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歸墟境
淩風嘴裏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不是……”
“那你究竟是何人？”重天提高音量厲聲問道。
“我……我說了，我也想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你……你要是殺了我，你……你我都……都得不到答案。”
淩風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窒息，對方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他甚至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重天沉吟片刻，終於還是意念一動，鬆開了對淩風的禁錮，淩風一陣猛咳。
“你隻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是如何知道仙閣存在的？”重天冷冷問道。
淩風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有人告訴我，要防著仙閣的人，還有人告訴我，最初建立仙閣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您。”
“哼！太昊為了對付我，聚集一幫散仙，弄了個所謂的‘仙閣’，不過區區仙閣又豈能奈何得了我，倘若不是東皇太一出手，我又豈會被封印在此。”
“我正想問你，東皇太一為何要封印您？”
“哼！我哪知道，你應該去問他！這世間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他，他一向公正坦蕩，誰曾想他竟然幫著太昊對付我。”
提及此事，重天顯得有些憤怒。
淩風歎了口氣，道：“我也想找他，但您可能還不知道，東皇太一已經魂飛湮滅了。”
“什……什麽！？”
重天大驚失色，
“怎麽可能！這世間有誰能殺得了太一，他可是最古老的神，與天地氣脈相融，就算是太昊也殺不了他。”
“如今整個天域，甚至包括人界、魔域、鬼域，都完全在仙閣的掌控之中，沒有人敢與仙閣對抗。所以，我隻能來找您，恐怕隻有您能告訴我答案。”
“仙閣是太昊的統治工具，自然無人敢與仙閣對抗。”
重天說到這，懊惱道：“這都怪太一，倘若他不幫著太昊對付我，將我封印在此，太昊又豈能一統三域，太昊滿嘴天道正宗，太一定然是被他給蒙騙了。”
“您先等等，您確定這便是太一之輪？”
“哼！倘若不是太一之輪，我又怎麽會被……”
重天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等會兒，這要真是太一之輪，你又怎麽能進得來？按理說，隻有太一才能任意進出太一之輪才是。”
“所以，您不覺得奇怪麽？”
“是有些奇怪，你確定太一已經魂飛湮滅了？”
“是！相傳東皇太一隕沒之事，許多仙族親眼所見。”
淩風語氣堅定地回答，他並沒有告訴重天，實際上太一尚有一縷殘魂留在太虛之境。
重天思索片刻，一拍腦門，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您明白什麽了？”
重天忽然瞬移至淩風跟前，一把抓住他的雙肩，激動地說：“你是太一的元神轉世！一定是這樣！”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太一可是與天地氣脈相連的神，又怎麽會真的魂飛湮滅，就算他肉身湮滅了，元神也一定存在於天地之間，遲早有一天會轉世重生，你能進入這太一之輪，說明你跟太一關係密切，隻有一種解釋，你，就是太一的元神轉世！”
重天說到這，迫不及待地對淩風說道：“你既然是太一的元神轉世，快帶我離開這兒，你一定有辦法帶我離開這兒！”
“呃……，其實您有沒有想過，這並非太一之輪？”
“不是太一之輪？”
重天先是一怔，隨即立刻說道：“不可能！倘若不是太一之輪，又如何封印得住我。”
“實不相瞞，我曾看到過太一之輪的幻象，雖是上古神器，但平靜似水，並沒有這麽重的殺氣。”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太一之輪能夠包容世間萬物，但萬物藏於其中，其性質也會隨萬物而變化，太一用這件法寶將我封印，我的氣場，自然會改變太一之輪的性質。”
“原來如此。”
“你是太一的元神轉世，應該知道這些。”
淩風笑了笑，道：“但事實上我並不知道。”
“你不記得前世之事，沒關係，隻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您先別急，我得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我也不知該如何放您出去。”
“你剛才怎麽進來的，就怎麽出去。”
“我是能出去，但我未必能帶您出去。”
“你……”
重天怒眉一挑，看似是要發怒，淩風卻不懼他，淡淡一笑，道：“怎麽，您又要殺我？”
重天氣得直吹胡子，他認定了淩風就是太一的元神轉世，他又哪舍得殺死淩風呢，要知道，這世間除了太一之外，沒有人能讓他從這裏離開，即使是帝神太昊也不能。
他沒好氣地說道：“哼！那你就趕緊想，把前世之事都想起來了，你也就知道怎麽放我出去了。”
淩風順著他的話說：“這不是還得靠您幫我恢複記憶麽。”
“行行！你有什麽話，快問！”
“魔域封印著一條上古魔龍，這事您可知道？”淩風問道。
“當然知道，那可是元始魔龍，說起來，我與它算是同氣連枝，但它性情實在暴虐，就連我也約束不了它，後來我們上古七神不得不聯手將它封印，那還是我們上古七神繼對付混沌之後的唯一一次聯手。”
“混沌？”
淩風微微一怔，有些好奇地問道：“混沌是誰？”
“混沌乃是最古老的神明，他原本是天地間一團混沌之氣，久而久之，產生了自我意識，他吞噬一切，欲讓世間萬物重歸虛無，成了三界最大的敵人，最終我們上古七神聯手擊敗了混沌，並將混沌放逐到了歸墟境。”
“歸墟境？”淩風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在太皓洞府看到的天裂幻象。
難道說那幻象所展現的，就是被放逐至歸墟境的混沌？
所以，混沌將要重現三界？
……
淩風正琢磨著，重天衝他問道：“你想起些什麽了麽？”
淩風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還沒有。”
重天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歎了口氣，問道：“那你還有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