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囂張的一麵
在皇宮裏搞了一發的楊淩神清氣爽的走出宮門,心裏預想著明天護國寺裏所要發生的激.情場麵,心神一陣蕩漾,他還沒在寺廟裏做那種事呢。
走在白色礫石路上,突然看到宮門前一大群人圍在一起,看人數不下千人,好奇心驅使下擠過人群一看,兩三百名皇宮禁軍手持長矛圍住賈華等人,被保護著的徐瀅臉上露著不屈的模樣。
看到這種場麵,楊淩頓時怒了,他從骨子裏不喜歡受製於人,附帶著也很護犢子,他不管為什麽起了衝突,但是他的人不能受委屈!
一踹開擋道的禁軍,邊向前走邊喊道:“都把兵器給我放下!”
“殿下!”
看到楊淩,賈華激動地正要說話卻被楊淩擺手製止,楊淩掃了眼圍著他們的這些禁軍,一眼鎖定了這些士兵裏管事的屯長,傲然挺立遙指著他,“讓你的人放下武器!”
禁軍屯長抱拳冷道:“恕難從命!”
“你個狗東西,我是隋王你敢忤逆我?”楊淩踏前一步,毫不客氣罵道:“信不信我跟陛下說,讓他斬了你的狗頭!”
“你這家夥…”
被楊淩毫不客氣的罵著,屯長勃然大怒,右手已然握在刀柄,可楊淩的身份擺在那,他又不敢僭越,就在他猶豫之際,人群中響起一道略顯沉悶的聲音,“隋王殿下好生威風啊,連天子近衛都不放在眼裏了。”
見到來人,屯長眼前一亮,叫出聲來:“元丞相!”
聽到這個名字楊淩明白了,眼神微眯目光變得銳利森寒,這個穿著黑紅色朝服發冠,手拿玉牌,腳踏烏皮靴的家夥就是當朝丞相元整,他兒子元壽正帶兵偷襲他的隋國。
對這個人楊淩可不會給什麽好臉色,當著他的麵吐口唾沫,“老東西,你算老幾啊你。”
元整臉上沒露出絲毫不悅,笑眯眯的把手一拱,“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元整,字伯道,現任丞相,水鄉亭侯,食邑兩千。”
“原來是元丞相啊。”楊淩冷然啟唇,“本王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呢,失敬啊失敬。”
話是這麽說可臉上哪有歉疚的表情,元整毫不在乎,對屯長悠然一笑,“這位軍士,能夠告訴本官這裏發生了何事。”
“回丞相,剛才…”
楊淩都不給他說過話的機會,“本王不管發生了什麽,這些皇宮養的狗拿著兵器對著本王的人就是視本王為敵!”
元整笑了笑,“隋王殿下,您這就有點不講理了。”
“就是啊,你以為你是誰啊,擺什麽架子!”
“元大人客客氣氣的跟你說話,你這家夥卻頻頻出言相譏,妄讀聖賢書!”
元整在朝中黨羽眾多,這些黨羽的兒子孫子也心向元整,元整一說話便帶頭指責起楊淩,麵對著周圍士子的唾沫星子,楊淩心裏猛一發狠,低頭走到那屯長身前,脩然拔劍,金麟劍寒光一閃,一顆人口帶著鮮血滾落在地。
染血的人頭咕嚕嚕的滾到楊淩腳邊,圓瞪的兩隻眼珠死死的盯著楊淩,像是在質問他為什麽要殺他。
一腳踩上,把金麟劍扛在肩上,傲然道:“聖賢書,老子從沒讀過那破玩意。”
揮劍指向元整,“元丞相,本王告訴你,不管什麽人因為什麽,隻要對本王的人掏出武器,就是對本王的不敬,無論發生了什麽的,本王調查清楚自會向陛下解釋,而你隻要讓他們放下武器讓路就可。”
瞄了眼楊淩腳下的人頭,元整暗暗心驚,這個隋王的囂張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迅速思索了一番,還是笑道:“既然隋王殿下說了,那各位軍士就請把兵器放下,讓隋王殿下離去,隋王殿下貴為一方之主,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
“不行,他殺了我們屯長!”
有的軍士喊出聲來,頓時引起其他軍士的共鳴,緊握兵戈怒視楊淩。
他們的心情元整可以理解,要是放楊淩走了那麽那名屯長就白死了,不過對他而言一個屯長並不重要,從各方麵看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楊淩展現了他囂張的一麵。
“我已丞相之名令你們放下武器,違令者以叛國罪論處,全家老有幼一個不留!”元整當了十幾年的丞相,威勢頗重,再加上重罪相逼,眾軍士縱使心有不甘,也隻能恨恨的將兵器摔在地上。
沒人會為了一個已死的家夥,而把自己全家老幼宗族親戚的性命搭進去。
“元丞相,本王可以走了麽?”
楊淩明知故問,元整裝模作樣,“當然可以。”
“好。”楊淩還劍歸鞘,身形騰挪提起腳下人頭,連著一個漂亮的回旋踢將人頭像足球一樣踢到人群裏,人頭在一片驚叫聲中落下,接到人頭的公子哥看了一眼。
咦?是人頭!
隨即眼皮上翻,嚇暈了過去。
而楊淩帶著徐瀅坐上車下,在家夥等人護衛逐漸遠去…
……
馬車漸行漸遠,徐瀅靠在車窗邊無心去看窗外景色,欲言又止的看著楊淩,關切的道:“弟弟你沒事吧?”
楊淩盤腿而坐,手裏倚著金麟劍,臉色非常難看,“別…別跟我…噗啊…”
話沒說完就忍不住了,湊到窗外大吐特吐了起來,今天殺了人還把別人的腦袋當球踢還是第一次,尤其是想到斬斷那名屯長脖頸的一刹,那劍斬過的血腥截麵,他就更忍不住了,把酒宴上吃的那些東西全吐了出去。
徐瀅輕輕為他拍打著背,讓胃裏的不適稍稍舒緩,吐了個痛快,楊淩無力的靠在座椅上,一副丟了魂似的表情,“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恩。”
此時徐瀅也平靜下來,考慮到她惹下的禍有多的大,在楚國的時候,無論他闖多大的禍他哥哥徐驍都能給她扛下來,可現在他是在劉氏王朝,在人家的國都當著上千人的麵打了人家的大皇子,這可就嚴重了。
充滿愧疚的將在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仔細聆聽著,楊淩陷入凝思中,這件事情對大體毫無影響,無論有沒有這事劉章殺他的心都不會變,隻要把麵子工程做好就沒問題,而徐瀅和他的命運都起決於數百裏外的隋國文武。
想著,探出頭望向北方,那裏應該快打起來了吧…
……
是夜,夏侯府,書房。
燈火通明,容貌比女人還勝一籌的夏侯惠在燈光下看著各縣呈上來的報表,對他來說處理這隋國兩郡的事簡直太容易了,但由於其沉穩的性子,就算這些報表看了很多遍他依然再看,檢查著是否有遺漏缺失的地方。
敞開的大門前,醜牛兒坐靠著門前,懷抱雙戟,昏昏欲睡,楊淩前往江陵前將他留在這保護夏侯惠,夏侯惠居中統籌,斷不能有所閃失。
就算昏昏欲睡,醜牛兒的耳朵依舊捕捉著空氣的流動,忽然睜開了眼,不由我進了雙鐵戟,黑暗中,一名甲士在幾名門房的引領下來到書房下。
看到是自己人醜牛兒稍稍放心,一個門房雙手抱拳稟報道:“啟稟二公子,隨縣來人說有要事稟報。”
夏侯惠放下報表,隨縣是襄陽郡最東側的縣,再往東就是江夏郡了,於是道:“讓他進來。”
“啟稟大人,小的奉縣令大人之令前來,隨縣城外30裏處發現大股兵馬,不下兩萬人,隻見其中軍大纛上書一元字,老爺命小的前來請求援軍。”
“元!”
夏侯惠霍然起身,劉氏王朝有好幾個姓元的官員,光憑一個姓他不敢斷言統兵的是何人,兩萬兵馬進入襄陽郡,他們想幹嘛?
夏侯惠朝最壞的方向思索著,如果是丞相元整領軍那這次的事就打了,當即道:“哪位將軍在城中?”
一名門房躬身答道:“武德將軍中午剛回城,現正在府內休息。”
“你即刻去…”
夏侯惠頓了下,改口道:“不,我親自去找他。”
說完,衣袖一揮走向夏侯霸的房子,夏侯家分為四部分,前邊是會客區,左側部分是他們倆的母親王憐花的住所和花園,右側是仆人住處,夏侯惠和夏侯霸則住在後麵區域。”
天才剛黑沒多久,夏侯霸才熬完力氣才剛躺下,夏侯惠推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夏侯霸抬眼一看見勢夏侯惠,嘿嘿一笑,“咋了小惠,寂寞了?”
說著,掀開被子拍了拍,“來,哥陪你。”
夏侯惠眸光微深,“我說…你這家夥能不能有點正形!!!”
夏侯霸扣了扣鼻子,百無聊賴的道,“不寂寞,那你大半夜的進來幹啥,難不成隻是想看看你哥我這帥氣的麵龐。”
“少扯別的,出事了。”
夏侯霸見到夏侯惠臉上的憂容立刻恢複成正經狀態,以前看到弟弟這種模樣都是有問題沒能參破。
“剛剛接報江夏郡出兵兩萬來犯,統兵的是一個元姓將領。”
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刻,夏侯霸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翻身而起,“我即刻率軍出征。”
“恩,我會讓張翼將軍率軍支援你。”
“有沒有他無所謂了。夏侯霸抻了個懶腰,“來人,披甲!”
……
數百裏外的江陵城內,已經卸甲的徐瀅抱著枕頭站在門前,瑟瑟的看著楊淩,“那個…弟弟,今天你跟姐姐睡吧,姐姐保證不會做什麽過格的事,真的。”
“你的保證我不相信。”楊淩故作傲嬌的把頭瞥向一邊,“在新婚之夜之前你休想讓我跟你睡,哼。”
看楊淩要走,徐瀅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輕輕擺動,“弟弟,前兩次姐姐真是無意的,這次姐姐等到天明再睡好嗎?”
楊淩有些意動,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賈華那個大老爺們睡一起,故作猶豫道:“你說的?”
“嗯嗯。”徐瀅非常乖的點著頭。
楊淩把手一搭,“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
說完,走進房門,徐瀅麵上一喜興衝衝跟了上去,砰的關上了房門。
在一公裏外,劉構宅邸內。
劉構躺在床榻上已經睡下,塌邊香爐散發著藥味的苦澀,徐瀅常年習武,全力一腳下去也傷的他不輕,醫官看了幾服藥,特別囑咐他要注意休息,最多半個月就好。
晦暗的房間內隻有劉構輕微的呼吸聲,突然間房梁上傳出一道細微的聲響,一個黑影倒吊著翻下,手裏拿著一把灰色劍鞘,在黑暗中緩緩拔出。
他的兵器很奇怪,像把劍,劍的長度一般在一米左右,但這把劍的前30厘米的部分像是被什麽東西寫著切掉似的,前端的切麵光滑如境,卻喪失了劍的刺勢,整把劍隻剩下兩側劍刃還有殺傷力。
烏雲移開,一瞬間月的輝光劃過劍刃,劍刃末端科這兩個清冽的小字:殘劍!
黑衣人手持殘劍走到塌邊,看著身下熟睡的劉構,嘴角揚起猙獰的弧度,沒有用劍刺殺他,而是從身後拿出一卷白綾捂住他鼻息,上麵塗抹的他師父家傳的昏睡藥劑,人隻要聞上幾口就會昏睡不止,怎麽叫都叫不醒。
幾個呼吸後,黑衣人放開了手,掀起被子解開劉構身上白衣,黑暗之中,黑衣人修長之間劃過劉構的胸膛,用這種方式辨認傷痕。
去的人了之後,黑衣人踩著被褥,將全身力量集中到腿部,高高跳起腳掌狠狠的砸在白天徐瀅踢中的地方分毫不差。
腳掌落下的一刹,劉構皮下肋骨瞬間折斷刺入心髒,心髒受創,整個人當場死亡。
伸手探了下鼻息,確定他死亡後黑衣人小小心翼翼的為他穿好衣衫蓋好被子,如果有仵作剖腹驗屍才會發現劉構真正的死因,但這永遠不會有人發生,皇室子弟如果死因沒有疑點,就不允許仵作剖腹,
做完這一切,黑衣人猛躍到房梁上輕步離去,下方,劉氏王朝的大皇子劉構在無聲無息中殞命,直到天明時分才被仆人發現。
次日,清晨。
“陛下,不好了,陛下…”
淒慘的哭聲將劉章驚醒,昨天酒喝多了,人又老了,就算睡了五個多時辰還是感到頭昏腦脹,王兩法哭喊著衝到劉章榻前,哭的泣不成聲,“陛下,您可要為大皇子做主啊。”
王兩法是劉章年輕時的馬夫,深得劉章信任,後來年老被劉章安排到了劉構府上當管事,兩人許久未年卻不曾想再見卻是這種情景。
劉章趕忙扶起他,忙問道:“怎麽了,構兒他出什麽事了?”
“陛下…殿下他…他…”
“他怎麽了你快說啊。”
“他被人打死了。”
“什麽?”劉章兩眼珠等的老大,“怎麽回事,快說。”
王兩法擦幹淚珠,哭聲道:“昨天隋王妃踢了殿下一腳,醫官們開了幾副藥,可誰想…誰想到殿下當晚就死了,陛下您一定要為殿下做主啊。”
劉章臉色浮出不正常的坨紅色,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捂著胸口,痛苦的向後倒去。
看到劉章這樣王兩發頓時慌了,趕忙上前將其扶住,“陛下…陛下您怎麽了。”
“朕…心痛如絞…噗啊……。”
說著噴了王兩發一臉血,昏死過去,王兩發顧不上擦幹血跡對門口喊:“醫官!快傳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