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得不到就毀掉
人有的時候不是真的看不清一個人的真麵目,而是因為諸如親人、好友、閨蜜、成功者等等一係列濾鏡的加持,讓他們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了一些最本質的東西。
現如今已經對齊燕嬌多方麵濾鏡徹底破碎的齊小蓮,可以說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個什麽樣的人。
正因如此,聽到甄慧娟說到這的時候,齊小蓮臉色微變,幾乎已經猜到了她即將麵臨的苦難。
“她……對你做了什麽?”
齊燕嬌對她做了什麽?甄慧娟微微苦笑。
“她帶著她的那些狗腿子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甚至是不分地點的到處堵我,把我帶到洗手間打罵我,羞辱我。甚至造謠我出賣身體,在外被一個老頭子包養,我身上穿的,帶的所有奢侈品都是那個老頭給的,把我逼得險些退學。”
“這也太過分了。”高敏在葉婉汐身邊呆了這麽久,深知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的可怕。
一個嚴格說來還未出過社會的女孩子,麵對這種算得上毀滅性的謠言,想也知道她當時有多恐慌。
而造成這一切的竟然是與之同齡的女孩子,這已經不能用單純的一個“壞”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惡毒,讓人恨不得揪著她狠揍一頓的惡毒!
“你是自殺死的?”
齊小蓮聽說過她堂姐大學讀的學校,這還是某次他們回來過節時,大伯親口說的,當時可是逮著家族裏的不少人吹了一通,讓人想忘記都難。
剛剛甄慧娟說她跟齊燕嬌讀的同一家大學後,齊小蓮就試著輸入學校還有甄慧娟的名字搜了下。
可惜的是,關於甄慧娟的新聞消息,應該是出於某些原因被過濾過,學校的相關論壇裏麵一個也搜不出來。
但再怎麽樣過濾,不免還是會有一兩條漏網之魚。
齊小蓮找了半天,終於還是搜出了一條與甄慧娟有關的消息,一條宣稱甄慧娟因為失戀心態崩了,跑到學校天台跳樓自殺的新聞。
甄慧娟聽到自殺這兩個字,麵容扭曲了一瞬:“自殺?除了謹言跟我爸媽外,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殺。隻有他們,隻有他們堅定的認為我是被人給害了,不可能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想不開了。可那又怎麽樣?證據被齊燕嬌帶人銷毀了,她爸又給她請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律師。”
“結果就是警方那邊定不了她的罪,沒有人能證明我的死跟她有關,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自殺,我丟了一條命,她卻什麽代價都沒付,還是活得好好的,比任何人都活得好。”
高敏等人聽到這心猛地一顫,試探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隻是沒有證據,所以才被定性為了自殺?”
“嗯。”
葉婉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寒聲問道:“那天發生了什麽?”
甄慧娟抿了抿唇,想到葉婉汐方才的話,咬了咬牙,終究還是選擇了坦白。
“那天是長假結束後上學的第一天,因為前一天晚上,我跟謹言是一起回的學校。齊燕嬌知道了後就又開始發瘋,她帶著她的那些狗腿子把我帶到了天台,還讓她們扒我的衣服,想給我拍那種照片放到網上,徹底毀了我。”
“我當然不可能同意她們這麽做。所以,我反抗了。”甄慧娟試著回憶當時的場景,身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煞氣也再次翻湧起來,“我掙脫了她們的壓製,跑到天台邊緣,威脅她們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從那跳下去。”
“你跳了?”
“沒有。”甄慧娟搖了搖頭,“我隻是嚇唬她們,想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可我低估了齊燕嬌的膽大妄為,也低估了她的人性底線。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衝上來跟我拉扯,在意識到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反抗,她根本拉不動我後,突然就沒了耐心,把我從上麵,推了下來。”
“嘶……”
高敏幾人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氣,隨即義憤填膺的罵道。
“畜生。”
“魔鬼。”
“禽獸。”
葉婉汐的臉色同樣很冷,卻到底還記掛著正事:“你剛剛說,她是帶著她的狗腿子去堵的你,也就是說當時的人證還挺多。”
“嗯。但是這些人很多都跟她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事發之後,齊燕嬌的父親花錢買通了她們,不讓她們把這事說出來。”
葉婉汐卻還是覺得不太對:“即便是齊燕嬌的父親花錢買通了她們,可這些人到底年輕,應該不至於人人都跟齊燕嬌一樣天生的反社會人格,殺了人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隻要審訊得當,肯定會露出馬腳。”
甄慧娟點了點頭:“有幾個心裏素質差,從不敢和人命扯上關係的人,在被問話時,差一點就說漏嘴了,隻可惜,最後還是莫名其妙的咬死了,沒把齊燕嬌給供出來。”
葉婉汐眯了眯眼,難不成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人在暗中幫助齊燕嬌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傅姐,也是因為感情問題,被齊燕嬌害死的?”高敏問完又覺得哪裏不對,“等等,她那麽費盡心思害你,不就是為了你那個男閨蜜?你死了之後,她不應該更加變本加厲的追求他嗎?”
甄慧娟還沒說什麽,葉婉汐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以為她搞出這麽多事,全都是因為她喜歡那個男人?”
高敏愣住:“難道不是?”
“起初或者是,後來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控製欲罷了。甄小姐剛剛也說了,她男閨蜜不喜歡齊燕嬌這種被慣的無法無天,張揚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而正因為被慣得無法無天,才會理所當然的認為地球就應該圍著自己轉。”
“什麽都能輕易得到的人,突然有一天被拒絕,被嫌棄,最初或許會感覺很新奇,生出征服欲,做出一些讓人困擾,卻足夠她自我感動的事情。可當她徹底失去耐心時,她依舊不會放棄,隻會……”
“什麽?”
“把他毀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