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布
真是反應夠快的,還在外麵就能感覺到自己侵入了她的地盤。露西心裏默默吐槽,也怪自己,怎麽不聽艾爾撒的話呢?下次,不,沒有下次了,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過來三樓這邊了。自己的身體到現在都還不聽使喚,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恢複正常啊?
艾爾撒的眼睛四下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明黯是從哪裏看到的,原來自己是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恢複過來,不知道露西需要多久,“明黯,露西她什麽時候能恢複原樣?”如果在這裏耽擱時間的話,自己的海灘之旅就要泡湯了,不,絕對不要啊。
嗯?有人過來了。聽到有人在靠近的聲音,明黯急忙閃身後退,另尋一處安靜點的地方,“艾爾撒,馬卡羅夫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幹淨了,過幾天他就能返回公會,你們幾個把手頭上的事情早點結束掉,或許過一陣子會有一場大戰在等著你們,”奇怪了,這個聲音怎麽還在往自己這邊靠近?自己有必要快點結束對話去看看是誰,“露西的話,喝點水就行。”連忙切斷對話,右手上一抹魔力透過水晶球傳了過去,使得露西那不聽使喚的身體重新受她自己控製。「隱匿」!右手水晶球消失,懸浮新的魔法陣,身形漸漸消失在空氣當中。
有一顆人頭從牆壁上探出來,四處看了看,聽聲音就在這裏,怎麽突然不見了?追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得到齊克雷因命令的烏魯蒂亞,追尋著異樣的魔力波動而來,可是就在這裏失去了對方的蹤跡,奇怪了,難道是自己追錯了方向?撓了撓頭,收起手中的水晶球,轉身離開。
當自己再也感受不到烏魯蒂亞的魔力波動的時候,右手上的「隱匿」魔法陣這才散去,露出身形。明黯頗有興趣地看著烏魯蒂亞離去的方向,有意思,能夠順著自己的魔力波動追了自己這麽長距離,也算是可造之材,或者說有可塑性,但是她的魔力波動跟烏魯特別相像,難道說她就是烏魯的那個女兒?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夾雜著黑暗的味道。這個自己有空就去看看,也好知道烏魯的後代現在到底如何。扇動翅膀,趕往委托人的方向。
身體、恢複正常了!露西動了動四肢,發現能受自己控製,才從艾爾撒身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焦黑,自己狀作不在意,“哈哈,艾爾撒,我這個樣子可不能出去見人,會讓人笑話的,借一下你的浴室唄!”
“嗯,好,”露西現在這個樣子也確實見不了人,艾爾撒引著她來到自己的房間,馬卡羅夫會長過幾天就回公會,難道是評議會那邊出過什麽問題?可亞吉馬議員怎麽沒聯係米拉傑?自己這邊什麽消息都沒得到,可惡!一拳打到旁邊的柱子上,評議會這次的消息瞞的真嚴實!還有明黯所說的一場大戰,那會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對方是誰、實力多少?全部都是未知數,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好這次度假,剩下的等事情到眼前了才知道。
“納茲~起床啦!納茲,”哈比起的早,站在納茲身上就開始叫納茲,都是納茲,昨天喝了那麽多,一回來就躺床上,現在無論自己怎麽叫都叫不醒,隻能使出那一招了。張開翅膀,四隻爪爪都在房間角落裏的盆裏蘸上水,“嘿嘿,納茲,看你醒不醒!”濕漉漉的爪爪抹在納茲的眼睛上。
正處於沉睡當中的納茲感到一陣清涼,眼睛涼涼的、濕濕的,頓時睡意全無,“哈比,怎麽了?”自己揉了揉眼睛,看著一臉壞笑的哈比,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納茲,你不會忘了今天要去幹什麽吧?”哈比擦幹爪爪,趴在坐起來的納茲肩頭,期待地看著。自己可是很想吃新口味的魚,也想看看人魚海灘的人魚是什麽樣的,會不會跟露西的阿葵利亞斯一個樣子?那自己就能一飽口福了,口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哈比,口水擦一擦,我可沒忘要去幹什麽,可是艾爾撒還沒出來,不急,我再睡一會。”露西想要叫醒艾爾撒可是要費一番功夫的,自己還能再睡會,等他們都收拾好了,自己再去公會也不遲。納茲把肩頭上的哈比扯下來,拿被子把頭一蒙,想要繼續進入夢鄉。
“納茲~咱不認為艾爾撒會好好地叫你起床,一定會是騎士劍先來問候你,更何況昨天艾爾撒已經休息了整整一天,差不多能緩過來,而且是露西去叫,她不會有太大的起床氣的,說不定艾爾撒現在已經在來這邊的路上了,你是要試試騎士劍的味道嗎?”哈比站在被子上大聲叫著納茲,替納茲分析艾爾撒的情況,也是為了自己不被波及,艾爾撒發起火來,根本不管誰是誰,怒氣值爆滿情況下的艾爾撒誰都不認,自己可不想被納茲殃及。好不容易能夠出去度個假,自己不要待在床上養傷。
聽到哈比說的,納茲不由得打了個寒噤,確實,艾爾撒今天絕對能被露西叫醒,為了不受騎士劍的威脅,自己還是乖乖起床吧。抬手掀開被子,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哈比,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半天才開口,“哈比,走吧,別讓艾爾撒等太久。”
“愛~”哈比答應了一聲,興致勃勃地張開翅膀,抓起納茲的衣服後領,往公會的方向飛去。自己就知道艾爾撒能夠製住納茲,其他人都不行,遇到這種情況就應該搬出艾爾撒,嘿嘿。
朱比亞坐在公會大廳,麵前擺著一杯水,水溫早已由熱變溫再變涼,看著手中上下起伏的水球,自己還在琢磨著新的招式。就像明黯說的,純係有利也有弊,那如果自己在水流當中加入其他尖銳的物品,像碎石、利劍,在高速的水流帶動下,應該能破開防禦,自己就要合理利用戰場附近的一切。看格雷大人這幾天一直避著自己,恨不得距離自己遠遠的,那個樣子就別提開發合體技,還不如自己多想想如何將戰場的一切發揮其最大效用。抬頭飲下杯中冷水,握著杯子的手使勁,木質杯子立即碎裂,隻留下殘渣,手中水球立時將木渣吸入,在魔力推動下,充滿木渣的水球射向支撐著大廳的柱子,水球破碎,柱子上隻剩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米拉傑聞聲看去,發現被射成馬蜂窩的柱子,手上並未停止擦拭杯子的動作,隻是笑著說,“朱比亞,下次實驗新的招數要去其他地方,在這裏實驗,萬一傷到普通人就不太好了。”自己知道他們是怎麽樣的一群人,管是管不住的,隻能給他們提供地方,吵吵鬧鬧的才是一個公會,不吵不鬧那是軍隊,這樣才有家的感覺。不過,麗薩娜,自己依舊很擔心,怕她在外麵受苦受累,或者被黑暗公會控製,不,不行,自己不能這麽想,越想越擔心,麗薩娜她一定會平安歸來的,現在隻不過是被什麽給絆住了而已,過一陣子就能回來的。搖了搖頭,試圖趕走自己腦內不安的思想。朱比亞跟格雷一同消失了兩個月,回來以後大變樣啊,朱比亞不再纏著格雷不放,反倒是格雷,一直都在偷瞄朱比亞,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能有這麽大的變化。這個是私人問題,自己還是不問為妙。眯了眯眼睛,自己低下頭,看著櫃台下的登記本,上麵寫了不少委托單,戰鬥委托那一本,登記最多的名字便是明黯。不隻是戰鬥委托,就連生活委托上也沒有拿布的名字,看來他確實是不適合接取委托呐,他使用的魔法是「動物附體」,讓動物靈附在他的身上,利用動物靈的力量進行作戰,是個不錯的魔法,可他就是想接取一個唯有他才能解決的委托,可惜並沒有,所以到現在,他還在委托欄前猶疑不定,整日無所事事,“拿布,有沒有想好接取哪個委托?”
“米拉傑,都說了我要找一個隻有我才能接取的委托,不過現在還沒找到而已,以後一定會找到的。”拿布的臉有些臊紅,眼睛不敢看著米拉傑,隻得盯著委托欄。
“那,要不要做侍應生呢?”米拉傑半開玩笑地開口,取笑拿布,“正好跟我做個伴。”
“啊,米拉傑,在你眼裏,我就這麽沒有男子氣概嗎?想我堂堂男子漢,竟然要淪落到當侍應生的地步,怎麽可能!”聽到米拉傑這麽說,拿布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彎了下來,眼睛不再盯著委托欄,而是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趴在桌上,一句話也不說。
“拿布,生氣了?”米拉傑看到這樣,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安慰他,隻得看向畢希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