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借調,撲克
“哎呀,又是奶奶我贏了呢。z6醬真的沒有放水嗎?”
美波笑嗬嗬的催促著大家把牌都給她。
保養良好的雙手上下翻飛,沒一會兒就完成了理牌分牌的一係列動作。
玩了好幾盤還是輸得極慘的十九深吸一口氣又拿起自己的牌堆,飛快整理並打亂了順序。
“這盤要是再輸,z6醬可要考慮一下奶奶的委托啦。”
美波也理好了牌。她用手肘擠了擠旁邊的三日月分靈。
“三日月讓讓z6醬哦。長輩可是要愛護晚輩的呢。”
“哈哈哈,這話不應該小美波說吧。”
“z6大人…”
長穀部發現十九又一次開局就手握鬼牌,悄悄的湊近就要伸手取走那張鬼牌,卻被美波笑嗬嗬的製止。
“不可以作弊哦,奶奶我眼睛可尖了呢。”
這是一場勝率完全一邊倒的抽鬼牌遊戲。
抽牌順序如下:美波→雪見家長穀部→十九→三日月分靈→美波
監督大家作弊行為的是十九的近侍太鼓鍾。
盡管十九覺得這已經十分公平了,可接二連三的慘敗令她不得不思考起自己到底是人品差在哪兒了,怎麽連抽個鬼牌還能輸成這個樣子。
不一會兒又輪到她抽牌了,雖然長穀部前輩會特意將她手中的鬼牌抽走,可沒一會兒那張鬼牌又會借由三日月分靈之手精準回到她的手中。
“小姑娘要不要試試最左邊的這張呢?”
那雙含著新月的眼愉悅的眯起。
“前輩上次這麽說的時候把鬼牌給我了。”
氣鼓鼓的回答後十九直接排除了最左邊的那張,還剩中間和最右邊。
“哈哈哈,這次可是真話呢,老爺子我就這麽不被信任啊。”
那振分靈假惺惺的以袖掩麵,好似十九的不信任對他來說受傷頗深。
“……”
十九沉默的伸手抽取了中間那張。
果不其然,又是鬼牌。
“唉,都說了抽最左邊呐。”
三日月分靈眨了眨眼。
幾分鍾後,她毫無懸念的又輸了,這概率簡直不科學。
“換一種吧,美波奶奶玩不玩大貧民(和鬥地主差不多)。”
十九不服輸的建議。
“當然可以,z6醬指定什麽遊戲都可以。不過這次要是再輸,這件事情就真的拜托你啦。”
美波笑的好似老謀深算的狐狸,她暼向一旁欲言又止的長穀部分靈,帶著強烈威壓的警告眼神令分靈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們啊,到底有沒有好好教導她啊,這麽龐大的靈力竟然完全不會使用呢。”
她又轉向自家的三日月分靈,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另一副撲克牌。
…………
“怎麽會…”
十九難以置信的看向美波。
對方那仿佛精準計算出她手牌一樣的牌路真的沒有作弊嗎?不,不止她,連她上家長穀部的手牌也被計算到了。
“還不懂嗎?z6醬意外的單純嘛。”
美波收起撲克牌,再次漫不經心的塗抹起護手霜。
“你不會以為我們星詠一族隻會讀星吧,你手上那些牌對我來說都是透明的呀。”
“誒?”
聞言第一反應捂住了胸口,十九忍不住往雪見家長穀部背後躲了躲。
“啊…不是,我看不見你衣服下麵的!”
美波扶額。
“這種程度隻要是審神者應該都能做到吧,不過就是預知和感應兩種能力結合運用罷了。”
她將護手霜收好,又噗嗤噗嗤笑了起來。
“不過不知道這些小技巧的話,z6醬意外的被保護的很好啊。本來以為你會是那種一個人衝在最前頭的類型呢。”
“美波大人到底想說什麽?”
一旁的太鼓鍾終於得以開口,他向美波行禮並維持著垂著頸項的恭敬姿勢。
“我家大人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若是有什麽事還請您明說。那些彎彎繞繞的談話技巧還望您看在她是個晚輩的份上…”
“我沒有允許你開口說話吧?”
美波笑著看向太鼓鍾。
“這是審神者之間的洽談,你這樣貿貿然的插話進來是你家大人教你的嗎?我的近侍與雪見醬的近侍姑且不談,你做近侍沒有多久吧,先前你家z6醬輸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怎麽一句話不吭?”
“…那是因為。”
太鼓鍾急急就要辯解。
“是因為我給你下了咒。”
美波迅速接上,她又笑著撫臉看向十九。
“可是你家大人完全沒有發現我給你下了禁言咒呢。這也是你所說的不諳世事嗎?”
她起身行至十九身前冷不防摸了摸十九的頭。
“這可不叫不諳世事啊。”
她的手被躲開,口中喊著阿拉阿拉真是殘念,她又回到原本的座位上。
“這叫做無知啊,z6醬。”
————
送走美波和三日月分靈後十九忍不住歎了一口大大的氣。
“長穀部前輩,若是美波前輩這麽難纏的話,你應該提早告訴我讓我有所準備的。”
她捏著酒店的房卡與紅色封皮的相親卡又歎了口氣。
“抱歉z6大人,美波大人她其實在我們麵前話並不多…我也不知道她是那樣的性格。”
雪見家長穀部伸出手,有些別扭的移開視線並不看十九。
“若是不願意的話,我替您去回絕了吧。”
說著便要去取那相親卡,可卻被十九躲開了。
“阿魯基,你不會真的要去吧!?”
太鼓鍾連忙上前,滿是緊張。
“難道還有不去的選項嗎?”
十九反問,她翻開那張相親卡,露出裏麵身著正裝的青年照片。
“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雪見前輩不過是用來遮掩的幌子罷了。”
她看了看那張照片。
完全沒有想到這張在三條時間線都見過的臉會再一次出現在她麵前。
所以洪青也一定是假名了,星詠春日才應該是真名。
不過那條時間線他為何要隱姓埋名躲在醫院裏?
另一條時間線則是偽裝成了藝人,還有一條是醫館學徒。
是他也跳躍了時間線還是單純的巧合?
…巧合?自己又在犯傻了麽…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巧合啊…
她必須見他,有些事情隻有見了他才會知道。
十九收起那相親卡與房卡,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美波前輩說她無知…
在這個神奇的世界裏,連撲克牌都是博弈的工具,使用不了靈力就代表她寸步難行。
“長穀部前輩知道雪見前輩是怎麽額訓練?鍛煉?就是磨煉自己的力量的嗎?”
十九真誠發問。
“抱歉…我並不知曉,雪見大人是安倍本家的直係子女,可能更多接受的是父輩們的教導吧。”
長穀部一臉為難。
他幫不上z6大人…這個認知令他感覺到呼吸都有些不順起來。
“那太鼓鍾前輩呢?你知道嗎?通常審神者該怎樣鍛煉自己?”
十九轉向一旁明顯話變少的太鼓鍾。
少年人那雙金眸亮的可怕,似乎早已思慮已久。
“阿魯基不妨召回在外的刀劍本靈鶴丸國永吧,他會教你的…隻要你想。”
他不能幫到她,他甚至連對方審神者的一個禁言咒都無法反抗。
他的阿魯基不應是個談判桌上的弱者,若是每次都這樣毫無招架之力,那些肮髒的討厭的工作就全會落到她的頭上。
審神者與審神者之間的博弈,他們插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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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上班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