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臨危受命
這黑人說話給人一種打啞謎的味道,唐元就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二人之間這般對話的模式,又說了幾句,便是揮揮手把人遣散。
這才慢慢地將那一封密信抽出,目光僅僅是掃過開頭的那麽幾個字,他的臉色就有了驚人的變化,一瞬間由晴轉陰,直到最後是無法再陰鬱了。
能讓素來溫文爾雅的唐元臉上能夠露出這般可怕的表情的,可見不是小事。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唐元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嘴裏麵喃喃出聲,隨即把這一封密信點了一個火折子燒了,直到那張紙在自己眼中燃為灰燼,才不緊不慢地收了手。
唐元腦子裏麵還想著那一封信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顯得越發越難看。
一隻箭冷不丁的從他背後隻射而入,他在一瞬間竟然是感受不到疼痛。
“什麽人!”
唐元不防,直接摔下馬來。
隻見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從天而降,看樣子不像是山裏麵那些土匪。
“我們是什麽人?”
帶頭那一個人似乎是特別有閑心,竟然是拿著自己手上的劍挑起了唐元的下巴。
“我們是什麽人,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讓你知道的,不過讓你知道了也無所謂,反正你也就是一個死人了。”
“死人,是永遠不會開口說話的。”
那個人說著一劍便刺入了唐元的胸口。
唐元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做出反抗,也等不到自己再次回神的時候了。
唐元雖然是死在了這裏頭,但被他派出去的那些人剿匪卻取得了大捷。
皇上在京城得知了消息之後,緊急讓幾人帶著唐元的屍首回來,丞相也是跟著一塊,見著那一具死狀慘烈的屍體,臉上有著驚恐之色。
“愛卿可知這是怎麽一回事?”
皇帝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一句屍體,臉上的淡然之色已經要有些掛不住了。
趕緊叫了在自己旁邊侍候著的張澤鑫把這一具屍體給抬出去。
“這事情皇上您問我可就是問錯人了,我一介文臣一直都待在營帳裏頭,為著剿匪之事出謀劃策,自然是不會知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丞相說這話的時候腿都有些軟,到真的是裝出了一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臣子的模樣。
皇帝本來就沒想著要把這件事情給懷疑到丞相頭上,他的膽子不大,這種事情若是說要做,那也絕對是有賊心沒賊膽。
“朕自然知道,隻不過是想要問你這唐元在剿匪途中可是有和人結仇?”
“老臣是之後才去的,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拿捏不準,隻是見唐大人的那些手下對他都是恭敬有加,斷然是不會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丞相三言兩語就把這些事情跟自己撇了個幹幹淨淨,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一問三不知。
“罷了,這種事情就問你怎麽能夠問的出個結果來。”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臉上多了份無奈,“你去叫太子來,就說朕有件事情要交給他辦。”
皇上這番話是對著旁邊的張澤鑫說的,張澤鑫領命之後馬上退了出去。
楚南霆近段時間一直都在自己的太子府上沒有出去過,但是對這般大事也對有所耳聞。
跟著張澤鑫一塊進了皇宮,和剛走出來的丞相又正麵相逢。
“丞相大人此番辦事可是有些不得力,居然是發生了這般令人著惱的事情。”楚南霆看著丞相,神色微冷。
這種事情若是說和他沒有一點關係,那自己反倒是會覺得不對勁。
“太子殿下這是哪裏的話,此番剿匪任務是圓滿完成,隻是中途出了一點小意外而已,犧牲了幾人的性命保全了山下的百姓,這種事情於情於理也並不算得上是虧。”
丞相早就沒有了之前那一副顫顫巍巍的模樣,說起話來,那嘴皮子還是像之前一樣溜的很。
“皇上正準備上太子殿下負責去徹查件事情,太子殿下可是要好好徹查一番,給那些百姓以及唐大人手下的士兵一個交代。”
“自然。”
楚南霆眯眯眼,不再多言。
丞相這才不過是開口說了幾句話而已,可自己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他不懷好意,似乎是在心裏麵謀劃著一些讓人未曾想到的東西。
張澤鑫就在旁邊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之間早就升起了一股硝煙的味道。
“丞相大人可是切莫和太子殿下在這裏耍嘴皮了,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皇上那邊正著急呢,沒辦法耽擱,若是說太子殿下跟著咱家進去晚了,沒準還得被怪罪。”
張澤鑫在旁邊開口幫著楚南霆講話,丞相看著張澤鑫神色帶著幾分不善,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一步。”
皇帝早已經在書房裏頭等著。
把自己手中的那一些卷宗全都交給楚南霆,讓他一下又一下地翻看著。
“這件事情若是交給大理寺的那些人來查辦,實在是叫我放不下心來,你現在身為太子,這點小事總是要辦好,免得讓那些百姓見了笑話,說當今太子竟然是連這種小案子都難以處理得當。”
皇上一開口便把這個擔子給死死地壓在了楚南霆身上,根本不給他一點開口反駁的機會。
楚南霆卻也依舊從容。
“這件事情父皇既然是交給了兒臣,那麽兒臣必然是不會辱沒使命的。”
楚南霆在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的切入點,就在丞相身上。
唐元的那些手下肯定是不會對他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住在山腳之下的那些百姓更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丞相。
想要借此獨攬大功,也能夠稍稍恢複一些自己被剝奪的權利。
“這案子七日之內必須給朕個結果。”皇帝他聽這番話講下來,自己便也不再客氣,“若是說七日之內不能懲辦完畢,那怎麽罰你可是要給我想好了。”
“自然。”
楚南霆不過隻是嘴上答應一聲罷了。
皇帝這番話講著大有威脅的意思,實則也就是給外人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