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夢魘纏身
宗門懲戒堂內。
“晴兒，你給我跪下！平日裏我的確太過慣著你，導致你現在太任性，動不動就不管不顧的。衝動亂來。之前的場麵，是你們能插手的嗎？”
清璿長老位於正上方的主位之上，嚴肅的盯著徐沐晴。後者半跪在地，但並沒有表情的波動。在徐沐晴看來，若是他們不衝過去，事情會更加嚴重。
“長老，這件事不能全怪徐師姐，我們也有責任。但林牧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不能放任不管。我們不知道掌門與長老們究竟會對他怎麽樣，但一定會出手。”
水袖一揮，一道強橫的寒冰之氣蕩開，整個懲戒堂彌漫著一股強大的寒氣。地麵之上也結出一層薄薄的冰層。寒氣撲麵而來，使得眾人差點扛不住。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如此，都給我跪下，麵壁思過。我知道你們講義氣，但也要分場合。你們可知道，一旦掌門當真發怒，你們的後果是什麽？”
好不容易解決了長老院發生的變故，掌門將一切注意力都轉移到淩浩長老身上。清璿長老趁機將宋權毅等人帶回來。不過一定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嬌軀一動，出現在眾人中間。怒火中燒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最後長長的歎息道：“你們要知道，很多時候事情都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特別是一個宗門。”
轉身，清璿長老有些惋惜的看著徐沐晴：“晴兒，你原本天賦極高，隻要好好修煉，將來成為一代宗師也不是遙遠的事，但偏偏陷入一個情字之中。”
“還有你們也一樣，靈虛宗的天之驕子，偏偏林牧覺醒之後，一切都變了。現在林牧是眾矢之的，所有宗門之人都會搶奪，就憑你們，能有什麽作用？”
聞言，徐沐晴緩緩地抬頭，臉上依舊冷若冰霜。麵對自己的老師，一宗之掌門，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徐沐晴是當真很失望，以前的教導不是這樣的。
“老師，您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以前你教導我，嫉惡如仇。看到不平的事就要出手。身為靈虛宗弟子，一定要秉持正義，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嗎？”
一句身不由己，就可以抹殺一切？徐沐晴不明白，林牧究竟有什麽地方做錯了？難道真的是那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也太不公平了。
“我明白，宗門有宗門的苦衷，有些事情不得不為大局著想。但林牧怎麽說也是宗門的功臣吧？拚命救下師兄弟們，而且還拿回諸多造化與白骨碎片。”
他們不明白的是，前一天還在慶祝大獲全勝，怎麽第二天林牧就變成階下囚？第三天又直接變成名譽長老。這中間的跨度也太大了，宗門毫無原則嗎？
“對，我們也知道，道理誰都明白。但是清璿長老，您一向是最為理智之人，甚至在宗門很多事情之中，都能夠置身事外，不去怪太多的是非爭鬥。”
宋權毅站起身，上前一步，鄭重的盯著清璿長老：“您能不能告訴我們真相，靈虛宗之內究竟出現什麽變故？這一切都與林牧有關，究竟會發展成什麽樣？”
從長老院脫身，所有長老與掌門將淩浩長老控製起來。但林牧並沒有回來。直接進入封閉的長老院密室之中。他們在商議著什麽，全都摸不著頭腦。
“很多事還不是你們這般級別能夠去打聽的。所以不管在任何時候，知道的越少，對你們越有好處。你們幾個，管好其他弟子，不要再隨意衝動。”
這時候，林牧並不知道徐沐晴等人為了他，操碎了心。他無暇顧及，因為與掌門正麵對上，雖然隻有一兩招的機會，但對他身體的震蕩還是挺大的。
盤坐在房間之中，林牧雙手結印。一圈圈靈力在周身環繞，形成一道罡氣護罩。但時間流過，在這罡氣護罩之上，居然漸漸湧動一絲絲血氣。
除此之外，在淡淡血氣的外圍，還有一絲絲詭異的灰黑色氣流。這兩種氣息交織在一起，導致林牧的心神開始不穩定，結印也出現顫抖跡象。
心念一轉，林牧在神識空間中睜開雙眼，看著四周漆黑一片的景象，皺起眉頭：“不就是消耗過度嗎？為何會變得如此嚴重？難道我的靈嬰境還不夠殷實？”
轟！轟！突然，一股股氣浪產生，不停的翻湧在他周身。而且這些氣浪形成一張張虛影鬼臉，帶著非常明顯的血腥之氣，蕩開，匯聚，融合。
心念一轉，林牧知道事情嚴重了。繼續這樣下去，神識空間會被夢魘所糾纏，如果不及時的解決，恐怕會變得不能收拾，之後的境界也無法再提升。
“天地乾坤，混混中天，萬道歸元，氣衝九霄。”雙手張開，靈力擴散。林牧周身旋轉著一圈圈淡淡的金光。這些金光凝聚成一朵透明的蓮花，將之護住。
嗡嗡……嗡嗡……罡氣與鬼臉糾纏，發出相互吞噬的聲音。林牧看見自己的靈台，正在一點點被吞噬。但另一股力量，也在幫著他抵禦侵犯。
“難道說，這七塊白骨碎片如此霸道嗎？長時間的留下，會造成夢魘纏身的趨勢？不行，一旦靈台失守，我將會永遠被困在夢魘之中，必須突破出去。
功法運轉，林牧眉心閃爍一道亮光。神識空間之內，他隻能施展精神力量。所以很快，他周身的蓮花花瓣開始蕩開來，與鬼臉相互碰撞。
緊接著，場景突然變化。隻見得林牧身處在一片火海，連帶著殺戮血腥之氣的戰場之上。他身上的碎片震顫，在一瞬間將所有的負麵氣息都釋放出來。
轟隆！轟隆！胸口之處靈虛劍印記閃爍金光，天靈之處也衝擊一股氣浪。劍光環繞周身。一道道負麵氣息被淨化。但這樣的速度明顯不夠快，依舊在淪陷。
“為何讓我看清這等場麵？究竟是夢魘還是真實發生過的存在？”林牧發絲散亂，勉強保持鎮定。隻要將這一關闖過去，說不定就能參悟碎片的奧秘。
外界，林牧的周身，金光長劍與灰黑之氣交織。雙方不相上下。這等情況任誰都不能插手，若是林牧無法闖過去，那麽就隻能湮滅在這夢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