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八章 傷亡
“裴,這是裴玄師兄抓的,司空,這是司空星抓的,裴,這還是裴玄師兄抓的……”隨著一個個孩童衣服上寫的字看過去,鬱晴雪漸漸的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
“一、二、三……,十個,這家夥已經抓滿了十個土著孩童!”鬱晴雪忍不住驚呼道,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數了一遍,還是十個,一個也不少。
“姚師兄,你……”
“鬱師妹,我本來也不敢相信,裴師兄離開營地之後我數了不下十遍,這才確定裴師兄已經抓到了十名孩童,完成了門派的任務,可以獲得一枚純陽丹了。”姚天青臉上浮現了一絲苦笑,自己拚死批活,隻抓到了兩名土著孩童,這位裴師兄倒好,竟然這麽快就已經抓到了十名土著孩童。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為什麽裴師兄抓來的土著孩童都是女孩子,連一個男孩子都沒有。不過這個無所謂,無論是土著男性還是土著女性,比起大周王朝中的普通百姓來說,那可都要強壯得多了。而且有些活計,特別是種植靈藥的活,土著女性幹起來更得心應手。
“十個……,我才抓了四個土著孩童而已,裴師兄竟然已經抓到了十名土著孩童。”鬱晴雪朝著那十名土著孩童看了一遍。
“他會不會是弄虛作假的?就算運氣再好,實力在逆天,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抓到十名土著孩童吧。肯定是這樣的,他自知完不成門派的任務,就故意弄虛作假,想要蒙混過關。這是做他的春秋大夢,別說是師門長輩了,在我鬱晴雪這兒就過不了關。”
鬱晴雪憤憤想到,但隨即又泄氣起來。甭管人家是怎麽抓到這些土著孩童的。隻要是貨真價實的土著孩童,門派一定會承認,也會將純陽丹發到那裴玄的手中。門派要的是結果,隻要將土著孩童給帶回來就行了,根本也不太在意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在純陽門的眼裏,這些土著根本就是牛馬等牲口也沒什麽區別。對他們來說,隻要能抓到足夠的土著孩子帶回到純陽門去,將他們養大,這可是最好的勞力。
“五天……,十人……,每天要抓兩名土著孩童,這裴玄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難不成這些土著孩子都送上門來個他抓麽?”鬱晴雪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鬱師妹,還請掩護我一下,我打算再次出發了。”姚天青朝著鬱晴雪道,鬱晴雪一下子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還在走著神。
“鬱師妹!”姚天青忍不住來到了鬱晴雪身旁,放高了嗓音,猛地大喝了一聲。
“啊?”鬱晴雪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問道,“怎麽了?”
“鬱師妹,我打算現在離開營地,繼續去抓捕土著孩童。還請鬱師妹能夠掩護我一下。?”姚天青道。
“嗯,好,你放心的去吧。”鬱晴雪點頭道。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姚天青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厚背刀,“哢嚓、哢嚓……”兩聲響,捏碎了兩塊符石,一塊護身,一塊飛遁。就看他身上浮現了一層黃色光罩,背上也出現了一堆青色羽翼。
身形一縱,姚天青躍出了金色光罩,衝天而起,朝著高空便直升而上。“呼……”一道破空聲傳來,一根石矛朝著姚天青就投了過來。姚天青早有準備,背上翅膀一扇,朝著一旁就讓了過去。
土著之王扔出來的兵刃,擦到隻怕就要受不輕的傷害,姚天青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他也放心得很,鬱晴雪是他們這些純陽門弟子之中修為最高之人,有她為他保駕護航,他一點也不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升,就看土著之王投出來的那根石矛猛地炸裂了開來,矛尖突然激射而出,一下就打在了姚天青的腦袋上,頓時就將他的腦袋打了個稀爛。
“不好,是火燧矛!”營地中的鬱晴雪看了大吃一驚。這麽多年戰鬥下來,純陽門對土著的手段自然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在這片陸地之中,盛產一種一種火燧石,將火燧石碾成粉末,可以燃燒。若是將其封存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之中再點燃,在劇烈的燃燒下會發生爆炸。
土著利用火燧石的這種特性,將石矛矛尖尾部挖個洞,裝入碾成粉末的火燧石。再將石矛矛杆中間挖出一條細長的洞,也裝入火燧石粉作為引線。在投出石矛的一刹那便會點燃矛杆中的火燧石粉,火燧石粉迅速燃燒,最後引爆矛尖中的火燧石粉。矛尖便會被爆炸之力炸飛出去。
不過以這些土著的手藝,製作這種火燧矛殊為不易。而且他們力量巨大,這點爆炸之力對他們來說根本也算不得什麽,在於修行者的戰鬥中火燧矛不會經常用。不過純陽門的信息之中也是有記載的,隻是一直到現在土著之王都還沒有動用過火燧矛,姚天青大意了。
在戰鬥之中哪能大意,大意的代價就是付出性命。就看他的身子從空中直落了下來。就在他落到了營地穹頂的那一刻,鬱晴雪的身形一晃,躍到了空中,一把抓住了姚天青的衣服將他拉進了營地之中。
姚天青的腦袋半邊都被打爛了,其他地方被打爛還能活,腦袋被打爛那可就死得不能再死了。來海外狩獵的純陽門弟子們都被賜予了一顆金剛珠,催動了金剛珠的力量覆蓋全身才能進入到營地之中。
姚天青已經沒了命,自然是無法催動金剛珠的力量,若是仍由他落在地上,隻會和那些土著一樣被彈開。他的屍體如果落到土著的手中,這後果可以想象。
那些土著對他們恨之入骨,以往也發生過純陽門弟子落入土著們手中的情況。他們將修行者的屍首給烤吃了,而且是當著營地之中這些修行者的麵做的這一切。當時就曾有修行者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衝出去想要和這些土著們拚命。
後果自然是同樣被這些土著修行者們一擁而上給捉住了,下場也是被土著們剝皮吃肉。
鬱晴雪將姚天青的屍首放在了地上,靜靜地看著姚天青,臉上露出了悲切的神色。她心中有些內疚,剛才她震驚於陳墨已經抓到了十個土著孩童,在姚天青讓她幫忙護法的時候,她也有點分心,沒有全神貫注。
雖說即便她全神貫注也未必能阻止悲劇的發生,但她心裏麵總是有一些疙瘩。鬱晴雪臉色冰冷如霜,猛地站起了身來,來到了營地金色光壁邊上。那些土著們一哄而散,退到了百丈開外,隻有土著之王帶著幾名土著猛士留了下來。
這些土著們對於修行者的手段也很清楚,知道他們的手段厲害。他們的攻擊除了力量巨大之外,還帶著風火雷電等等各種大自然的威力。而且其中有些人,將手裏麵的長矛橫在了身前,戒備到了極點。
他們都知道,以他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打破眼前的金色光罩,而站在裏麵的修行者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他們。這名女子的手段他們也見識過,十分的詭異。
雖然這些土著並不知道修行者修煉的的法術和武技的區別,但他們卻知道他們的敵人當中,有些是和他們一樣,是用手中的冰刃來傷敵的。而有些人揮一揮手就能攻擊到敵人,眼前這女人就屬於後者,隻要揮一揮手就能傷到他們。
土著之王死死的盯著鬱晴雪,他手下的那些土著戰士們可以退卻,他不能退卻。作為土著之王,他自然有王者的尊嚴。
鬱晴雪揮動起了手中那奇異的法杖,杖頭的那刻珠子就像是一顆神秘的眼球,發出了詭異的微光。就看土著之王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悶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將他給抓住了,死死的捏著他,想要將他擠成肉泥。
土著之王身子猛地一用力,身形一震,雙臂猛地張開,仿佛掙開了一道無形的枷鎖般。
“嗯……”鬱晴雪也發出了一聲悶哼,身形微微一晃。她剛才催動了因果之力,束縛住了土著之王,隻是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強了,超過了她因果之道的極限。對方一掙脫,她稍稍受了些因果反噬。
能做到這一步鬱晴雪可以很自豪了,以她法士高階的修為,竟然能夠束縛住已經看看達到武匠境界的土著之王片刻。要知道在鬥法之中,有的時候一刹那就可以決定勝敗。
不過鬱晴雪卻並沒有罷手,就看她連連揮動手中的法杖,土著之王身上穿著的獸皮突然裂開了兩道口子,皮膚上出現了兩道白印子。鬱晴雪又催動了因果之力化作了利刃朝著土著之王打了過去。
土著之王忍不住也齜了齜嘴,這一下讓他感覺也有點疼痛,雖然沒受傷見血,但卻也有點不好受。
鬱晴雪連連揮動手中的法杖,就看土著之王身上詭異的出現了一道道白印子,獸皮衣服也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道道口子,這讓他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