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下江南計劃
第二天,中舉的考生進宮謝恩,蘇子晴休息一晚上已經滿血複活,瀟灑的同小夥伴們進宮。
一進宮門就要三拜九叩,蘇子晴險些發飆,混在今科進士中虛跪一下就趕快站起身。
聽著小太監一層層的傳報“宣今科進士覲見”蘇子晴有些欽佩古人的智商了,傳聲筒還真是神奇。來不及思考就跟著人群走進大殿。
眾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大呼,“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坐在龍椅上,沒有說話但全身的氣勢卻不可擋。淡淡道了一聲“平身”
“謝皇上。”
皇上的目光在下麵的人中逡巡,進士們受過宮中禮儀的培訓,全都低首恭敬的站立。
蘇子晴也不例外,她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眼中釘,不過她作為狀元就站在前排,想不和皇上有交集都不可能。
她感覺到有一束炙熱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她戳個洞,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蘇子晴有些不自在卻又不能發作,心裏將北恒昊天罵了幾百遍。
皇上淡淡的說了幾句勉勵的話。“爾等都是北恒的棟梁之才,望你們勤勉修身,造福一方。”
“謹遵吾皇聖意,定不辜負皇上期望。”
“都退下吧。”皇上揮手讓大家退下,進士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大殿。蘇子晴抬頭時正好撞上皇上的目光,那人對她微微一笑。蘇子晴表露出吃驚的眼神,短暫的交流後離開大殿。
走出宮門她遇到探花李明成,兩人按著規矩拱手行禮。李明成向後錯開一步跟在蘇子晴的後麵,蘇子晴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留下一句便先行離開。
“恭喜李兄,明日午時小弟設宴天香樓,還望李兄賞光。”
“蘇兄客氣,李某定會準時前往。”
李明成望著蘇子晴的背影若有所思,剛要向外走就被榜眼王遠山叫住,他詫異的轉身。
“榜眼兄,不知叫住小弟有何事。”
王遠山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臉上帶著虛偽的笑。“沒想到李兄和狀元郎竟然是熟識。”
李明成自然知道他的試探,同樣回以微笑中規中矩的回道:“熟識算不上,知識有過一麵之緣而已。王兄要是沒有什麽事小弟就先行一步了。”行禮後,李明成轉身離開,王遠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回道府裏,蘇子晴也沒有閑著。江南那邊的賬單全都需要核查,雖然她輔修過經濟學,利用現代的會計算法會事半功倍,但基於賬目太多看的頭昏腦脹。
不過沒有讓她失望,江南那邊的生意越來越好。他打算將南方的物資運到北部去,這樣將來形勢變化也可以與朝廷相抗衡。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要盡快掌權才行,必須在短時間內讓皇上信任她。武舉馬上就要進行,需要調查一番才能決定實施什麽計劃。
“還沒有算完嗎?”南宮澈端了一盤水果走進來,看到她氣氛的樣子很想笑。“我幫你算。”
“不用,這種方法你不會。”南宮澈的臉一垮,蘇子晴表示她真的不是要打擊他。“那個,你幫我分析一下江南幾大世家的情況吧。”
南宮澈剝了一個葡萄塞到她的嘴裏,娓娓道來。“江南一共有八大世家,其中佟氏家族在十八年前被處死沒落,其他七大家又分為兩類……”
據南宮澈了解的信息,七大家分為兩類,一類是以錢、石、趙、歐陽四家為首的商業世家,他們把控著江南的經濟命脈。另一類是以章、王、齊、孫為首的政治世家。
除了七大家之外還有三十六小家,他們大多數從商,腰纏萬貫。這些家族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大家族之間既有合作又個自為營,想要離間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
北方的重工業發達但資源有限,魚米之鄉的江南地區絕對是個可以撈金的地區。蘇子晴在兩年前離開時已經製定了荒地開墾的計劃,現在的掖城應該有了一些起步,但這遠遠不夠,必須和江南形成良好的合作關係,最好見他們的資源攥在手中。
章紹賢和王遠山她已經見到了,就是不知道江南第一首富的錢家如何,真的有必要親自前往一趟。她可是收到消息錢家富可敵國,尤其是手中的煤炭資源。
“你想下江南?”南宮澈的確很了解蘇子晴,隻是她一個眼神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蘇子晴笑了笑,捏一個葡萄放入嘴裏。“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想什麽你都知道。人家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我也想去看看秦淮河邊的商女是不是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你現在已經中了狀元定是脫不了身的。”
“我知道。”蘇子晴很坦然,“我最近可是樹敵不少,離開一段時間是個上好的選擇。我猜想三天後的瓊林宴有人會給我離開的機會,當然我要當上武狀元以後在離開。我相信李明成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我陪你去。”南宮澈自然知道阻止不了她,那他也前去就放心了。“我可以找替身,北恒昊天不會懷疑的。”
“可以,如果有時間我們就回一趟掖城,那裏才是我們的家。”
南宮澈將蘇子晴抱在懷裏,忍不住抱怨幾句。“晴兒,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成親呀。”
成親?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認識已經三年了,就算中間分開兩年但情誼未減。是該成親了,不過她現在男子的身份真是不好辦。
“別急,等我有了戰功就讓北恒昊天賜婚,倒時名正言順多好。”
“戰功?”南宮澈詫異地問道。“你要上戰場?”
“北恒昊天將你留在京都就是怕你掌權,北部蠻夷來犯一定會派守將,我去不是正好。”
“不行,太危險了。”南宮澈一口回絕,她回掖城可以但要去行軍打仗他還真不放心。“戰場上死傷不定,我決不允許你在去冒險。”
蘇子晴親親他的嘴角,“你真是糊塗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去嘛,反正又不出什麽大亂子。”
南宮澈每遇到蘇子晴的事智商就會下降,聽了蘇子晴的話恍然大悟,自己還是太緊張了。
次日正午,蘇子晴早早的就去了天香樓,坐在天字一號房等著李明成。從天香樓向外望市井繁華,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蘇子晴品著香茗思緒不知飄到了那裏,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眼前閃過,蘇子晴驚訝的站起來,急匆匆的從窗戶跳下去。
可是人影已經不見了,蘇子晴在人群中尋找半天都沒有發現。她敢確定那個人是東姑,曾經救過司徒雪顏命的人。
當時她去福源山遇到南宮澈,兩人開始逃亡之旅。自此也就和東姑沒了聯係,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個人已經快要淡出她的記憶。沒想到今日她會再出看到她,以前就許諾幫她治好病的,如今一定不能食言。
天香樓的掌櫃看到自己主子從二樓跳下來心驚肉跳,又想到主子武功深不可測也就釋懷了。匆匆從裏麵走出來,來到蘇子晴的麵前小聲問道:“主子,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七叔,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去城外的破廟尋找一名臉上布滿膿瘡的女乞丐。她曾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剛好像看到她了。”
救命之恩?掌櫃的微微一怔,沒有再多問就答應下來。“主子,探花大人已經在裏麵等您了。”
蘇子晴點點頭走進去,好像剛剛的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甚至和天香樓的幾位常客打個招呼。
“幾位大哥好久不見,不知去哪發財了。”
幾人都是京都的商客,平日裏經常到天香樓招待客人。官商有別,許多為官之人都不喜歡和他們交往。蘇子晴卻是一個特例,每次來天香樓都會與他們稱兄道弟交談一番。
蘇子晴覺得這些商賈長年走南闖北,他們的消息和掌握的資源自然不少,與他們打交道好處頗多,而且她有下江南的打算,這些人可是十分好的商業夥伴。
這幾位都是精明之人,更是知道蘇子晴的狀元身份,自然願意與他交往,甚至有巴結之意。
“賀喜狀元郎高升呀。”一名胖胖的商賈站起來向她行禮。蘇子晴淡淡的一笑,回道:“多謝李大哥,小弟今日還有客,改日在與幾位大哥暢談。”
說完走向二樓,不過走到樓梯口又轉身。“小弟三日後在家中設宴,幾位大哥要是有時間可要賞光呀。”
“一定一定,能參加狀元郎的宴席,我們是求之不得呀。”
“是是。”
蘇子晴的身影消失後,幾位商人討論起來。他們對蘇子晴的印象非常好,沒有絲毫看不起他們的意思。他們的生意在京都需要有人撐腰,得到蘇子晴的優待那以後可就方便許多。
“狀元郎可以結交,他的性格我喜歡。”
“看來我們要準備一份大禮才行,據說他可是很得皇上喜歡。”
另外兩人也應和起來。“就是不知他喜歡什麽,普通的東西也拿不出手呀。”
“我聽說狀元的弟弟開了一家醫館,狀元還親自去給百姓看病呢。”此人說完又補充一句。“此事還真要好好斟酌一番。”
蘇子晴走進天字一號房,李明成立刻走上前,單膝跪地向她行禮。“屬下參見主子。”
“起來吧,我們現在是同事,不用那麽多禮。”
“禮不可廢。”李明成站起來笑嗬嗬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