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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五章 勸降

  朱曲江臉上浮現了一絲苦笑,心裏麵有點鬱悶。其實他心裏麵對侯彥章也是充滿了意見,此人自私自利更兼目光短淺,根本就不是領導一個門派的材料。但奈何他卻是門派中唯一一個武匠境界的修行者,大夥隻能奉他為太上長老。


  不過朱曲江不像溫重山,他對門派的傳承看得更重,而對自己個人的一時得失則沒那麽在意。溫重山說什麽烈焰門和三江門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事後也不回幹涉西庚派的事情,他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無利不起早,烈焰門和三江門又怎麽可能做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事後肯定會撈取足夠的好處。他不能讓溫重山和侯彥章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己方本就所剩無幾的士氣隻怕就要徹底崩潰了。


  “溫重山,你不必說這些話來動搖軍心,我和你不一樣,在我的心中西庚派才是最重要的,而不像你,將自己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朱曲江沒有理會侯彥章懷疑的目光。


  “朱長老,此言差矣,”溫重山高聲道,“我溫重山絕非忘本之人,沒有西庚派就沒有我溫重山的今天,我又怎麽可能做出對西庚派不利的事情來?更何況你看看如今的西庚派,一片烏煙瘴氣,姓侯的一手遮天,大家隻不過是他的奴才罷了,西庚派已經名存實亡,根本就是他姓侯的一言堂,終於門派根本就無從說起。”


  “溫重山,你休要血口噴人,”侯彥章怒道,“我侯彥章做事一向問心無愧,豈是你能汙蔑的。你識相的就趕緊束手請罪,我隻將你廢了修為逐出山門,還能饒你一命,否則的話定要叫你屍骨無存。”


  “哈哈哈,姓侯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耍什麽威風?西庚派滿門上下千人,全都為你一人所累。你不知道悔改倒也罷了,還在這兒大放厥詞。諸位同門聽著,此次討逆我們隻誅殺惡首侯彥章一人,禍不及其餘,大家若是能助我拿下這賊子,我自當論功行賞。”


  此言一出,頓時侯彥章暴跳如雷,怒道:“誰敢聽著叛徒妖言蠱惑,誰要是敢聽他的話,我絕饒不了他。”


  朱曲江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歎息。這侯彥章還真是不足與之謀也,都這個時候了,正是同舟共濟的時候,竟然還說出這種恐嚇的話來,難道還怕人心不夠散嗎?真不知道此人是如何修煉到武匠的境界的,簡直就是個蠢貨。


  “太上長老,我們回去吧,不要再和他囉嗦了。”朱曲江勸道,“溫重山,廢話不用多說,除非是踩著我朱曲江的屍首過去,否則你休想再進牤牯峰山門一步。”


  侯彥章張嘴還要再說話,朱曲江拉了他一把,推入了陣法濃霧之中。


  “溫道友,看來不動手還真是不行了啊,你這些同門一個個簡直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般,又臭又硬,”劉滿江走上前來,看著遠處陣法濃霧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這侯彥章竟然如此不是個東西,溫道友,不要猶豫了。”


  溫重山臉上露出了痛心的神色,看了看熟悉的牤牯峰,一咬牙道:“那就請諸位前輩出手破去這護山大陣吧。可惜我西庚派曆代先賢煉製的大陣,早已經和山門融於一體,如今卻要毀於一旦了。破陣之後手足相殘,又有多少同門會刀兵相向,實非我願也……”


  “哈哈哈,溫道友宅心仁厚,你這番舉措才真正的是為了同門好,不讓他們受侯彥章的奴役。好了,溫道友還請退後一些,我請烈焰門的兩位道友前來動手,他們帶了夏侯前輩親手煉製的陣法,定能手到擒來。”劉滿江冷然道。


  二人退了下去,就要去請烈焰門的修行者動手。之前雖然僵持了好幾天,但是一方攻,一方守,有護山大陣在中間緩衝,雙方的傷亡都很小。一旦護山大陣被攻破,雙方立刻就要短兵相接,隻怕到時候將殺得個屍山血海。


  烈焰門的太上長老夏侯明淵乃是武宗境界的修行者,精心煉製的陣法威力不同凡響,不過使用的代價也相當的大。如果有其他法子,肯定是不會動用的。隻是如今看來西庚怕的護山大陣也太厲害了一些,三名武匠境界的修行者聯手,卻也攻不破陣法。


  “袁長老,黃長老,這一次麻煩二位大老遠跑過來,這一份恩情我劉滿江自當銘記在心。”劉滿江朝著兩位老者走去,遠遠的就抱拳笑道。


  “哈哈,好說,劉道友客氣了。”其中一名矮瘦的老者也抱拳回禮道,“你我二人相交多年,我袁向仁對劉道友一向都很佩服,自當效勞。”


  “袁長老,黃長老,得辛苦二位了,西庚派的護山大陣太厲害,還請二位將夏侯前輩煉製的陣法請出來。”劉滿江道。


  “劉長老,你決定了?若是要動用太上長老煉製的陣法,這代價可就又不一樣了。”袁向仁笑道。


  “就依我們之前商定的辦。”劉滿江道。溫重山找上了他,他又找了烈焰門來幫忙,雙方說好,事成之後西庚派的好處按照三七分成,三江門得三成,烈焰門得七成。但如果動用了夏侯明淵煉製的陣法,那就得按照二八來分成。


  “黃師弟,那咱們就動手吧。”袁向仁朝著身旁那名禿頭老者招呼了一聲,便*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囂聲,就看密林之中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身形,正是鐵角牤牛。這些龐然大物在山林之中穿行,卻是靈活無比,崎嶇的山路根本無法阻擋它們分毫。看到了鐵角牤牛的身形,劉滿江擺了擺手,卻將袁向仁二人個攔了下來。


  看著進,但那群鐵角牤牛翻越了一座座山頭,用了小半天的功夫才來到了眾人跟前,很快,錢柏鬆便帶著他的兒子來到了劉滿江等人的跟前。


  “劉前輩,幸不辱命,事情辦成了。”錢柏鬆眉開眼笑,恭恭敬敬向著劉滿江等人躬身作揖道。他隻不過是個武士高階的修行者,這輩子也就到頭了,在幾名武匠境界的修行者麵前他可不敢造次。


  “事情辦成了?你辦了什麽事?我怎麽不知道?”溫重山詫異道,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和錢柏鬆同為西庚派弟子,這錢柏鬆卻是連個招呼都沒打。


  “長老,當時你正忙著破陣,我變沒有打擾您老人家……”錢柏鬆看著溫重山的模樣訕笑道。


  “究竟是什麽事?”溫重山沉聲問道,錢柏鬆這副躲躲閃閃的模樣,讓他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了。


  “也沒什麽……,我隻不過是請了些人過來,勸一勸那些冥頑不靈的人,趕緊打開陣法投降。”錢柏鬆低聲道。


  “請了些人?你請了誰?”溫重山看到一頭頭鐵角牤牛背上抬著的長長轎廂,心裏麵頓時“咯噔”一下。


  “峰兒,你去把人帶過來吧。”錢柏鬆向著兒子吩咐道。


  “是!”錢嶽峰奉命去了,他和項傑安等人上前將轎廂的門一個個打開,先跳下來的是那些負責押送的大漢。這些大漢一落地,就跟軟腳蝦一樣,站都有些站不穩,轎廂裏更是傳出了陣陣刺鼻的味道。


  好一會兒,那些大漢啊才恢複過來,將轎廂裏麵的人都趕了出來。溫重山一看到這些人的模樣,立刻臉色就是一變。其中有些人他是見過了,心中立刻警覺起來。


  “錢柏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把他們帶過來幹什麽?他們都隻是普通人而已。”溫重山厲聲喝問道。


  “長老,我……,我是看戰局遲遲沒有進展,這才想了些辦法,將那些那些人的家人請過來,讓他們好好勸勸他們,說不定能有些效果。”錢柏鬆滿不在乎道。


  “你放肆!”溫重山勃然大怒,“禍不及家人,他們都隻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你簡直狗膽包天,竟然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溫道友,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爭執了,錢道友他這也是為了大家好。我看他想的這個法子不錯,可以試一試。”劉滿江站出來打圓場道。


  “劉前輩·,你……”溫重山頓時錯愕,看向劉滿江一臉的不敢相信。劉滿江臉上浮現微微的笑意,雙目之中的意味卻是有點難以捉摸。


  漸漸的,溫重山的心中變得一片冰涼,有些悲哀起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早就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在劉滿江和兩名烈焰門的武將麵前,他一個武師境界的修行者,哪裏還能有說話的餘地。


  別人對他客氣那是因為他還算配合,一旦他不配合了,隻怕這些的立刻就能將他撇在一邊。


  溫重山無奈的擺了擺手向錢柏鬆道:“你去吧,不過別太過份了。”


  “是,長老。”錢柏鬆卻是沒有走,而是看向了劉滿江。


  溫重山麵皮抽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這事情都還沒成,錢柏鬆竟然就已經做得這麽露骨,一點也不將他這個西庚派的長老放在眼裏,事事都唯劉滿江馬首是瞻。


  “溫道友都說了,還不快去?”劉滿江笑道,錢柏鬆立刻領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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