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冥荒濁氣
真相都是被逼出來的，林牧現在深深地相信這句話。如果沒有之前的寒若琪大鬧冰翼神宮，甚至犧牲了好幾個族人，也不會有此刻，眾人平心靜氣的坐下。
大殿之內，因為沒有神女的存在，所以大長老玄寒便坐鎮主位。其他長老位於兩旁。而還有大批的族人現在也成為旁聽，這樣的畫麵比較嚴肅，鄭重其事。
場麵有些尷尬，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溫順，偶爾比較冷漠的寒若琪，現在掌控著冰翼神族的生死大權。關於這冰翼神宮的羽翼，也暫時收斂起來，不再行動。
沉默，氣氛很是詭異，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原本熟悉的人，現在一下子就變得不認識了，或許是力量與氣場的改變，讓她們都變得有些謹慎起來，不敢隨便。
良久，還是沒有人打破這種死一樣的沉默，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但是因為這樣，才顯得不那麽兒戲。也是因為如此，才更加的莊重，這裏很久不這樣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端著了，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吧。既然大家都答應開門見山，又何必一直憋著呢？這樣下去，要消耗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無語！”
林牧是最合適最為公平裁判之人。因為他與冰翼神族也好，亦或是紫金神鳥一族也罷，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徐沐晴的精魄提醒，隻是讓他先安撫雙方怒火。
“好，既然大家都在這裏了，今天我也就一口氣將話說明白，免得以後再出現什麽麻煩。我冰翼神族，並非你說的那樣不講道理，濫殺無辜之人，明白？”
大長老站起身，眾多族人也非常之支持。關於這一番話，眾人也都認同：“不錯，我們並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這樣，還有寒若琪為什麽突然就要造反，但是…”
“嗬嗬……哈哈……造反？到現在為止，你們還給我安上這樣一個罪名？真是好樣的。這些年你們可知道我身上的痛苦？你們有體會？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
看樣子又要吵起來了，林牧有些頭疼，不得不伸手阻止：“夠了，這樣下去將沒完沒了。既然大家是來談判的，就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就行了，沒必要…”
站出來，寒若琪掃過每個人。她們眼中有不理解，還有憤怒，怨恨，以及各種情緒。但就是沒有一道目光是表示理解寒若琪的，這就是冰翼神族最大的悲哀。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太衝動。我很清楚這裏的護城大陣，隻有在最為危難的時刻，以神女的精魄作為引子，才可以啟動，但是這一次，我真的無心如此。”
袖袍一揮，也不管別人的反應。寒若琪自顧自的說道：“當我在那片幻境之中看見自己族人的遭遇，看見那血腥的場麵之時，你要我如何冷靜？如何鎮定？”
全族被滅殺，以及血流成河的場麵。還有整個氏族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自己沒有半點用處，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的發生，這種痛苦又有誰可以知道？理解？
當然，寒若琪所說，他們也都清楚。但是在這種時候，也隻能歎息。事實並非如此，隱瞞了她這麽多年，甚至不惜傷害，就是不希望她知道真實的情況太殘忍。
“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我紫金神鳥一族，當真對你們造成了致命的威脅？否則為何要趕盡殺絕？從小到大，我沒有這樣對過你們，但是現在…”請網
咄咄逼人，如果今天不說出真相，恐怕寒若琪不會罷休。林牧站在中間，也不會放任這件事繼續下去。所以真相遲早要公開，何不就現在呢？說出來誰都輕鬆。
“好，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麽我們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必要。因為在這些年之中，要守著一個秘密，也實在是太難了，我們也感到十分的疲憊。”
玄寒長老站在寒若琪麵前：“不管真相怎樣，當初都是我們親手滅了你的全族，所以不管因為什麽原因，我們都難辭其咎。既然你覺醒，應該讓你知道真實。”
“林牧，你修煉聖祖經，乃是當世無雙的功法秘典，其中記載的東西千奇百怪，也種類繁多。那麽你是否知道一股氣息，名為冥荒濁氣？”第一問居然是林牧。
頓了頓，林牧眉頭一皺，有些奇怪，但是這冥荒濁氣的名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沉吟片刻，林牧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感應到什麽。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嗬嗬……原來是這樣。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一點。諸位，我想大家都不用糾結什麽了，冥荒濁氣四個字，已經解釋了一切，如果還不明白，我可以解釋一番。”
袖袍一甩，在寒若琪與眾多族人疑惑，奇怪的目光之下，林牧緩緩地走出來。望向遠處，有些感歎：“沒想到這種力量，起源在這裏，當初我可是很費力啊。”
所謂的冥荒濁氣是什麽？其實林牧一早就見識過。因為這股氣息是冥宮最為根本的力量來源，雖然他們修煉的時候有所改變，但本質上依舊沒有太大變化。
冥荒濁氣，形同於瘟疫，一旦沾染上便再也無法甩開。就算靈力再怎麽強橫，或者是頂尖的高手，也同樣逃脫不了。這是一股來自幽冥的力量，無法預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年冰翼神族先發現了冥荒濁氣的存在，而當初的紫金神鳥一族，就是在冰翼神宮的附近，率先被沾染上濁氣。
雖然紫金神鳥是上古異獸，不屬於任何的族群。但是對這股濁氣依舊沒有抵抗力。在掙紮之下，為了避免禍及更多的生靈，冰翼神族隻能選擇將之全部滅殺。
按理說，紫金神鳥的力量在冰翼神族之上。但是因為冥荒濁氣的緣故，他們暫時被壓製，半點力量都施展不出來。要想滅亡，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就是根本，也是無奈之舉。再者說，冰翼神族這些年不想說出來，隻是不想讓寒若琪傷心而已。如果林牧沒有猜錯，這劇情就是如此的狗血，讓人不相信。
“好，即便如同你所說的那樣，當初我氏族之人已經無藥可救，一旦爆發就會失去常性，濫殺無辜。但是那時候我也在族內，為何我會沒事？沒有被沾染？”
心中一驚，還沒等玄寒長老開口，林牧便搶先一步說道：“糟了，這次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你體內的靈氣鎖鏈，就是為了防止你力量爆發，導致濁氣也增長。”
現在才反應過來，似乎有些晚了。林牧緊握雙拳，而玄寒長老等人則是失望的閉上雙眼：“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什麽會說，一旦她成長，便會帶來嚴重的災禍。”
懊惱，林牧為什麽事先不調查清楚，非要這樣武斷的決定？抽離靈力，其實在阻止冥荒之氣的蔓延，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為什麽就不能先了解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