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權利的象征
他的語氣中甚至帶上了一絲懇請的意味,大敵當前,在烈火城的那些恩怨又算的了什麽。胡青正急著走,突然被唐家保拉住,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唐伍。
心想這個傻子還指望著古鍾能擊敗兩國聯軍嗎,嘴上卻應道著:“就算唐穀主不說,本門主也會這麽做的。”
“多謝了。”唐家保行了個禮,給胡青和他的弟子們讓出一條路來。
出了聯盟總部,魏老眯著眼睛問道:“門主真要幫唐家保送消息?”
“哼,立刻火速趕路,你帶人往城主府去,本門主先回門派安排。”
“至於絕音穀,能不能得到消息,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是!”方才胡青答應的時候魏老心中還頗為不快,金陽門和絕音穀不和多時,何不乘著此次機會將其鏟除。
果然還是門主棋高一招,隻要絕音穀晚一步得到消息,本敵軍吞並的可能性就越大。
……
五流賽區這邊,沒有一個門派先行離開,一來五流門派大多離上京較近,二來五流門派的有專門飼養的飛行靈獸,趕回門派不過分分鍾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宗派聯盟和大楚皇室的兵力,能否和聯軍抗衡,又能抗衡到何時。
每一個五流門派都是帝國的中堅力量,因為宗門輪選所有的五流門派高層,以及四大強者齊聚一堂。
大乾和天祁就算真的即將進入邊境,何祁書現在帶著宗派聯盟和其他參賽的弟子趕過去,也能抵擋個十天半個月的。
畢竟一名滅法境的武者,在戰鬥中的作用,要超過五千甚至是八千普通士兵。所以加上宗門的長者和參賽的弟子,以五百敵五十萬,對方想要快速破城也不是這麽簡單。
隻是在場稍微有點城府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真的為著帝國領域,為著大楚皇權在著想,心裏盤算的全是自己門派的利益罷了。
而且五流門派的底蘊不是一場戰爭就可以消磨的,戰爭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選擇的問題,選對了就是機遇,選錯了才是災難。
若是敵國給他們的好處比大楚多,讓他們立刻倒戈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留在此處就是在等,等在權者的承諾和資源分配。
眼看著都要打仗了,上貢多年的武器裝備都該還回來了吧? 隻不過坐在高台處的幾人,得知這樣的消息,淡定的跟個沒事人樣的,當然,除了翊皇後。
楚翊城早就趕到了陸翊翎的身邊,楚帝病重,皇後和太子的決策都不能代表整個帝國,就算平日裏陸翊翎再怎麽未雨綢繆,精心謀劃。
兩國來犯都是她意料之外的,但這個消息是太子傳來的,至少可以說明他早就得到消息,卻一直隱而不報,之前翊皇後還覺得奇怪,太子連宗門輪選這等事盛事都不出席。
而是選擇在閣樓觀看,實在不像他平時愛出風頭的性子,如今看來,原來是他早有預謀。
和四大強者同樣悠閑的,還有古鍾等人,唐伍和唐家保也從六流賽區趕到了古鍾身邊。
這時,古鍾視線之中的翊皇後,握著座椅的纖纖細手關節處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紅,一雙黛眉緊鎖,一旁的楚翊城注意到翊皇後的變化。
詢問一番後,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諸位,大敵當前,吾等當同仇敵愾,保家衛國!”
楚霖城不知何時已經站上了最中心的比試台,手中高舉著一枚金屬製作的鑰匙。高喊道:“父皇已將國庫鑰匙交於本太子手中,大戰期間,一切軍備資源,由我調遣。”
“還請皇後娘娘以大局為重,交出另一半皇印。”
皇印是代表最高皇權的印記,見皇印如見楚帝,楚帝不在時,執皇印的人便是代掌皇權之人,楚帝病危時是想將皇印交給翊皇後。
但是太子從中作梗,利用自己身後的勢力威脅楚帝,楚帝隻好命人將皇印一分為二,分別由翊皇後和太子掌管。
隻有兩塊皇印同時蓋章,才能生效,楚霖塵於陸翊翎的矛盾也是由此而來。
二人爭鬥了幾年,終於在今天,太子把控局勢,在代表著大楚武者最高層麵的眾人麵前,向陸翊翎發難,讓她拿不出拒絕的理由。
“皇後娘娘,情勢危急,還請顧全大局。”
“是啊,如今正需要一個能領導大家的人,不是內訌的時候啊。”
言下之意就是,不給就是不顧全大義,不肯讓權就是貪戀權勢。
“嗯~~~”古鍾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像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太子殿下,你再在這逼逼叨叨,怕是聯軍都要攻入城內了。”
“你是誰?!本太子說話,輪的到你來插嘴?!”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他們要破壞的,是這個叫大楚的國家,要受難的,是大楚的子民。”
古鍾一句話,瞬間點醒了陸翊翎,就在剛才,她的密探傳音來報,兩國聯軍五十萬人,已經兵分三路,從大楚的東西南三個方向進攻,不用三天時間,至少會有一隊人馬先行到達。
她心裏想的全是自己中了楚霖塵的圈套,皇印一交,恐怕日後再難有重新掌權之日。
情急之下,她想的全是自己在權勢鬥爭中的失敗,絲毫沒有顧忌到那些即將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
古鍾的話雖然是在諷刺楚霖城,卻也讓陸翊翎感到萬分自責,素手微微一抬,半邊耀耀生輝的皇印出現在半空中。
平靜的道:“太子,半邊皇印再次,帝國的榮辱,就交給你了。”
原本被古鍾激的麵紅耳赤的楚霖塵,見次情形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終於!皇印終於落本太子手中了!
皇印在手,本太子就是至高無上的代表!
台下古鍾看著那拿著半邊皇印露出中二笑容的楚霖塵,不用猜都知道他腦子裏在意淫些什麽東西。
所以他剛才大義凜然的一番話,該聽進去的人沒聽進去,不該聽的人卻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