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習慣堅強
唐昭昭和南霜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裏,翟炎彬被送進了急救室裏,兩人站在長長的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
看著南霜擔心害怕的樣子,唐昭昭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南霜,你別太擔心了,翟炎彬肯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好害怕,他流了好多血。”南霜咬住下唇,眼眶又漲紅起來,“唐昭昭,你說翟炎彬他是不是傻啊?我們的婚姻,本來就隻是一場交易,他怎麽能為了我,連命都不顧呢?”
“或許在這場交易裏,他先動心了吧。”唐昭昭苦澀的笑笑,壓低嗓音道,“南霜,你一直都是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但你前半生愛錯了人,希望這一次,不要錯過良人。”
聽到她的話,南霜微微一怔,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就在這時,鬱尤琛來了。
他走到唐昭昭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淡淡道:“昭昭,別擔心了,醫院這邊我都打好招呼了,會給翟炎彬提供最好的服務的。”
“嗯。”唐昭昭輕輕點頭,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裏靠了靠。
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很累了,隻有在他麵前,她才能稍微放鬆一下。
他的懷抱,一直都很溫暖安定人心。
他輕撫著她,看她的眼神,滿是心疼,“累壞了吧?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讓你經曆了這種事情。”
“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開心了。”唐昭昭苦笑道。
“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男人的回答很肯定。
過了一會兒,急救室的燈暗了下來,醫生滿臉疲倦的走了出來。
慶幸的是,翟炎彬雖然流了很多血,但沒有傷到要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唐昭昭和南霜,這才鬆了口氣。
鬱尤琛擔心她們的身體扛不住,便給南霜安排了一個病房休息,然後帶著唐昭昭,先回帝苑裏。
南霜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一直在做噩夢,醒來時,她慌忙起身,跑到了翟炎彬的病房裏。
翟炎彬已經醒來了,滿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看見匆匆趕來的南霜,他眯了眯眸,輕聲道:“南霜,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
南霜沒說話,而是撲到他懷裏,緊緊抱住了他,“翟炎彬,真的是你嗎?你沒事了嗎?”
翟炎彬愣了一下,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笑笑道:“放心吧,我沒事,我可沒那麽傻,自己捅自己,肯定是避開了要害的。”
“那就好。”南霜這才鬆開他,咬住下唇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躺在血泊裏,我怎麽喊都喊不醒你,把我嚇壞了。”
“放心吧,我都還沒把你娶回家呢,怎麽舍得死呢?”翟炎彬嗬嗬的笑了起來。
南霜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了他,“都有心思開玩笑了,看來確實沒事了。”
“我可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翟炎彬輕輕握住她的手,勾唇笑笑道,“南霜,我真的想娶你。”
南霜愣了一下,苦笑道:“翟炎彬,當初我們訂婚,不是說好了隻是演戲嗎?”
“或許是我入戲太深了吧,南霜,我已經愛上你了。”他笑了笑,聲音很篤定,“看見我受傷了,你這麽著急,我就不信,你心裏沒我。”
一瞬間,南霜微微一怔,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緊張翟炎彬,或許隻是不想欠他人情吧,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愛。
但她剛從一段失敗的感情裏走出來,不想那麽快步入一段新的感情,更何況,他還是翟溫書的哥哥。
想到這裏,她輕歎了口氣,不動聲色的掙開了他的手,朝他笑笑道:“好了,翟炎彬,我們先不說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嗯,那你得答應我,像在南城那樣,好好照顧我。”翟炎彬抿唇笑了起來,“我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不能對我置之不理。”
“好,但你也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為了我冒險了。”
“好,我答應你……”
……
回到帝苑後,唐昭昭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睡了多久,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她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鬱尤琛緊緊握住她的手,一直守在她的床邊。
她輕輕動了一下,鬱尤琛就醒了。
看見她醒來了,男人俊眸眯了眯,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沙啞著嗓子開口道:“昭昭,你醒了啊?頭還疼嗎?”
“不疼了。”唐昭昭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抿唇道,“我隻是發了點低燒而已,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你怎麽一直守在這裏?”
“我怕你半夜醒了找不到我會害怕。”他無奈一笑道,“你生病了總是這樣。”
一瞬間,唐昭昭微微一怔,想到了十八歲的唐昭昭。
那時候的她被鬱尤琛寵壞了,生一點小病就老喜歡纏著他,有一次她感冒了,半夜醒過來沒看見他,便坐在地板上哭了一晚上,結果等他忙完工作回來,她的感冒更嚴重了。
他滿臉心疼的將她抱去醫院,放下所有的工作守了她好幾天。
後來,不管她生了大病小病,他都會沒日沒夜的守著她,生怕她又鬧小脾氣。
可離開他的那五年,她長大了,因為沒有人寵,這些習慣,也都偷偷改掉了。
唐昭昭緩過神來,苦澀的笑笑,神情平靜的說:“鬱尤琛,你以後不用這樣了,我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唐昭昭了,現在的我,很堅強……”
“在我麵前,你不需要堅強。”鬱尤琛握住她的手,吐詞清晰道,“昭昭,我想再把你寵成十八歲的唐昭昭。”
是嗎?
唐昭昭咬住下唇,心裏又開心又害怕。
開心的是,她的鬱大叔,終於回來了。
難過的是,她怕他再把她寵成十八歲的唐昭昭,然後再次拋棄她,她已經沒能力再承受這樣的結局了。
天知道,那五年,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於是她苦笑著搖頭,“鬱尤琛,不必了,我已經習慣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