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酒後
淩風恍然頓悟,難怪眾人都沒攔青墨溫婉,是因為大家都以為,她就是韓冰然。
他不禁在心中暗歎:“這個魔女,這麽快就懂得借用冰然的身份了。等等!她不會帶著冰然的身體離開劍落城吧?”
想到這,淩風心裏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顧不得回答韓天宗。趕緊朝韓天宗一抱拳,道:“嶽丈大人,我也先回去了,老太爺和琮兒睡著了,但不必擔心,他倆用不了多久便會蘇醒。”
淩風說完,沒等韓天宗回應,已大步離開了韓府。
……
淩風一路疾步快走,趕回家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
韓冰然,也就是青墨溫婉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糕點,一旁玉嬸有些不知所措。
見淩風進門,玉嬸立刻走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
“公子,小姐今日早上明明用過早膳了,怎麽從韓府回來後,就跟餓死鬼投胎了似的?這都已經是第三盤了。”
“別管她,她想吃讓她吃便是。對了玉嬸,你去隔壁十裏香酒坊,打一壇上等的好酒回來。”
“公子您要喝酒?”
“不是我,是小姐要喝。”
“啊!可……可老身從未見小姐喝過酒啊。”
“今時不同往日,去吧。”
“那……那老身去了,公子您看著點兒,讓小姐別再吃了。”
“好。”
待玉嬸出門,淩風徑直走到桌前坐下,青墨溫婉看了他一眼,繼續吃著糕點。
“你怎麽吃這麽多?”
“你不會是心疼吧。”
“那倒不至於,我就想問問,你不膩嗎?”
“不膩啊。你想想,我都三年沒食過人間煙火了。更何況還是如此美味的糕點。”
“那你吃慢點,我讓玉嬸去買酒了。”
“酒!?”
青墨溫婉眼睛一亮。
淩風微笑著點了點頭:“而且上等的好酒。”
“嘻嘻,不錯嘛,這麽快就知道討好我了。”
“我可是看在冰然的份上。所以隻要你愛惜冰然的身體,我不會虧待你。”
“這你放心!隻要你好吃好喝伺候著,我肯定不給你惹事。”
“一言為定。”
說話間,玉嬸回來了,
“公子,酒。”
玉嬸將一大壇酒擺放在了桌上,青墨溫婉立刻將酒壇抱過去,解開酒壇蓋子,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撲鼻而來。
“好香啊!快,快拿碗來。”青墨溫婉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啊!小姐您真要喝酒?”玉嬸有些
“玉嬸,去拿碗吧。”
玉嬸有些無奈,隻得去廚房拿碗。
……
半個時辰過後,淩風與青墨溫婉便將整整一壇酒喝了個底朝天,淩風並沒有喝多少,大部分都是青墨溫婉一人喝了。
淩風這麽做,目的隻有一個,那便將青墨溫婉灌醉,因為人在喝醉的時候最容易失魂。然後他要趁此時機,將青墨溫婉的魔魂從韓冰然體內逼出來。
喝了一大壇酒,青墨溫婉已經大醉,趴在桌上,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嘴裏還在胡亂地說著什麽。
淩風見時機差不多了,將一隻手按在青墨溫婉額頭印堂處,暗暗將一絲內氣輸入其印堂。
印堂穴是人體魂宮所在,青墨溫婉的魔魂定然是奪舍了韓冰然的魂宮,才能完全控製她的身體。
現在,淩風便是要將青墨溫婉的魔魂從韓冰然魂宮之中逼出。
他這麽做,其實冒著一定風險,因為韓冰然的靈魂也還在魂宮之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對韓冰然的靈魂造成傷害。
淩風顯得十分小心,不敢一次輸入過強的內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趴在桌上的青墨溫婉緩緩睜開眼睛並坐起身來,晃了晃腦袋,盯著淩風看了一會,“咯咯”一笑,
“夫君,你摸我額頭做什麽?”
淩風心頭一喜。
雖然這般調皮的語氣更像青墨溫婉,但青墨溫婉又怎會稱呼自己為“夫君”。
他急忙收了內氣,關切地問道:
“冰然,你醒了?”
“夫君這是什麽話,我本就醒著。”
韓冰然說著,忽然用雙手勾住了淩風的脖子,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韓冰然麵色緋紅,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之態,令淩風心頭怦然一跳。
“夫人,你……”
淩風剛要說話,韓冰然忽然將他摟緊,兩片香唇遞送上前。
離家三年,淩風未沾雨露,體內早已壓抑著一團欲火,回來這兩日,他與韓冰然便如幹柴烈火,一觸即燃,即便此刻屋外日頭高掛,在觸碰到韓冰然香唇的刹那間,淩風也立刻感覺欲火焚體,他順勢將韓冰然抱緊,兩人擁吻在了一塊。
眼看兩人情欲一發不可收拾,玉嬸端著醒酒湯走進了堂屋,
“來,快給小姐喝……”
她話剛說到一半,瞧見了眼前一幕,
“哎喲,媽呀!”
玉嬸手一哆嗦,手裏的湯碗“咣當”一聲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
淩風猛然清醒,連忙與韓冰然分開。
“我……我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玉嬸顧不得收拾地上的湯碗碎片,慌忙轉身離開,並順手幫兩人關上了屋門。
淩風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衝韓冰然笑了笑,道:“夫人,我們還是等到晚上……”
他話還沒說完,韓冰然狡黠一笑,
“誰是你夫人!”
淩風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些什麽,臉色陡然一變,
“你……你是青墨溫婉!?”
“嘻嘻!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
淩風“謔”地站起身來,抬手便欲掌摑青墨溫婉,誰知青墨溫婉非但不懼,反而嬉笑著說道:
“打啊,反正打的是你夫人的身體,又不是我的。”
淩風哪裏下得去手,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懊惱道:“可惡!你……你居然冒充冰然與我親熱。”
青墨溫婉理直氣壯道:“喂!我可沒冒充她,這副身體本來就是她的。現在既然我占據著她的身體,當然得幫她做該做的事啊。比如,要是我不吃東西,那她不就餓死啦。”
“可這種事,誰要你幫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