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疑難雜症
孟正宇被小廝背著回到孟府,正巧遇到從外麵回來的祖父,看到長孫傷成這樣,孟敬賢的臉色很難看,吩咐小廝拿著他的牌子去請禦醫。
聽了其他兩個人的講述後孟敬賢大發雷霆,一個黃口小兒竟敢如此肆意妄為,即刻派人去調查蘇子晴的情況。
老禦醫背著藥箱急匆匆的走進來,額角已經出了汗。他擦了一把汗給孟敬賢行禮,孟敬賢笑嗬嗬的應了一聲,吩咐剛進門的大兒子帶著他去孫子的房間。
老禦醫詢問了一下情況,認真幫孟正宇檢查腳踝,卻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老禦醫捋著胡子皺眉,第一次有些疑惑孟大少爺為什麽會這麽痛。
他抬頭看向孟耀宗欲言又止,實在是自己檢查不出毛病,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是不是相爺有事要自己辦特意找了一個借口。
“張太醫,小兒的病究竟如何。”說話的是孟敬賢的嫡子孟耀宗,目前在兵部任職雖然官職不高卻掌握實權。
張太醫悄悄擦擦汗,向四周看看,孟耀宗下了命令其他人都出去,房間裏隻剩下孟正宇和孟耀宗還有張太醫。兩人來到外間,張太醫小聲的開口道:“孟大人,恕下官無能並沒有看出令公子的病症,令公子的腳踝沒有受到損傷,至於為什麽會痛您還是另尋高明吧。”
孟耀宗看看疼的咬牙的兒子皺皺眉,微微點點頭。他心裏明白,張太醫為太醫院的院首,連他都治不了其他人更治不了。
張太醫站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孟大少爺的病來的真是邪乎,要想找到治病的方法還是要找到病因。
“孟大人,可否告知下官令公子的病如何患上的。”
孟大人陰沉著臉搖頭,他剛回來就被告知自己的大兒子受了傷,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因太醫就來了。所以孟正宇的病究竟是怎麽回事他真的不知道。
張太醫見他不想說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就沒有再追問。
“張太醫,請你務必保守小兒得了怪病的消息。以後還要麻煩太醫了。”
“孟大人客氣了,下官先給孟公子開一些止痛的藥。至於能不能管用下官盡量。”
張太醫整理好藥箱,跟著孟耀宗出門。到了正廳,孟耀宗遞給張太醫一個荷包,張太醫掂量著很沉,滿意的背著藥箱離開丞相府。
送走張太醫孟耀宗又回到兒子的房間,仔細詢問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麽。孟正宇吱吱嗚嗚的把今天在街上發生的複述一遍,當然大部分是在詆毀蘇子晴。
他心裏的算盤打得很響,他是丞相府的長孫很受寵愛,父親和祖父知道自己被人欺負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囂張的小子。
孟耀宗聽到他街頭縱馬有些生氣,皇上現在對孟府還是有些猜忌,這些事要是傳到聖上耳朵裏,怕是整個孟府都要被連累。
看到長子痛苦的表情他不忍心去責備,隻好安撫幾聲離開。出了門直奔孟敬賢的書房,敲敲門走進去,老爺子見是他趕忙放下手中的筆詢問愛孫的情況。
“正宇的傷怎麽樣了?”
孟耀宗的麵色沉靜,但眼中流露的焦慮很明顯。他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老父親。
“張太醫也束手無策隻能開些止痛的藥。”
“怎麽會這樣?”孟敬賢瞪圓雙眼看著有些失落的兒子,“沒有根治的法子嗎?”
“目前沒有,依兒子看應該與今日和正宇發生衝突的人有關,迫不得已就隻能去找他了。”
孟敬賢點點頭,“先等等吧,再去找好的大夫來醫治,實在不行就隻能那樣了。皇上對為父猜忌想要削減孟氏一族的權力,如今為父已經告老不能再招惹上一些麻煩。你們在朝堂之上也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過分張揚。”
“兒子知道,隻是正宇當街縱馬,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又會滋生禍端呀。”
孟敬賢拍拍兒子的肩,“不用擔憂,有太後在皇上有心要責罰怕也會有所忌憚。”
“父親可曾查清那個傷了正宇的少年。”
孟敬賢將桌上的密報遞給他,孟耀宗快速的看了一遍,隻有簡單的幾行字。看完後他皺皺眉,這個蘇子晴的資料太簡單,正因為簡單也讓他心生疑慮。
“父親,這個人應該不簡單。”
“沒錯,為父會再派人去查。你先下去吧。”
蘇子晴和雲影來到一處五進的院子,裏麵花團錦簇一片盎然,小橋流水搭配典雅的布置。
蘇子晴忍不住撇撇嘴,真是資本家的生活呀。她現在還是一名待考的舉人,住這麽豪華的院子合適嗎?但看到管家熱心的為她帶路講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人家把她當主子一樣敬著,她也不能不知好歹是不是。
一路走來,路上的小丫鬟紛紛向他行禮,有幾個看到她時還害羞紅了臉,眼神中的渴望可是十分濃重。蘇子晴好笑的搖搖頭,心裏忍不住腹徘真是沒有不想當姨娘的丫鬟呀。
“主子,府裏這麽布置您可曾滿意,若您不滿意屬下立刻改換。”
“不用了,你做得很好,辛苦了。”蘇子晴將視線轉向雲影。“張伯,這是我弟弟雲影,以後還麻煩您照顧了。”
蘇子晴想得明白,自己怕是要在京都待很久,雲影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有人照應。她提前和管家說也是幫雲影立威,免得日後在府中受欺負。
管家恭敬的向雲影鞠了一躬,“主子哪裏的話,服侍小少爺是屬下的榮幸,屬下已經準備好了最好的院子給小少爺,請主子放心。”雲影朝他淡定的一笑,姿勢優雅貴氣。管家也有些驚訝,看來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以後不用屬下屬下的,直接稱呼我就可以,在我這沒有那麽多禮。”說完看向默默喝茶的雲影,拍拍他的肩膀。“雲影你先出去轉轉,熟悉一下環境。我和張伯有些話要說。”
雲影點點頭,看了看管家起身向外走。蘇子晴見他走出去招呼管家坐下,“張伯,我初到京都有些事不是太懂,以後還要你提點提點。”蘇子晴聽紫蘿說過,張伯可是一個手段很厲害的老人,不僅善於經商還善於管理。是方奶奶一手培養的人才,對於這樣的人她還是願意低頭的。
“不敢,隻要主子需要屬下願赴犬馬之勞。”
蘇子晴很滿意,“我自然知道你的衷心。這次來我隻帶了雲影一人,過幾天我哥哥思洛和風冥也會來府裏,到時就麻煩張伯安排一下。不過你也要留意一下,雲影還小我不希望他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幹擾,尤其是女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管家神情一滯然後起身賠罪,他可是看到那幾個不安分的向主子獻媚。“是屬下疏忽了,還請主子責罰。”
“張伯起來吧,與你無關我知道。你辦事我很放心,最近我要準備一個月後的考試,在此期間不見任何人,要是我哥哥他們到了你就來通知我。其他時間除了你和雲影還有親信,任何人不要到我院子裏。”
“屬下明白。”
送走管家蘇子晴鬆了口氣,她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知道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她的銀針可不是鬧著玩的,深入骨髓拔不出來。怕是除了師傅沒人能救的了那個自大狂。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件事擔心,這次來京都沒有和南宮澈打招呼,他在京都的耳目很多,自己的行蹤怕是已經暴露了,那個家夥應該也會找上門吧。
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自己和他不宜見麵,免得引起宮裏那位的懷疑。她真的很想南宮澈,但理智告訴她還要等一段時間。
最近一個月沒有練功,她的身體還有些不適應。今日正式月圓之夜,也是她練功的最好時間。
住在斷情崖的時候她曾讓師傅看過玉佩,師傅說這塊玉佩很奇特,可以吸收天地之精華,更能提升她的功力,尤其是月圓之夜的效果更佳。
這近兩年來她每個月圓之夜都會練一晚上,每練一次她的身體都會十分舒服。為此她還叫球球帶信給南宮澈,告訴他也像這樣做。
不出蘇子晴所料,南宮澈的確收到消息,說是在街上看到了一身男裝的蘇子晴。
南宮澈先是激動後是有些委屈,晴兒回來都沒有告訴他。遲暮告訴他蘇子晴是進京趕考的學子時,他稍稍放鬆鬆了一點。至少她不是不理自己,但一想到後院裏那些討厭的女人他的心裏又有些忐忑。晴兒不會是生他的氣了吧。
“遲暮,晴兒現在住在何處。”
“回主子,王妃住在南街,前任兵部尚書的院子。據下麵的人來報,王妃帶著一名小廝,自稱是她的弟弟。”
“本王知道了,應該是雲影。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她,我們現在不宜見麵。”南宮澈自然知道蘇子晴的意思,至於雲影他早就知道,蘇子晴在以往的書信中提到過。
“主子,王妃得罪了孟府,怕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聽說孟正宇得了疑難雜症,就連太醫院院首都治不了,這些不會是王妃的手筆吧。”
南宮澈冷哼一聲,眼神中露著殺機。“晴兒這兩年一直在學醫,他們想和晴兒鬥還差一點。嚴密監視孟府,有什麽動靜立刻來報。”
“是,屬下這就去辦。”遲暮剛要離開就被叫住。南宮澈在書桌前快速的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幫這封信送到晴兒哪裏,不能暴露身份。”
遲暮接過信放好,點點頭,輕輕的退出房間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