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五十四章 智取
天色漸漸向晚,遠處突然升騰起了一陣喧鬧,陳墨藏身在密林之中,朝著遠處看去。就看另外一個方向的密林之中,有一隊人馬在樹林中出現,向著樹林外麵而來。
不一會兒功夫那些人就出了樹林,來到了寨門前。這是一支土著戰士隊伍,共有六人,帶頭的是一名土著勇士。就看五名土著戰士身上都背了野獸,有兩名土著戰士的背上還背了兩頭野獸。這一小隊土著戰士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吱呀呀……”就聽得一陣牙根發酸的聲音響起,吊門被放了下來。
“轟”的一聲響,吊門搭在了木柵欄外麵的壕溝上,就看寨裏的婦女和老人迎樂出來,搶著從兩名土著戰士的背上接過了那些野獸。土著婦女們繞著幾名土著戰士跳起了舞蹈,將戰士們迎回了寨子。
“吱呀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吊橋寨門又被拉了起來。這些土著簡直小心到了極點,也不知道是為了防備寨子外麵的野獸,還是為了防備來擄奪孩子們的純陽門修行者。或者在他們的心中,修行者比起那些野獸還要可恨。
過了一會兒,陳墨就看到寨子裏麵升起了炊煙,一陣陣烤肉的香味飄了出來,陣陣喧嘩聲從寨子裏傳了出來,聽起來就像是在唱歌一般,還夾雜著歡樂的笑聲。陳墨聽了心中也是一陣苦笑,這些土著隻怕還不知道,用不著多久就會禍從天降。
過了一會兒,太陽落山了,寨子裏麵的喧囂聲漸漸的變小了下來。就看寨門又被放了下來,一隊土著戰士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一個個盆子模樣的東西。就看他們來到了寨牆外的空地上,將手裏的盆子放到了地上,手中一閃,亮起了火苗湊到了盆子上,盆子頓時升火焰。
原來這些土著端的是火盆,他們用火盆將寨牆饒了一周,將寨牆周圍的空地照得亮堂堂的。就算是也裏麵有什麽猛獸來襲,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放置好了火盆,這些土著一個個又都回到了寨子裏,寨門重新被拉了起來。寨牆裏建了一圈瞭望塔,每個瞭望塔上都有土著戰士在站崗放哨,寨子外麵的情形雖然不能說像白晝一樣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陳墨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進去卻也不是易事。
陳墨並沒有立刻就開始行動,而是繼續在密林中藏著。又過了一會兒,太陽已經落山有好一會兒,陳墨催動了望氣術朝著寨子裏看去,就看一個個人形的光影開始散去,朝著寨子一片區域走去。這些人形光影三三兩兩的躺了下來,顯然是要睡覺了。
不過陳墨卻還是不著急,又耐著性子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漸漸的變得夜深人靜起來。不過瞭望塔上那些站崗放哨的土著卻一個個還是精神抖擻,站得就跟標槍一般。
看著這一幕,陳墨悄悄的從一株大樹的樹冠上落了下來,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鶴嘴鋤。揮起了鶴嘴鋤,陳墨在地上就挖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陳墨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雖然就在密林的邊沿,但是火盆的火光根本就照不到這兒,站崗放哨的那些土著勇士根本就不知道密林中發生的一切。
約莫挖下去了五丈多深,陳墨在地底朝著寨子的方向挖了過去。他的動作很小心,每一鋤落在泥土中就像是利刃刺入了豆腐,根本連半點聲音都沒有。挖下來的泥土被陳墨飛快的裝入了空間玉玦之中,積累到了一定的量就傾倒在了身後。
本來陳墨是打算趁著夜色悄悄的潛入寨子裏麵去的,但是卻沒想到這些土著防範得這麽嚴密。不過他靈機一動,卻是另辟蹊徑,想到了從地底突襲進去。這個法子對那些純陽門的修行者來說根本無法使用。
他們在寨子外麵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孩童在什麽地方,也根本就不知道地道要挖向何方。但是這對陳墨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一邊挖著地道,一邊催動望氣術不停的觀察。那些孩子身上生命力之光就像是指路明燈,指引著他地道挖掘的方向。
不過挖地道比起他在地麵山行走自然是要慢得多了,五十多丈的密道,陳墨足足挖了有一個時辰左右的功夫,終於挖到了那幾個小光團的下方。就算是晚上,這些小光團還是聚集在了一起,並沒有散開。
而且在他們身旁,還有這兩名高大的人形光團在站崗,顯然是兩名土著戰士。這兩名土著戰士並沒有躺下,而是筆挺的站著,顯然並沒有睡覺。陳墨等人到來消息已經傳遍了這片陸地,土著們都知道,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得好好的看著部落中的孩童。
陳墨悄無聲息的挖著地道,飛快的朝著孩童們腳下接近著,很快離著地麵就隻有一張左右的距離了。陳墨停了下來,催動了精神力進入了掌控之境探查著。以他如今的精神力,催動精神力之後已經可以穿透五丈的泥土,頓時地上的情形便清清楚楚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這是一件不大的木屋,果然有八個孩子,五男三女。不過其中五個都是大孩子,身量看起來明顯已經超過了五歲,另外三個是幼童,兩男一女。這八個孩子都已經睡了,躺在地上,身上裹著獸皮,發出了規律的呼吸聲。
就在木屋之中,八名孩子的身旁,站著兩名高大的土著戰士,手中握著石斧,精神抖擻,片刻也不敢放鬆。在寨子外麵的時候陳墨就一直關注著寨子裏的動靜,知道這幾個土著孩子從頭到尾就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裏,根本沒有離開過。
這麽多年下來,土著們對於修行者行動的規律也是清清楚楚,恐怕這一個月的時間,這些土著孩子都不會出這間木屋。
探查清楚了地麵上的動靜,陳墨暗暗的調動精神力,剛打算催動陰磷彈精神力密術對付這兩名土著戰士。突然他眼睛中寒芒一閃,又潛伏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功夫,“吱呀……”一聲響,木屋的木門被推了開來,又有兩個土著戰士走進了木屋。
“唔呀吉魯……”四名土著戰士輕輕的交談了兩句,就看之前負責守衛的兩名土著戰士離開了木屋。後來的兩木土著戰士關上了木門,繼續在木屋之中站起了崗來。
一個土著孩子身子蜷縮了一下,裹了裹身上的獸皮,其他的孩子甚至根本連醒都沒有醒。交接了之後,兩名土著戰士繼續站起了崗,看守和這些孩子。這些孩子雖然現在很弱,也幫不部落什麽忙,但他們都是部落的希望,一個部落能不能壯大,可都要看這些孩子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土著們才如此的痛很純陽門的修行者們。他們擄走了部落中的孩子,就等於是讓這些部落失去了希望,讓他們壯大的步子變慢了,甚至有可能會衰落,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要知道在這一方陸地,生存環境極其惡劣,比起大周王朝的百姓來,可以說是時時刻刻的處在危險之中。隻有部落的人緊緊抱成團才能生存下來。這些孩童,再過個十多年就是部落中強大的戰士,沒失去一個,都讓他們感到痛心不已。
陳墨悄悄的潛伏在木屋地底下麵,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等到那兩名土著戰士走遠了,回到了自己的木屋休息。
木屋中的兩名土著戰士站得筆直,十分的警惕。生存的壓力讓他們對孩子們都非常關心,雖然不是他們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們完全將這些孩子當作了自己的孩子,這關係到整個部落的命運。
陳墨調集了精神力,催動起了陰磷彈精神力密術,精神力一絲絲的匯聚,他將燭龍珠中的精神力抽取一空,抽取了自身百中之二的精神力匯聚在了一起。聚集了這些精神力總共達到了他自身精神力的百中之八。
將這百中之八的精神力一分為二,匯聚成了兩枚陰磷彈,猛地朝著那兩個土著戰士轟擊了過去。頓時就看那兩名土著戰士身子一軟,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木屋之中一塊土地悄無聲息的就陷落了下去,就像是積雪地突然融化了一般,出現了一個大洞。洞中一個人影一閃而現,就如同十八層地獄中的鬼影子閃現了出來。
地上的土著孩子們呼呼大睡,沒有一個人驚醒。陳墨先是閃身來到了兩個土著戰士跟前,低頭一看,這兩名土著戰士身子微微的顫動,看起來隨時都要醒來的模樣。
之前陳墨也和這些土著交手過,知道他們的精神力強弱,陳墨也不願意傷了這些土著,根本就沒用太多的精神力來催動陰磷彈精神力密術。這些土著雖然陷入了昏迷,但很快也就可以清醒過來。
陳墨悄無聲息的彈出了雙掌,輕輕的撫摸在了兩名土著的頭頂上。精神力微微催動,施展了識海種神法,頓時兩名土著戰士就被催眠了,陷入了沉睡之中,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