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是正是邪

  淩風回答：“說來話長，總之以後你別再做傻事了，你得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麽，我能應付得來，我絕不需要你犧牲性命來成全我。”


  “可是……”


  帝千雪剛要說些什麽，淩風又道：“我知道眼下的局勢對你不利，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定能解決。”


  看到淩風堅定的目光，帝千雪心裏忽然湧起一陣感動，雖然不知道淩風究竟為她做了什麽，但她心裏很清楚，化解千年雪蓮之毒的難度究竟有多大。


  雪蓮本身就有毒，而生長了千年的雪蓮，更是奇毒無比，即便是九品武者也抵擋不住千年雪蓮的毒性。甚至有傳聞，一位天域的神仙由於誤服了千年雪蓮，導致修為受損。


  千年雪蓮之毒，幾乎無藥可解，淩風化解千年雪蓮之毒，必定是費了極大的氣力。


  她凝視著淩風，輕聲問道：“你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我說了，不希望你為我而死。”


  “我並不是為你而死，而是為自己而死。”


  “但與我有關，我便不能見死不救。”


  “你就不怕其實我是在騙你？”


  “騙我什麽？”


  帝千雪嘴角勉強一絲笑容：“自然是騙你的感情。”


  “你會嗎？”


  “不知道。”


  淩風笑了笑，道：“你剛剛中了毒，元氣受損，還是好好休息吧，記住了，今後，絕不可再傷害自己。”


  “好，我聽你的。”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淩風說完，轉身離開了帝千雪的臥房，


  她望著淩風漸漸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為何偏偏要對我這麽好。”


  ……


  雪凝宮外，上官鉉仍在等候，見淩風從雪凝宮內出來，他立刻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聖皇，帝妃的毒，已經解了嗎？”


  淩風點了點頭：“已經解了，萬年靈芝仙草的功效果然非凡。”


  “解了就好，那接下來，聖皇您打算怎麽做？是將帝妃納為妃子？還是有其他安排？”


  淩風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還沒想好，上官先生您有何建議？”


  “我對帝妃並不了解，但朝中不少人，甚至包括軍中將士，皆認為帝妃曾與湛王勾結禍亂朝綱，此事恐怕不是空穴來風，聖皇即便不忍殺她，也不能貿然將她納為妃子，而且我始終認為，帝妃這個人，並不簡單。”


  “上官先生何出此言？”


  “據我了解，這些年來，帝妃把持朝綱，暗地裏害了不少人，而且她與湛王勾結一說，也並非空穴來風，湛王之所以會有不臣之心，背後離不開幕後黑手似乎正是帝妃，倘若沒有帝妃推波助瀾，湛王或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我懷疑當年帝釋天將她嫁入龍國，就是為了讓她禍亂龍國朝綱，這樣一來，北齊才有機可乘。”


  聽了上官鉉所說，淩風皺緊了眉頭，他沉吟片刻，道：

  “但若是如此，當日湛王要殺我，她便沒有理由幫我。”


  上官鉉微微一笑：“我倒是認為，她並不是在幫你，她是在幫她自己。”


  “幫她自己？”


  上官鉉點了點頭，解釋道：“當日聖皇孤身一人身處皇城，表麵上看，帝妃是曾幫過聖皇，但實際上那些幫助對她而言，隻是舉手之勞，也並不能改變什麽。即使沒有她的幫助，聖皇您照樣能殺出皇城。而她的舉手之勞，卻能讓聖皇您銘記於心，她何樂而不為。


  她這麽做，其實是在多方下注，最終無論是您贏，湛王贏，她都能置身事外，而無論誰贏，一場內鬥，消耗的是龍國國力，龍國始終都是輸家。


  所以，她一方麵慫恿湛王奪取皇權，並許諾北齊大軍會幫助湛王，又慫恿聖皇您與湛王相抗爭，將整個龍國的局勢攪得翻天覆地。想必在她的心裏，無論聖皇您，還是龍皇，湛王，都是她手裏的一枚棋子……”


  沒等上官鉉把話說完，淩風打斷道：“上官先生，您這隻是猜測，並無實證。”


  上官鉉微微一笑：“帝妃擅長權謀之道，我又初到皇城，自然是拿不到實證。我隻是從龍國眼下的局麵進行滲入剖析，未必便是事實的全部，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我比聖皇看得更為清晰呢？”


  “如果這一切當真是帝釋天的謀劃，而帝妃又做得如此成功，那又如何解釋，帝釋天最終仍然未能得逞？”


  “那是帝妃錯誤低估了聖皇您的實力，她又豈能料到，您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擊敗湛王的二十萬大軍，並迅速集結部隊，擊敗了北齊的三十萬左路大軍。帝釋天出動這麽多軍隊，必定籌謀已久，想必按照帝釋天原本的計劃，是趁著龍國陷入一片混亂之時，出兵龍國，誰料您戰力太強，打斷了他的計劃。沒準帝妃接近你，是帝釋天的下一步計劃。”


  “但要是這樣，帝妃又怎麽會服毒呢？”


  “這一點，原本我也沒想明白，但我剛才忽然想到，她可是帝千雪，又怎麽會被千年雪蓮之毒毒死。”


  淩風微微一怔，“什麽意思？”


  “聖皇可知，她為何叫帝千雪？”


  “她跟我說過，她出生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而且生下來的時候皮膚雪白，故而她父皇給她取名帝千雪。”


  “我倒是聽過另一個說法。”


  “什麽說法？”


  “她的名字，與千年雪蓮有著密切的關聯。”


  “一個名字，即便與千年雪蓮有關，又如何？”


  “我曾聽過一個故事，帝千雪的母親並非凡俗，而是雪域寒族，寒族對千年雪蓮之毒有著天生的抵禦力，且因千年雪蓮擁有駐顏之效，相傳她母親在懷她之時，為了讓她出生後能夠擁有絕世盛顏，每日都會服用千年雪蓮，在她出生後，便給她取名帝千雪。”


  “有這種事！？”


  上官鉉點了點頭：“此事我是在七八年前聽一位來自北齊的雲遊散仙說起，這位雲遊散仙不是信口開河之人，而且他曾被北齊帝君帝釋天奉為座上賓，他所言，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