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寵妻滅妾
無盡的喧囂在耳邊暫歇,穆芙蓉再次睜眼已經是翌日清晨。
莫安溪守在她的床榻邊上,見她醒了,馬上把水遞了過去,喂著穆芙蓉喝下小半口:“娘,你昏迷三天了。”
“怎麽回事?”穆芙蓉至今還未理清楚狀況。
自己原先是去了安凝芬的院子,兩人吃飯吃得正好,但現在不知怎的卻是躺在了自己的院子裏頭。
瞧著模樣,也是挺像定安侯府的。
“是母親誤食了毒藥。”莫安溪對這件事情稍稍知曉一些,回答道,“就在和安凝芬兩人吃菜的時候。”
“怎麽回事情?”
安凝芬思前想後也並未想到自己和安凝芬兩人吃飯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些小插曲,隻覺得這一頓吃得餮足。
“怎麽一回事情?這母親可得把凝兒妹妹找來問問了,自打是跟著我們回了侯府,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來,雖說是生病了,但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誰又清楚呢?”
莫安溪就差從嘴裏頭說出自己對安凝芬的懷疑了,但穆芙蓉卻像是沒有領會到她的意思一般,低聲道:“你和凝兒兩人的關係還那麽僵?”
“我們這些姑娘家之間的關係可微妙著,母親以前不就是像我們這一般過來的嗎?”莫安溪四兩撥千斤,並沒有正麵回應。
這件事情在穆芙蓉心裏頭本來就是個心結,自己若是當著她的麵輕輕鬆鬆地應下,隻怕又要把人給氣的個半死,倒不如是撒個小謊。
“罷了,你們兩丫頭現在都長那麽大了,這些好不好也不是我能夠管的。”穆芙蓉擺擺手,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卻把莫安溪方才講了那一番話給悄然記下。
她和安凝芬兩人在佛門之內吃飯,這佛門重地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入得的,更不要說現在這裏頭是聚集了那麽多官家出來的女眷,暗地裏麵的防守必然是比以前要森嚴。
可自己卻誤食了毒藥。
莫安溪沒有在此處多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穆芙蓉此時此刻身體還虛弱著,叫了自己的侍女又把自己扶到榻上躺下。
一連幾日,日子風平浪靜。
高蓮蓮自從佛門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模樣,徹底是把自己那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給端了起來。
而安凝芬,一直都聲稱自己是染了風寒,也就隻有趙大娘去看過她幾次,其實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南霆在江南那一邊的案子也解決了,最終七扯八扯扯到了丞相的頭上,隻是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隻能夠把當地的那一些小官一同給帶回了京城。
“聽說太子殿下今日便要凱旋回京了,這江南的案子弄的倒是好大的陣仗,我聽說好像還抓了那麽十幾個官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都和這件案子有關係。”
“這一抓就把十幾個父母官給抓回來了?那江南內部可是得有多腐敗,保不齊剩下的那一些多多少少的也有指染著一些。”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這裏操心什麽呢?我聽說呀,太子殿下還沒有把這件事情真正的解決,好像是和我們京城裏頭的一個大官又有點關係,這次把那一些小官帶回來,就是想要當麵對峙的。”
這大街小巷之中,流言紛紛。
所有百姓都等著這件事情出一個結果,畢竟江南鹽案鬧得實在是大,甚至於是驚動了當今的聖上。
皇宮,楚南霆正坐在皇帝右手邊的位子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腿肚子都在打顫的丞相,眼中有一絲笑意閃過。
“看來丞相大人似乎是真的知道些內幕,這才沒等我開口問話,便如此慌慌張張。”
“太子殿下這一番話可就是折煞老臣了,這件事情發生在江南,我不過就是一個在京城當官的,哪能知道些什麽內幕?”
丞相知道自己現在反駁還有些用處,到時候要是真的把這一個罪名給扣在自己的頭上,那個就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
“你們兩個人的膽子倒是挺大,朕還未曾開口說半句話,你們一個兩個的便是把話全都給說完了。”
皇帝冷不丁地笑了一聲,看著在自己麵前鬥嘴的二人。
楚南霆馬上就把自己即將要說出來的那一句話給重新咽回了肚子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慌慌張張的丞相。
丞相也好不容易是重新鎮定了下來,看著皇上,眼睛裏頭盡是赤誠之色。
“這件事情老臣可絲毫不敢造假,皇上有眼睛自然是會分辨對錯,斷然也是能夠看得出,老臣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丞相這話便說的有些太早了,畢竟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還未曾出來,不管朕是相信亦或是不信,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皇帝三言兩語又把他的那一番話給懟了回去,冷冷的目光掃過丞相,緊接著就是在旁邊待命的那一些官吏,似乎是要把他們給看穿一般。
“有的事情朕在這裏並不想要說太多,這件事情朕本來也沒有準備要深究,可這件事情偏偏是鬧大了,既然如此,我不往深裏頭追究,到時候我們這朝廷上下隻怕也會爛掉。”
楚南霆坐在一旁,皇帝說的那些話隻能夠算得上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其實並沒有太多地記掛於心。
這件事情不管和丞相有沒有關係,皇帝都會費盡心思的給丞相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免得他在朝廷之中實在是太過於得勢,在結了一門皇親國戚的親事之後更加飄飄然了。
皇帝用問了幾句話之後便把這一群人都遣散了,楚南霆行了禮也正準備要走,皇帝卻開口把他叫了住。
“且慢。”
“父皇找兒臣可還有其他的事情?”楚南霆轉過身來問道。
“你既然是身在我皇家,那有的事情能夠做,有的事情做不得這個道理應該很清楚,朕不希望到時候從別人口中得知你寵妻滅妾的事情。”
“父皇又何出此言呢?我現在府裏頭可是連一個妾室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