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機會來了
莫安溪閃閃眼睛,從楚南霆的眼中看得出來,這是友方。
賢妃這才順過氣來,便拉了莫安溪的手,又轉頭來對楚南霆道:“來了就何必走得急了?不若去我朝陽宮裏坐坐吧,也好陪我說說話。”
說著,賢妃又轉過來對莫安溪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又稱讚道:“果然是一番好摸樣,我認得你……”
一麵說著,莫安溪就已經被賢妃拉著往昭陽宮裏走去了。
“你那日在詩詞大會上的表現,很不錯。”
賢妃回憶了一番,看向莫安溪的眼中又多了幾分讚賞,又接連道:“你多大?可有什麽喜歡的?”
莫安溪慢慢地回答了,又暗暗地看了賢妃一眼,隻覺得這女子雖然年紀接近有四十了,臉上雖不太注重保養,卻因著素日讀書,便看起來多有氣質,也不覺得老態,越發有歲月積澱下來的美感。
而楚南霆雖不說話,卻也沒有抗拒,隻淡淡地跟在後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莫安溪。
說著話,三人便已經走到了朝陽宮門前,早有小太監出來迎接,又問了幾句常話,幾人仍舊進宮門去,在廳中坐下。
賢妃拉著莫安溪說話,不時地問楚南霆幾句,席間倒也還算是平和,直到傍晚,宮門即將下鑰匙了,莫安溪和楚南霆才從朝陽宮裏出來。
……
且說莫安溪跟著楚南霆出了鳳藻宮後,賢妃也出來了,一個諾達的宮殿裏,隻剩下安凝芬和常皇後。
一一人跪著,一人高高坐著。
安凝芬低著頭,肩膀輕輕地抖動著,又不敢太過大動作,隻好咬牙。
常皇後嫌棄地瞟了一眼,又翻了手邊的茶杯,怒道:“不中用的東西!昔日怎麽向本宮保證的?如何又叫她好好地站在本宮麵前?”
安凝芬聞言就又劇烈顫抖了一下,眼中已然害怕得流了淚水,帶著些許哭腔道:“臣女已經努力了,隻可惜……隻可惜莫安溪實在過於聰敏,竟然都躲過了。”
常皇後冷哼一聲,雖然看不起安凝芬,卻也明白此時還不是動她的得時候,便往身邊李勝公公看了一眼,又咬牙道:“這一次,本宮可是饒過你了。”
安凝芬聞言忙的叩頭謝恩,又忙道:“臣女謝過娘娘。臣女日後一定為了娘娘肝腦塗地!”
常皇後冷笑,雙眸閃過狠厲:“你可別說得爽快,可是要的行動才行的。”
說著話,李勝公公便從懷裏掏了一個小瓶子遞到安凝芬身上,她忙伸手接住。
才落入手中,便聽見李勝湊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是一種上等的毒藥,若是你用得好,隻要一個小小指甲蓋兒便能要了人命,若是用得不好了……”
李勝便不再說了,隻是眼中露出幾分慘烈笑容來,又對安凝芬道:“安姑娘可要小心才是。”
安凝芬一怔,忙把小瓶子收入懷中,又叩頭道:“臣女知道了,臣女一定不負娘娘的信任。”
常皇後勾起嘴角一笑,道:“起來吧,這麽冷得天氣怎麽可以在地上跪著呢?別傷了身體。”
安凝芬這才起來,才動了動雙腿,便覺得一陣腿軟,可是又看了一眼常皇後,隻好強忍著。
常皇後擺了擺手,便對李勝道:“你帶她吧,本宮累了。”
說完話,常皇後便起來叫小宮女來扶她回去歇下了。
等常皇後在走了以後,安凝芬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再看向李勝,卻覺得這個太監笑得太過嚇人,不禁咽了咽口水,又陪笑道:“公公。”
李勝看了安凝芬一眼,便尖著嗓子道:“走吧。”
安凝芬跟著他走出宮門,慢慢往宮外方向走去。
“給你的東西,可要藏好。”李勝淡淡地提醒,又往四處看了一眼道:“女的不能活,男的不能好活。”
安凝芬一愣,懷裏藏著的瓶子突然變得滾熱起來。
她可沒想到常皇後會連楚南霆都不放過。
那日前也不過是叫她暗地裏給害莫安溪還有鎮遠侯府中人而已,怎麽如今連楚南霆都不放過了?
隻是楚南霆的生母便是先皇後慧昭,更是常皇後的親姐姐,在外看來,常皇後和楚南霆是同母族之人,怎麽都是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怎麽今日倒是常皇後先窩裏反了?
隻是這等深處的事情,安凝芬不敢去探問,也沒有資格去探問。
她身上懷著身孕,若是沒有常皇後護著,早就被楚浚琪給奪了。
上次鋌而走險跟楚浚琪攤牌,其實背地裏都是借用了常皇後的勢力,才叫楚浚琪隻得接受,不敢下狠手。
隻是常皇後做得隱晦,輕易不能看出來而已。
隻是安凝芬也不是傻的,稍微事後想了想,也就想明白了。
不然,以珍妃和楚浚琪那等心思,怎麽會允許她一個意外存在?早就殺了了事了。
跟在李勝身後,一路出了宮門,才在門口見到鎮遠侯的車馬。
安凝芬看了一眼,隻見莫安溪來時的車馬還在,便皺了皺眉,卻也沒管,忙上車回去了。
莫安溪不在,是她的機會了。
一路回到鎮遠侯府,安凝芬下了馬車便往芙蓉院裏走去。
今日趁著莫安溪不在家裏,她可得好好求求穆芙蓉,須得讓她收了自己做女兒才行。
剛進芙蓉苑的門,安凝芬便看見穆芙蓉的貼身丫頭雪兒正在外頭整理草藥。
安凝芬走過去,笑道:“雪兒姐姐,你在做什麽?”
雪兒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眉,如實道:“這是夫人新買的藥材,便趁著天氣不錯,拿出來曬了。”
安凝芬點了點頭,往裏看了一眼,問道:“夫人呢?在裏頭嗎?”
正巧問著,穆芙蓉便聽得聲音,揚聲問道:“是誰來了?”
安凝芬忙回答道:“姨媽,是我。凝芬來了。”
一麵回答,安凝芬便走進去,正看見穆芙蓉正拿著紙樣兒描畫,便坐在邊上,問道:“姨媽進來可好了?”
穆芙蓉對安凝芬倒是沒有什麽厭惡感,反而憐惜她沒了娘親,向來對她親厚,又便笑道:“還是老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