,陳墨正要站起身來,眼角突然有個黑影一閃。他心中一驚,那黑影看起來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們自己先修煉,我出營去轉轉。”陳墨吩咐了一聲,身形飄然而去就出了營房的院門。手下的官兵們雖說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心裏麵早就已經對陳墨又敬又畏,根本也不敢問。
出了營房大院,陳墨便看到了遠處牆角一個背影晃了一下消失了。陳墨腳下一點,朝著那人影消失處便追了過去。
剛剛拐過了牆角,陳墨便看到了那個背影又在自己前方的牆角閃了一下消失了。
“裝神弄鬼……”陳墨冷笑了一聲,這背影顯然是誘使自己跟過去的。而陳墨之所以緊追不舍,是因為這背影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赫然正是當日將他引出城去的那名神秘人。
這神秘人為何會出現在禁軍大營?禁軍大營可不是大街上的鋪麵,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陳墨心中忍不住隱隱有了些猜測。
跟在那神秘人的背影後左轉右轉,不一會兒便出了禁軍大營。禁軍大營設在城西,那人出了大營之後沿著空曠的青石板路而去,不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鬧市之中。
在大街上走了一會兒,那人進了大街旁的一個鋪麵,卻是一間茶館。陳墨眉頭微微皺了皺,緊跟著也一頭進了茶館裏麵。
“二樓第三間雅座,道友若是不介意就過來喝一杯清茶。”一個細若遊絲的聲音傳入了陳墨的耳朵裏,但他卻將話語聽的清清楚楚。這是那神秘人在向自己傳音,陳墨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他心裏麵越來越好奇了,這背影和他腦海之中另一個背影漸漸的重疊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陳墨反而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變得冷靜了下來。慢慢的踱著方步沿著樓梯往二樓走去,來到了二樓第三間雅座門前,陳墨伸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雅間之中坐了一個人,正端著一杯清茶湊到嘴邊輕輕的吹著。看到陳墨走了進來,此人將茶杯放了下來。
“陳統領,請坐。”
“李統領,幸會。”
此人竟然和陳墨一樣,同為禁軍統領。而且陳墨對此人並不陌生,正是午字營的統領李玄機。“辰巳午未”四營都是每月的中旬在皇城中輪值,陳墨與李玄機自然是經常見麵。而且上個月在值守皇城時,李玄機手下的都尉李伯雄還和自己手下的都尉李慶芝起了齟齬。
二人到皇家演武場做過了一場,結果因為李慶芝突破到了武師中階的境界,輕鬆便將那李伯雄給擊敗了。
“哈哈哈,陳統領客氣了,咱們二人成了同袍也有半年多了,可還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單獨見過麵,今日我貿然將陳統領邀出來,陳統領不會見怪吧。”
“李道友此言差矣,這恐怕不是咱們*私下見麵了吧。上次見麵我雖未曾看清李道友的模樣,不過李道友卻是將我看的清清楚楚。”
“啊?哈哈哈,”李玄機臉色一愣,接著便大笑了起來,“想不到陳道友目光如炬,竟然將李某給認了出來。也罷,李某就不和道友兜圈子了。”
說著話,李玄機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樣東西來放在了桌上。陳墨目光順著他的手掌看了過去,看清了桌上的東西之後猛地站起了身來,“嘩啦”一下將身後的椅子都給撞到了。以陳墨如今的心性竟然也吃驚成了這樣,這簡直就是極其罕見之事。
桌子上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東西,色澤溫潤,上麵還雕刻著半個虎頭,這赫然是一塊殘缺的墨玉玉佩。陳墨將手伸入了自己的懷裏,也掏出了一個東西來放在了桌上,也是半塊墨玉玉佩。
一隻手指推著自己的半塊墨玉玉佩朝著桌上那半塊玉佩靠了過去,兩塊殘缺不全的玉佩靠到了一起,嚴絲合縫合在了一塊。就看玉佩上那雕刻的虎頭栩栩如生,赫然鮮活了起來。
“是你!”陳墨脫口而出,緊接著便覺得不對,“不是你!究竟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麽要對我下毒?”
“哈哈哈,”看到陳墨這副驚慌的模樣,李玄機很是得意,“陳統領,何必如此驚慌,你不是剛剛服下了解藥麽,離著毒性複發還有十天的時間呢。先坐下,咱們慢慢說話。”
陳墨臉上一副又怕又怒的神色,盯著李玄機看了半晌,緩緩的坐了下來。看起來一副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但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看來這神秘人所圖甚大,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
陳墨心中隱隱的升起了一個念頭來,除了自己之外,這神秘人竟然還控製了其他的禁軍統領。禁軍除了肩負守衛皇城的重任之外,可沒有其他任何的職責。此人到底想幹什麽?可以說越想越讓人覺得心驚。
“陳統領,這次你可是咱們禁軍之中唯一得到了陛下嘉獎的,作為同袍我可得恭喜你。”李玄機舉了舉茶杯。
“李統領,你們究竟想要我幹什麽?你不妨直說。”陳墨冷冷道。
“哈哈哈,”李玄機得意大笑,“陳統領看來真是急了,也罷,我就不和你繞圈子了。三日之後,將有一個賊人潛入皇城圖謀不軌。”
陳墨臉色微微一變,此人的話聽起來實在有點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