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總是破例
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
醫院的草坪上,風澤軒推著輪椅,可能是說了一個什麽好笑的事,莫米米在開懷大笑。
高晟停住了腳步,在心裏恨恨的咒道:“笑吧笑吧,以後有你哭死的日子。”突然之間不想過去了,轉身又往回走。
風澤軒轉頭,眼尖的發現了他,立即大聲叫道:“阿晟,我們在這裏,過來啊。”
高晟隻得無奈的走過去。
莫米米想起了報紙上的內容,這會兒見到高晟,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高晟正眼都沒看她一下,直接對風澤軒說道:“風,今天是跆拳道館裏考五段的日子,走,快點過去。”
風澤軒一拍腦袋,“哎呀,我都忘了呢,好,等我把小米推回去,再一起去。”
就在這時,風澤軒的手機又響了,他接聽後,神色大變,沉聲對高晟說道:“阿晟,大風堂出了一點事,我要立刻過去一下,你幫我把小米推回去。”
不等高晟說話,就向停車場跑去。
“風,出了什麽事啊?”高晟急急的追問。
“你別管,幫我把小米推回去。”風澤軒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然後,就見他的車子急速衝出了醫院。
高晟也向自己的跑車奔去。跑了幾步,想起莫米米,又停住了,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可憐巴巴無法行動的她,隻得無奈的掏出手機給風澤軒打電話。
“風,到底出了什麽事,很嚴重嗎?要不要我過去?”
手機裏傳來風澤軒已經鎮定下來的聲音,“沒什麽很嚴重的事,阿晟,你別擔心,過來也沒什麽用,幫我把小米照顧好,就行了,你小子別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啊。”說完就掛了電話。
高晟鬱悶的看了莫米米一眼。
“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慢慢回去的。”莫米米出聲道。
高晟走過來,“說的好聽,我要是把你丟在這裏,等會你又會在風麵前告狀的。”那不滿的口氣,就如賭氣的孩子般。
莫米米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這小子外表酷酷的,其實還是一個大男孩啊。
高晟板著臭臉推著莫米米進醫院裏麵,突然之間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丫頭成功的打破了他不靠近女人的習慣。
仔細一想,自己為她破的例還真多。為了懲罰她,開車把她載到郊外,讓她坐進了自己那從來沒載過女人的愛車。又因為撞了她,親自抱她,送她到醫院,還為她削過蘋果,現在又為她推輪椅,天啊!這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嗎?
唉!就好像現在,自己還不是一樣的不得不做,這丫頭肯定是自己的克星。高晟懊惱的想著,將莫米米的輪椅大力推進電梯。
電梯裏,一個中年婦女忍不住提醒道:“小夥子,小心點,別讓你女朋友又受傷了。”
女朋友?為什麽人人都認為這丫頭是他女朋友, 高晟更鬱悶了,要不是莫米米是被他撞傷的,弄成了現在這幅摸樣,這會兒,他肯定丟下莫米米揚長而去了。
“大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嗬嗬。”莫米米尷尬的解釋。
“哦,不好意思啊,是你哥哥啊?”中年婦女又自作聰明的猜道。
莫米米幹脆笑笑不去解釋了。
女人就是這樣愛自作聰明。高晟煩悶的盯著電梯指示數字,恨不得快點到十一樓,這破醫院,你沒事蓋這麽高幹嘛?就算要蓋高,這骨傷病人也該安排在一樓二樓住啊,怎們安排在那麽高的地方?
他隻顧著怨東怨西,完全忘了是自己要求的要最好最高級的單間病房。
總算是耐著性子將莫米米推進了病房,按了叫特護的電鈴,然後瞪著莫米米不滿的說道:“以後這些事情讓特護去做,我花了那麽多錢,不是請她來做擺飾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他得趕緊去大風堂看看,風澤軒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等高晟出了門,莫米米才吐吐舌頭,偷笑起來。嗬嗬,這小子外表酷酷的,其實也不是鐵石心腸嘛,比起以前那些對待別的女生的惡劣態度,進步多了,嘻嘻。
隻是,風澤軒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看他那麽著急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大事,可惜自己幫不上半點忙。
高晟開著跑車,一路疾速衝到大風堂的老巢。
這是一棟與周邊遠處普通別墅類似的建築,寧靜淡然。誰又能想到縱橫黑道二三十年的大風堂老巢,會設在這裏。
高晟的跑車離別墅還有一裏遠,別墅內的保鏢們已經通過監控發現他了,不過這裏的人都認識他,因此他的車子一路暢通的開進了大門內。
駐守老巢的一個小頭目丁哥迎了過來,“高少,你來找風少主的嗎?他不在這裏呢?”
高晟皺眉問道:“風沒有回到這裏嗎?你們堂口裏發生了什麽大事,看他心急火燎的?”
“鷹幫今天為搶地盤,和我們發生了械鬥,彪叔受傷了,可能少主是到醫院去看他了。”
雖然高晟很少過問大風堂的事,但整天和風澤軒在一起,自然對彪叔還是很熟悉的。由於風澤軒一直沒有接手管理大風堂,可以說彪叔是目前大風堂的實際老大,他受傷了,難怪風會那麽急的趕過來。
“彪叔在哪個醫院治療?傷的重不重?”
丁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身上被砍了三刀,很嚴重,具體在哪家醫院,我也不清楚,你還是打電話問風少主吧。”
高晟隻得掏出手機,給風澤軒打電話,但手機卻是關機狀態。
死小子,不知道我會擔心嗎?竟然還關機,等我見到你,有你好看的!高晟恨恨的暗罵了一下風澤軒,守在這裏也沒用,隻得無奈的開車離開了。
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醫院裏,急診室外的走廊上,十幾個彪形大漢一聲不吭的分成兩排站立著。風澤軒低沉著臉,聽著二當家王有德講述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