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人性的醜陋
上千人集體下跪，是什麽場麵？如果換做以前的林牧，或者是徐沐晴，一定會有些愣神。但是現在，經曆過很多事情之後，早已經完全免疫，看都不帶看。
破敗的玄元城的中心，原本這是一條中心街道。但因為空間之力的席卷，變得十分狼狽。石塊飛揚，隨時會落下帶著火焰的衝擊力，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一開始，林牧就沒有打算一直要保留這裏。一旦聖道打開，直到那聖帝墓穴的大門徹底打開，這裏就會完全的毀掉，不會留下一點痕跡，這是必然會發生的。
時間已經不多了，林牧按照原本的計劃，早就該離開了。如今保護他們的力量變得十分薄弱，如果繼續下去，恐怕連他們自己也走不了了，必須速戰速決。
難得老婆大人站出來說話，很少見她一次說這麽多話。林牧也樂意去當個觀眾。這麽多年積壓在心裏的怒火，也是時候讓徐沐晴徹底爆發出來了，隨她去吧。
淡淡的看著這一幕，林牧心中沒有任何波動。甚至以自身的靈力將快要坍塌的城池防禦起來，做出最好的空間結界，讓徐沐晴自由的發揮，看向大牛，也笑了。
“真是難得啊，嫂子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淩厲，而且說的話句句戳心。如果當初我不是醒悟比較快，今天是不是也會被她這樣嘲諷，說不定還會直接動手啊。”
不禁有些不寒而栗，這般淩厲的師姐，他王大牛自認是承受不起。而且又是關乎到林牧的事情，更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難以想象啊。
可憐的眼神看著上千人的哀求，徐沐晴這一關是難以過去了。而且林牧是鐵了心不想理會，全部交給晴兒來處理。至少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糾結這件事。
徐沐晴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柄寒冰鋼刀，立在眾人中間，根本不敢逾越半步。這樣的局麵，讓他們連話都不敢多說，更何況是爭取更多的保障，看來很懸啊。
“你們沒有活路？這些年，你們何曾給過我們活路？當初將林牧逼入絕境，你們給過一次機會嗎？人雲亦雲的流傳一些不可信的消息，你們有考慮過嗎？”
不是衝動之下才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因為傷透了，才會有這樣的決絕。當年的一幕一幕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如果可以存留畫麵，現在真想拿出來看一看。
“徐沐晴，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這是得理不饒人。我們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你們居然還揪著不放。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同仇敵愾，還要繼續敵對嗎？”
人性就是如此醜陋，一旦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就會變得十分暴躁，甚至是說出一些難以入耳的話。明明是自己理虧，卻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簡直是奇葩。
“既然你們不肯答應，那麽我們也隻好用自己的辦法了。眼下的局麵，誰也顧不上誰。所以在某種意義之上，這聖道也不屬於你們私人的吧？見者有份！”
看樣子，眾人見說不通，想要硬闖了。進入聖帝墓穴，就當真如此容易？真是天真得可以。既然這樣，不妨試一試，究竟有多少人有這個實力，過的了這一關。
下一秒，眾人站起身。領頭的幾個中年男子，雙手結印，迅速的將靈力集中在一起，形成一股氣勁：“大家不要上當，我就不相信，我們攻不破這防禦結界。”
見此，徐沐晴冷冷一笑。寒光閃爍，玉手輕輕一翻，一道白光出現。咻！咻！光芒飛旋，寒玉神弓出現在掌心之上。冰靈箭也蓄勢待發，殺意布滿雙眼。
“人性的醜陋，甚至是醜惡，在你們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我早已說過，本性難改，就算你們現在求饒，到了安全的時候，也不能保證會聽話，完全是麻煩。”
說不過，沒有道理就直接動手，這就是這群所謂修煉者，所謂宗門強者的本性。徐沐晴很慶幸自己沒有一時頭腦發熱，就做出不正確的選擇，現在正是時候。
“想動手？我正好一肚子火。這麽多年，我從未發過怒火，今天倒是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寒玉神弓強行拉開，寒氣蔓延，冰晶也跟著出現，強橫非常。
腳下，一層寒冰凝聚的氣息，布滿整個玄元城，就連氣浪的翻飛都幾乎被凍結。冰晶隨處可見，除了林牧與王大牛周圍，幾乎變成一座冰封的城池，太可怕。
眾人也顧不了那麽多，同時攻上前。無數的氣浪衝擊，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渦。但是這點程度的力量，對於徐沐晴來說，倒也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會放在眼裏。
身形一閃，直線飛掠上半空。冰晶凝聚在頭頂，隨時可以動用。冰靈箭飛射而出，帶著一股強大的光芒。不過轉瞬間，便將氣浪破開，冰靈箭飛速直線射下。
鏘！砰！啪！轟！一陣巨響，冰晶凝聚，眾多的修煉者之中，一小部分被凍結成冰雕。這種程度，對於徐沐晴來說，隻是剛剛開始，並沒有真正的發揮出來。
爆炸的衝擊力，使得眾人直接向後倒飛出去，身上程度不同的凝結出寒冰。沒有一個是徐沐晴的對手。而且在怒極之下，她的眉心之處出現一道冰藍色的印記。
“師姐什麽時候修煉的如此強大的功法，看上去可不隻是我靈虛宗的路數。而且那冰藍色的印記，也不是單純的寒氣靈力，倒像是更高層次的功法修為之力。”
這一點，王大牛是第一次見。但是林牧卻不陌生。因為在天水閣之中，他早就見識過了。關於徐沐晴身上，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連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倩影飄飛而下，冰冷的盯著每一個人：“嗬嗬…還要繼續嗎？今天你們的這般作為，就算我現在就放你們進去，恐怕你們也無法踏入半步，不信可以試一試。”
轉身，徐沐晴特意將道理讓開。眾人看見那一道光柱，也就是散發著希望光芒的聖道，露出驚喜，貪婪的目光。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一定要闖一闖才甘心。
不管不顧，剩下的人不要命的衝過去。林牧也知道原因所在，所以也不再阻攔什麽。身形一閃，直接讓開。眾人衝到那道玄天柱的麵前，猛地一頓，被彈飛。
轟！鮮血飛舞，染紅一片區域。受傷的修煉者四散而開。林牧由始至終都隻是一個旁觀者，看著徐沐晴終於平靜下來，上前一步，將之攬入懷中：“沒事了。”
他很清楚這些年憋在心裏的苦，究竟有多少。如今這些人還有臉來哀求：“你們自己看到了，不是我不願意相助，而是你們根本沒有這個資格，明白嗎？”
漩渦再次形成，聖道的階梯也再次出現。林牧知道時機到了，必須要進去了。轉身，沒有任何猶豫的踏上屬於他的全新征程。但身後，依舊還有波濤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