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 含蓄的表白
腦筋短路,頭腦空白的莫米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掙紮了一下。但她越掙紮,高晟反而摟的越緊了,更可惡的是,他還一直仰望著天空,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喜歡她嗎?還是無聊之下玩玩而已?
喜歡她?那為什麽不開口表白?可是如果他真的開口了,她要怎麽辦?接受他嗎?不,她現在還沒有做好再談一次戀愛的心理準備。而且,就算他開口表白,就算他海誓山盟,她就會相信他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莫米米就這樣窩在他懷裏胡思亂想著。高晟的心,卻甜蜜得都快溢出來了。原來,和心愛的人相依相偎的感覺是這般甜蜜,這般美好,原來,他也能有今天。
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母親,也再也不會原諒她的。可是,母親回來了,他又重新擁有了母愛,他也原諒了她。
他以為,他這一生都不會談戀愛,都不會愛上一個女人,可是,他愛上了,還愛得痛苦壓抑。
現在,好不容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愛了,他不想錯過了。這丫頭傻乎乎的,這丫頭小氣吧啦的,這丫頭普普通通的。可他就是愛上她了。愛得稀裏糊塗,愛得糾結折磨,愛得入心入肺。
自己愛高晟嗎?莫米米不知道。隻是,如今窩在這個懷抱裏,卻也很溫暖,很安心。
高晟的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夾雜著男性氣息,讓人有些來體溫上升,心跳加速。這個男人是霸道的,專製的。
此時天空中已經是繁星閃爍,山野中唧唧的蟲聲將四周更襯托得寧靜清幽。
高晟突然緩緩開口,“九歲以前,在母親還沒有離開之前,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母親視我如珠如寶,父親雖然很少親昵疼愛,但也從沒訓斥過我,我什麽都不缺,物質上的,精神上。但自從母親離開後,我所有的快樂就跟著離開了。也許是因為母親的離開,讓父親的心情也不好,所以我有一點點小錯,他也會大聲的斥罵我,他越訓斥,我就越叛逆,所以後來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不怎麽好。
記得母親離開後的那一年,我特別愛看星星,常常一個人坐在露台上,整夜的仰望著天空,並不是為了單純的看星星,而是那空曠,遙遠,廣漠的星空能讓我感覺到的是寧靜,而不是孤寂。
再來後,風和白凝來到我家,可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我討厭一切女性,所以也排斥白凝,但風喜歡白凝,他甚至陪她的時間比和我在一起更多,也讓我更恨女人。
一直以來,我隻有風這一個朋友,我以為,這一生,會這樣一直孤寂下去,卻沒想到,我還能重新擁有母親,沒想到,我會遇到.……你!”
莫米米的眼角突然就有些潮濕了,胸腔內脹脹的。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的腰,這個驕傲的,孤寂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對她剖白了他的內心情感世界。
夜越深,氣溫就越低,但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卻絲毫不覺得冷。
從高晟說完那番話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但心,卻一下子貼近了許多。
“啊!流星雨……”
莫米米突然大叫起來。
一陣流星雨從天際劃過,那情景,說不出的神奇與瑰麗。
“快許願啊!”莫米米已經蹦了起來,兩手在空中揮舞著,似乎那樣更能接近這流星群。
她提醒完高晟,自己來許願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一愣神的時候,流星雨已經滑落至天際看不見了。
“啊,我竟然沒來得及許願。”莫米米跺腳,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
高晟的嘴角噙著一抹笑容,眼睛裏有沒覺察的寵溺。
“你許的什麽願?”莫米米問。
高晟雙臂環抱,懶洋洋的答,“不告訴你。”
“啊,你褲腿上有一隻毛毛蟲。”
高晟頓時跳了起來,邊蹦邊拍打褲腿,莫米米哈哈大笑起來,他這才知道莫米米在耍他。雖然滿天星星,但光線依舊是朦朧的,哪裏能看得清楚小毛毛蟲。
“敢耍我,信不信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你不會的。”莫米米自信滿滿。
高晟突然就上車,發動車子,等車子真的往山下開時,莫米米還是沒在意。直到車子急速的轉了一個彎,被突出的岩石擋住,看不到燈光了,她才發現高晟竟然真的把她丟在這裏了。
天啊!這可不是大白天啊。這裏可是沒有人煙的山頭呢。而剛才還靜謐清幽的四周頓時顯得有些鬼影曈曈。
“高晟!你混蛋!”莫米米大聲喊,不過就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玩笑,他為了報複,竟然就真的把自己丟在荒山野嶺了。想起了第一次他懲罰她時,就是把她丟在荒山野嶺的,可那畢竟是大白天啊。想不到,現在他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他竟然又做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大半夜的。
剛才和高晟在一起時,根本就沒想過害怕,現在,這光線朦朧的荒山上,就剩她一個人了,身體立刻就緊繃了。
這一刻,這驚恐害怕中,莫米米已經是湧上了強烈的恨。可笑她還自以為很了解他呢,可笑他剛剛還在含蓄的向她表白呢。可就算他們什麽關係都沒有,連普通朋友都不是,好歹也是上司和下屬關係啊,他怎麽能就這樣把她丟在這裏?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猛的抱住。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
莫米米被已經是魂飛魄散了。
“哈哈,這就嚇住了啊!”高晟得意的笑著。
聽到是他的聲音,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莫米米才從強烈的驚恐中鬆懈下來,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發現她哭了,高晟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不是吧,這樣嚇唬你一下,就嚇哭了啊?”
“高晟!你這個混蛋,你不是人!”莫米米帶著哭腔怒吼。用手捶打他。
一個打橫抱起她,高晟邊走邊安慰,“隻是開了一個小玩笑罷了,女人果然都經不住嚇,哪裏就會真丟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