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九章 選拔開始
“不,掌門,這一輪比試我還是參加吧。”陳墨笑道。
“啊?”賀天龍愣了一下,“王長老,又何必多費這個手腳?”
“哈哈哈,掌門,旦山和保光他們二人少比試一場,能通過選拔的希望也大上一些。這個機會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又何必浪費。”
“有道理!”賀天龍眼睛一亮,“好,就依王長老說的辦。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我真是被你們給氣糊塗了,多虧得王長老提醒。你們待會兒可得好好的給我爭口氣,別辜負了王長老這番苦心。”
賀天龍眼珠子在趙旦山和馬保光二人身上不停的打轉轉,想要在二人之中挑出一個不參加第一輪的比試。但是看看兩人這副樣子,賀天龍心裏麵就氣不打一出來,越來越覺得無論哪個就算是躲過了第一輪,隻怕第二輪也躲不過去。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自己猜拳去吧,誰贏了第一輪就可以不用參加比試。”
趙旦山和馬保光二人頓時麵麵相覷,這……,這也太兒戲了吧?二人臉色頓時漲的通紅,但卻連一個字都不敢分辯。實在是因為他們在所有的修行者當中還真是墊底的存在,否則又怎麽會以選拔的規則,他們二人半點通過的把握都沒有。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到了一邊,背著眾人猜了幾把拳,分出了勝負,最終還是趙旦山撿了個便宜,第一輪不用下場。不過他臉上也沒有半點欣喜的神色,早一輪淘汰晚一輪淘汰,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區別。
不一會兒功夫,各門各派定下了第一輪不用參加比試的弟子。一名天龍會的弟子上了場來,手中托了個簽盤,簽盤上放著一對對用火漆封好的竹簽。這名弟子來依次來到了九個門派邊上,讓十八名參加比試的弟子抽簽。
同一個門派的弟子抽放在一起的一對竹簽,這樣也就避免了同門被抽成對。不一會兒功夫竹簽便抽完了,陳墨刮去了竹簽上的火漆,上麵寫了一個“乙”字。而馬保光也刮去了竹簽上的火漆,他的竹簽上寫著的是一個“辰”字。
甲對子,乙對醜,隻是每一對竹簽的天幹地支都打亂了,這樣也確保同一個門派的修行者不會對上。
“第一場開始。”隨著餘承敏一聲令下,兩名修行者下到了演武場中。
“王長老,那身形高瘦的修行者便是四海盟的吳曉光,他是罕見的法武同修的修行者,要是遇上了他可得小心一些。”趙旦山在一旁介紹道。
吳曉光的對手陳墨卻是認識,正是三日前在鼎味樓中與自己同坐一桌高談闊論的金沙幫弟子尹向善。此刻的尹向善卻是一臉的愁容,如喪考妣,再也沒了當日在鼎味樓中指點江山的模樣。
“亮劍!”吳曉光冷喝了一聲,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柄細長的青色長劍。劍身冰冷如水蕩漾著寒光,他的神色比劍光還要冰冷。
尹向善咽了口唾沫,嘴巴張了張,像是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怎麽?連劍都不敢亮嗎?劍乃兵中君子,百兵之首,你若是連劍都不敢亮,根本就不配修煉劍法。吳某真是感到*,竟然與你這種人修煉同樣的兵刃。”
尹向善臉色一下變得通紅,手中一晃,出現了一把長柄闊劍。
“姓吳的,你……,你休要欺人太甚,我……,我尹向善可不怕你。”尹向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手中天地之力注入兵刃,闊劍劍刃上閃爍起了金色的光芒。
他手中拿著兵刃,腳下交替踏出,圍著吳曉光緩緩的轉了起來。吳曉光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手中長劍垂地,就連眼睛都閉了起來,連看都不看尹向善一眼。
演武場上掛起了一陣風,將地上的灰塵碎屑卷得輕輕的揚起。
“動手!”吳曉光舌綻春雷,猛地一聲大喝。尹向善一聽,渾身都激靈了一下,麵皮微微*了起來。他偷眼向著四下看去,就看其他門派的修行者朝著他指指點點。
他猛地一咬牙,雙手握住了三尺長的劍柄,手中闊劍猛地舉起,金光猛地一陣閃爍,朝著吳曉光就劈了過去。
演武場中的微風突然一變,變得淩厲了幾分,就像是剛入秋的秋風。而吳曉光的身形突然飄了起來,就像是被秋風卷起的落葉。尹向善手中闊劍劈至,勁風淩厲,而吳曉光的身子竟然真的像一片落葉,輕飄飄不著一點力,隨著闊劍帶起的勁風飄向了一旁。
一道驚豔的清光閃過,就像是剛剛抽出了幾片綠葉的柳枝在風中拂過一般。緊接著就看吳曉光的身形在空中飄蕩著落到了一旁,手中細細的長劍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尹向善呆立了片刻,就看他背上的衣服突然裂了開來,背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劍痕。在剛才錯身而過的一刹那,吳曉光手中的長劍已經劃破了對手的皮膚。若是性命相搏,他的長劍早就刺進了對手的心髒。
“我……,我輸了……”尹向善頹然道,背上的傷口很淺,已經開始愈合了。但他心中卻深深的知道了自己與吳曉光的差距。
“第一場比試,四海盟吳曉光勝,第二場比試開始。”餘承敏宣布了第一場鬥法的結果,同時也宣布第二場比試開始。
陳墨看著吳曉光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此人剛才那一招看起來舉重若輕,但以陳墨的眼光卻是看了出來,他這一招將法術和武技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法術為輔、武技為主。剛才演武場中掛起的那一陣風並不是自然之風,而是這吳曉光催動法術弄出的風。微風刮過,他通過對風的感觸清晰的便把握到了四周的動靜。這和陳墨的掌控之境有些相似,但卻比掌控之境要差得遠。
而尹向善那一劍剛剛催動,吳曉光便通過闊劍帶動的劍風知曉了劍招的變化,同時催動了法術和身法武技,舉重若輕的就避了開去。尹向善的落敗已經注定,同一個境界的修行者實力也分三六九等。
尹向善身手在武士高階的修行者中很是普通,但這吳曉光的身手即便以陳墨見識過這麽多修行者的眼光來看,也屬於是頂尖的一撥。
“哪位道友抽到了乙字簽,還請下場指教。”演武場中響起了一個聲音,陳墨看著此人啞然失笑。場下站著的竟然是李用儉,正是金沙幫另一名參加秘境選拔的修行者。
“李兄,請多指教。”陳墨施施然的下了場,朝著李用儉抱拳笑道。
“是你?”李用儉看到陳墨下了場,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又是一喜,“哈哈,王老弟,雖然我和你很是投緣,但這個時候卻也沒法子徇私,隻能對不起了。”
“好說,還請李兄手下留情。”陳墨取出了屠龍弓朝著遠處走去。
這是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一切自然都得按照規矩來。箭技修行者與人鬥法,自然是要拉開距離,這個距離一般是五十丈到百丈之間,這是給箭技修行者攻擊的空間。否則要隻是離著十來丈的距離,還沒來得及開弓對方便到了跟前,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很快,陳墨便來到了五十丈開外。
“李兄,請指教……”
“好說……”李用儉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對方雙手一動,根本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楚,他就覺得腿上一痛,整個人立刻就站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左邊小腿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骨已經斷了,一支箭矢透腿*了過去。
“你……,你無恥……”李用儉抱著小腿痛的臉上冷汗都流了出來,他連兵刃都還沒來得及取出來呢。他實在是沒想到,之前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這個年輕人,怎麽下起手來這麽狠。
“李兄,你也說了這種場合無法徇私,動手不留情,容情不動手,李兄見諒。”陳墨說著話,手中可沒有絲毫的停頓,又抽出了一支箭矢指向了李用儉。
“慢來,慢來……”李用儉臉色都白了,“我認輸,我認輸了……”
斷了腿對於修行者來說算不得多嚴重的傷勢,但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得了的,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戰鬥。除了開口認輸,李用儉別無選擇。
尹向善下場將李用儉攙了回去,金沙幫的修行者神色十分不善。僅僅才過了兩場鬥法,金沙幫就已經被淘汰了兩人。第一場遇上了吳曉光也就算了,隻能自認倒黴。
第二場遇上了陳墨,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局麵,沒想到卻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之前金沙幫這三個家夥不是吹噓說巨鯊幫的三人對他們畢恭畢敬的麽,特別是那姓王的,就跟孝子賢孫一樣,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啊。”
“這還看不出來嗎?那三個草包被耍了,人家是故意麻痹他們呢。”
“這姓王的小子年紀不大,心眼還真不少,遇上了可得小心點。”
“這種小聰明也就能用一次,下次別人就會提防了。”
頓時眾人就議論紛紛起來,看向陳墨的目光都帶上了鄙夷之色。畢竟這種手段是上不了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