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當年真相
“何大人，我倒不知哪裏得罪與你，竟找出這種理由置我於死地。我想問問大家，我是司徒雪顏又如何，我外放江南治理一方，披甲上戰場保家衛國，我那裏對不起百姓，那裏危害過北恒王朝，禍國殃民這個罪名本將軍可擔不起。”
何大人被她說的臉紅的發燙，梗著脖子道：“你，你竟敢女扮男裝為官，利用職權欺壓百姓，難道不應該受罰嗎？你接近皇上不就是為了報仇，擺明不懷好意。”
蘇子晴給他鼓鼓掌，走進他幾步，何大人畏懼的向後挪。蘇子晴鄙視的瞪他一眼，“就這點膽量還來彈劾我？女扮男裝怎麽了，花木蘭替父從軍一樣名垂千古，我蘇子晴怎麽就不能效仿英雄成就一番大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報仇的，沒有根據的話可不要亂說。”
大臣們都知道蘇子晴牙尖嘴利，禦史都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們還能說什麽。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福公公一如既往的喊了一句。
盤龍殿上又開始熱鬧起來，他們說不過蘇子晴開始向皇上施壓。皇上始終成竹在胸的樣子，蘇子晴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下朝後，蘇子晴依舊被留在宮中，皇上甚至邀請她一起吃早飯。
蘇子晴知道自己走不了，也不著急，像平常一樣吃吃喝喝。“皇上有話可以說了。”
“你就不怕朕給你下毒，不擔心會聽從大臣的意見殺了你？”
蘇子晴慢悠悠的喝著粥，夾了一筷子小菜放在嘴裏。“臣早就中了軟骨散，再多一點毒也無所謂。至於皇上如何決斷臣管不著，也不想管。”
“你一點都沒變，和幾年前一樣倔強。子晴留在宮裏陪朕吧，我會比南宮澈更愛你。嫁給朕你可以成為最尊貴的人，這不好嗎？”
蘇子晴沉默幾秒後看向他，道：“喜歡自由的雄鷹被人折斷翅膀，養在籠子裏做金絲雀，你覺得她會快樂嗎？我可以像男人一樣留下豐功偉績，而不是變成每日爭風吃醋的婦人。”
皇上的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眼睛裏帶著寵溺的笑。“我不會放你走的，也不會讓你死，隻是你少不了受一點苦，你放心，風波過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蘇子晴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低頭吃自己的飯。皇上下的軟骨散對她根本不起作用。
皇上也感覺無趣提前離開，走時吩咐侍衛好好看著她，不能讓她被人帶走。北恒昊天知道南宮澈的本事，他可以在一夜間將王府裏的人撤出，那就有可能帶走蘇子晴。
回到禦書房，幾名德高望重的老臣跪在門口，看到皇上立刻喊起來。
“皇上，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你不能留那個妖女呀！”老王爺發白的胡須，滿眼哀怨的看著皇上，其他的皇室成員也開始覲見。
“皇上，先皇除掉司徒一脈，梁子已經結下了，如今放過蘇子晴就等於放虎歸山。”
“皇上，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為了一個罪臣之女冒風險呢。”
“都起來吧，幾位皇叔進裏麵說吧。”皇上虛扶起他們，走進禦書房。
幾位老臣互看一眼，以為他想通了，臉上帶著笑顏跟著進去。
皇上坐在龍椅上，“小福子，給幾位皇叔賜座。”
老臣們坐下來，開始講大道理，從司徒睿講到司徒雪顏，從二十年前的傳言講到司徒家滅門案。苦口婆心的說了一上午，皇上第一次耐心的聽他們講完。
“幾位皇叔的意思朕了解，為了國家安穩，為了我北恒一族的江山我會殺了蘇子晴，幾位可以放心了，不過蘇子晴畢竟戰功赫赫，此時殺了她定然引起民憤，還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恭親王和蘇子晴有過結，抓住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皇上，倒不如以刺殺之名除之。”
“蘇子晴的背後是南宮澈，貿然殺了她可能導致北部封地造反。”
皇上聽著他們討論，沒有明確自己的計劃。“朕會找到萬全之策，你們先退下吧。”
他們都走了之後，皇上叫來暗衛。“南宮澈抓到了嗎？”
“回皇上，屬下無能，沒能找到他，翼王府已經人去樓空。”
皇上揮手讓他退下，他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蘇子晴在京都南宮澈一定會回來，他隻需守株待兔即可。
蘇子晴難得忙裏偷閑，待在房間裏呼呼大睡。外麵的吵鬧聲將她吵醒，推開門就看到幾名侍衛。“發生什麽事了？”
“麗妃娘娘想要見您。”
“放她進來吧，如實匯報給皇上。”
侍衛也知道蘇子晴與皇上的關係不一般，聽她的話放麗妃進來，然後去稟告皇上。
麗妃一臉憔悴的走進來，見到蘇子晴忍不住高聲嘲諷道：“司徒雪顏，你也有今天，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司徒大小姐嗎？現在不也是階下囚，還有什麽可得意的。”
蘇子晴給自己倒杯茶，挑著眉，撲哧一聲笑出來。“司徒菲兒，閆菀兒，我就算是留在宮裏，也是北恒昊天喜歡的人。你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很快就要被打入冷宮了。而幫你進宮的嚴大人也會受到牽連。比起你在冷宮受冷挨凍，我過得絕對是幸福。”
“你，你竟然告訴皇上了，你這個賤人。”閆菀兒的高傲氣焰被打壓，哆嗦著手指著蘇子晴。蘇子晴可不怕她，她不用動手一點毒藥就解決她。
“當年家裏被人滅族，是不是和你有關？”
閆菀兒瘋狂的笑起來，“是呀，就是我把那些人帶進去的，父親爺爺從沒關心過我，從沒有把我當成家人，我何必要和他們一起死。爺爺還是我親手殺的呢。”
蘇子晴起身，狠狠的甩了她一個大嘴巴，閆菀兒被震得向後趔趄幾步倒在地上，臉瞬間腫的像個饅頭。蘇子晴胸口悶得喘不上氣，真想把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撕了。
她走到閆菀兒麵前，狠狠的踢她一腳，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指著她的鼻尖咬牙切齒的道：“司徒菲兒，你還是人嗎？你究竟有沒有心。那是你的親爺爺，你竟然下得去手。那可是近百條的人命，你真是該死。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蘇子晴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走出門看了侍衛一眼，“我不會逃跑，你們跟著我去禦花園轉轉。”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蘇子晴的心情總算好受一點，想到爺爺被司徒菲兒殺死她的心就好痛。
閆菀兒被蘇子晴摔的不輕，臉被打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想要爬起來，爬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蘇子晴轉了一圈回來，厭惡的看她一眼，對外麵的侍衛道：“你們把她帶走，快去給我拿酒，然後和皇上說我要見他。”
皇上聽說蘇子晴要見他，立刻趕過來。侍衛將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通，皇上讓他們退下自己走進去。
蘇子晴的臉色很差，眼眶紅紅的。抱著酒壇子，一杯杯的喝個不停。皇上蹙眉，走過去將她手中的杯子奪走，“你胃不好，喝酒傷身，別喝了。”
蘇子晴的眼睛水霧彌漫，勾起嘴角笑笑。“北恒昊天，你要想把我留在宮裏可以，把那個女人關進冷宮，我不想見到她。”
“為了這麽點小事，你就借酒消愁？蘇子晴，我還真高看你了。”
“是嗎？你們都是壞人，將我逼到絕境的罪魁禍首。我蘇子晴就算是司徒雪顏能怎樣？還不是為了她未完成的事業拚死拚活，到頭來不過就是一死，什麽都沒得到。”
“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蘇子晴推開他，又到了一杯喝下去，第一次在除了南宮澈之外的人麵前流淚。“司徒菲兒，嗬嗬，爺爺，爹娘，你知道我看到血流成河的司徒家時是什麽感受嗎？你知道我被人打傷奄奄一息時的絕望嗎？”她再飲一杯，指著北恒昊天笑起來。
“我才死裏逃生，就被你追殺和南宮澈一路逃亡，幾次都險些喪命。你說我們之間的孽緣是不是不淺，我本來不想回來，可命運又把我拉了回來。好不好笑。”
皇上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蘇子晴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北恒昊天看著她不知什麽滋味，幫她擦幹臉上的淚珠。吩咐侍衛保護好她，自己去了麗妃的宮中。閆菀兒傷得很重，太醫幫她診脈後寫下藥方，要離去時見皇上到了趕忙行禮。
“臣，參見皇上，麗妃娘娘她小產了，臣無能。”
皇上滿臉怒氣，一把將他揮開。“你們都滾下去。”
麗妃看到皇上絕望的閉上眼，她知道皇上是為了蘇子晴來的。她還有一張王牌，想要保命必須使出這張王牌。
“皇上。”
“朕該叫你閆菀兒還是司徒菲兒呢，你的膽子很大呢。”
閆菀兒連滾帶爬的到皇上腳跟前，抓著皇上的大腿不放。“皇上，臣妾知道寶藏的秘密，皇上放臣妾一馬，臣妾全都說出來。”
“說。”
“司徒雪顏有一塊玉佩，隻要她的血滴在上麵就可以開啟寶藏，臣妾說的都是真的。皇上放過臣妾吧。”
“朕不會殺你，子晴想要你生不如死朕就答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