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迂回探真心

  突如其來的話鋒一轉，即便是徐沐晴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隻是一瞬間，因為她很了解林牧，永遠不會按照常理出牌。不管怎樣語出驚人，其實都正常。


  “你說什麽？什麽…最後一次合作？”多年的感情不會有假，因為幾乎已經變成本能。在林牧的麵前，徐沐晴無法保持絕對的冷漠，下意識的就會露出馬腳。


  比如不自覺的露出羞紅的臉，雖然可以瞬間恢複正常。還有就是無法保持正常的心跳，總會快那麽一點點。這是她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故意壓製就更加奇怪。


  不敢直接盯著林牧的眼睛，因為他好像已經發現什麽。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會很難收場。這一幕被林牧看得清楚，不禁有些後悔之前的衝動，又覺得好笑。


  現在想來，不管當初徐沐晴出於什麽樣的目的，待在自己身邊。至少後來的關心，還有愛意，以及多次的舍命相救是真心的吧。如若不然，是做不出來的。


  為何當時林牧沒有想到這一點？最初的有意接近，從那一次靈虛宗的比試開始。或許的確是有目的，但也是迫不得已。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無法彌補嗎？

  突然的茅塞頓開，讓林牧心中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會被一時的怒火，或者是片麵的畫麵所影響？如果當時冷靜一點，聽了徐沐晴的解釋，就不會如此了。


  當然也就沒有接下來的一係列事情，林牧不會失控，也不會牽扯出心魔肆虐。九雷主不會犧牲，這十方之域也不會變得如此一塌糊塗，都是林牧自己造成的。


  現在想通了之後，徐沐晴卻不會輕易妥協。她好歹也是一方神女，即便做錯了什麽，或者是被有心人利用，那也是情勢所逼。林牧這樣不理解，又算什麽呢？


  自己親手造成的心結，很清楚不會那麽容易解開。但林牧可以肯定的是，從徐沐晴的表現之中，她對自己的真心還在，隻是目前要麻煩一些，迂回的探尋而已。


  “沒錯，神女聽得清楚。我說的是最後一次合作。你我之間既然已經將話說清楚了，那麽就不在乎會不會摻雜其他的因素。眼前最重要的是解決所有問題。”


  點頭，徐沐晴還是本能的認同。這麽多年過去了，對於林牧的話她從來沒有拒絕過：“你想怎樣合作？你心中不是恨我嗎？難道你可以放下我對你的傷害？”


  這也是一種試探，林牧又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他這一次沒有生氣，反而是十分開心。徐沐晴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她還在乎自己的看法，一點也掩飾不了。


  但此刻，林牧故意沒有將之戳破，這反而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調劑：“傷害？當然還是會在乎。但是我說過了，目前要以大局為重，弄清楚事實的真相才好。”


  林牧沒有給徐沐晴反駁的機會，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繼續說道：“你也明白聖帝墓穴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之間經曆的這些年，不會有假吧？承認嗎？”


  下意識的點點頭，臉上閃過一抹羞紅之色。林牧忍不住偷笑。這樣的徐沐晴還從來沒有見過，當真是有點可愛。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一麵，真想多看一看。


  故作鎮定，林牧看向她，擺出一副自然的神態。徐沐晴淡淡的說道：“你說的是沒錯，但是你居然可以如此迅速的恢複過來，讓我有幾分驚訝，當真就不在乎？”


  之前徐沐晴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如果他林牧繼續糾結下去剛剛封鎖的心魔又會產生波動。所以最關鍵的還是在他們倆人之間，林牧的意思，就是要好好解決。


  定了定神，徐沐晴正色道：“好，既然你要合作，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你自己說不摻雜任何情愫，我也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正麵告訴我，究竟該怎麽做。”


  一步步靠近徐沐晴，林牧的眼神中有幾分故意的挑釁。當然是不帶著惡意的那種。眼神灼灼的盯著徐沐晴，讓她無處可躲：“首先你必須告訴我，還有情嗎？”


  勉強避開他的咄咄逼人，徐沐晴一個閃身掙脫他氣場包圍。有些呼吸急促的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你我之間到了這一步，你認為還會有什麽結果嗎？”


  “哈哈……很好。神女不要介意，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林牧再次轉化話鋒，徐沐晴著實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自嘀咕，也隻有你敢這樣跟我開玩笑。


  突然正色，林牧看向徐沐晴：“神女，你很清楚我的心魔為何出現？那是因為對你的執念太深。突然而來的變故，倒是我心境不夠穩定，才會如此難以控製。”


  解鈴還須係鈴人，林牧這次倒是沒有開玩笑。要想進一步探尋這聖帝墓穴之中的隱秘，必須先穩定他的心魔才行。短暫的幻象是無法維持的，需要徹底解決。


  “那麽，你要我如何配合？”徐沐晴沒有拒絕，這件事畢竟也的確有他的責任在其中。如果林牧無法恢複，這聖帝墓穴肯定會徹底坍塌，萬千位麵都會遭殃。


  轉身，林牧再次以那種眼神看著她：“那麽我再問一次，你到底對我還有沒有真心？這是我最關鍵的一步。神女，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要你一句真話。”


  難以自控的臉紅，徐沐晴實在是招架不住林牧的攻勢。所以她隻能回避。一道寒氣襲來，林牧下意識的閃避。下一秒，徐沐晴避開他的氣場，直接拉開一段距離。


  “你不要總是這樣，之前是你說不涉及任何情愫的。你我都有自己的責任，請不要如此兒戲。辦正經事就好好處理，總是這般的話，我沒時間陪你瞎胡鬧。”


  原來心中還是有委屈，生氣的。林牧算是聽出來了。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如果徐沐晴對自己完全沒有感情，也不會如此狼狽。


  “神女，你這就冤枉我了。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也是正經事。我的心魔因為你而起，難道不應該你來幫我解決嗎？難道你認為自己沒有半點責任嗎？”


  不知道為什麽，或許連林牧都沒有察覺。當彼此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即便是沒有完全表露，他體內的雷氣纏繞減弱了不少，原來關鍵之處當真在這裏啊。


  寒冰氣勁迸射，將林牧強行隔開：“林牧，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居然如此死皮賴臉，沒皮沒臉啊！”徐沐晴很是鬱悶，本來說好的談判，弄成這般窘迫樣。


  “我說的都是事實，什麽叫死皮賴臉？”林牧輕鬆的化解她的寒冰屏障，來到她的身邊。這種迂回的方式果然有效，隻是也不能太過激進，否則會適得其反。


  就在徐沐晴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林牧戛然而止：“不逗你了，既然你答應，那麽就盡快進行吧。聖帝墓穴等不了，還有這萬千位麵也等不了，他，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