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傷了心又傷身
弟子們都睜大了眼睛,無影刀不是什麽高深的武技,最普通的外門弟子都有修習,但是被蕭田一施展,他們開始懷疑自己修習的無影刀,和如今蕭田師兄施展的,是否是同一個武技,還是隻是同名而已?
兩片亮著藍光的靈力型長刀,發出“呲呲呲”的聲響,瘋狂的切割著周邊的空氣,而葉歡也不出手,就靠走位來躲避,隻是無影刀切割速度一下比一下迅猛,帶起的額能量火光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響。
無影刀瘋狂的消耗著葉歡止殤的防禦力,葉歡得心應手的各種走位,閃避,沒有施展任何身法型武技的他,在蕭田身體一米範圍內,遊走了幾分鍾。
“師兄,看來咱們不用演戲,你確實打不過我啊。”葉歡直接嘲諷出聲。
弟子們也發現了這一點,蕭田師兄的攻擊雖然迅猛,但好像幾乎沒給葉歡師兄造成多大的傷害。
難道是掌門剛才給的內甲有很強的防護作用?不對啊,現在這樣子,分明就是蕭田師兄沒有命中。
被葉歡師兄用走位躲避了無影刀的鋒芒,弟子們這才注意到,葉歡腳下的那雙長靴,一直在散發著淡淡微光,就像他們用刀劍時,刀劍身上散發的劍勢和刀勢。
有的弟子頓時醒悟,“那雙靴子可以提速!”
“我也發現了。”
“葉歡師兄長時間保持高速躲避,還能維持止殤防禦,堅持到現在還是靈力充沛的樣子,一定是因為腳上長靴的原因。”
弟子們紛紛附和,那些在大比中獲得名次,後來又多掌門拿出來的神秘禮品失望透頂的弟子,臉上終於露出的笑容。
仔細觀察,才發現這雙長靴的細節精細,款式也不同市麵上普通的靴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先前是他們有眼無珠了。
發現這一點後,那些獲得獎勵的弟子對方才的有眼無珠感到懊惱,同時也開始幻想自己穿上這雙長靴後,飛簷走壁,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
而那些在比賽中措施前三名的弟子,心情又遺憾,不甘,轉變為幸災樂禍後,好不容易從悲傷的心情中爬了出來,這下徹底跌入深淵了。
世界武功,唯快不破,誰不想成為快樂風男,快樂風女呢。
既然長靴不是凡品,另外一件平平無奇的內甲,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弟子們帶著期待的心情繼續看下去。
被葉歡嘲諷後的蕭田,感覺自己作為師兄的尊嚴被侵犯。
再也顧不得什麽,手腕一轉,手裏出現一柄通體血紅的長劍,長劍一出,就在蕭田身體一米範圍內的葉歡,直接麵臨的就是被蕭田長劍刺中的危險。
蕭田也不客氣,他知道葉歡若是真的和他動手,他們打個三天三夜也不見得能分出個勝負。
但現在是葉歡壓根沒出手,一直在防禦和躲避,自己都傷不到他一根毛。
若是這種狀況繼續持續下去,實際上就是他被葉歡給碾壓了。
飲血劍一出,整個主殿的氣氛頓時變得肅殺起來了。
葉歡眼中的笑意褪去,他知道蕭田認真了,但穿了掌門二手鞋的葉歡已經有點飄了,他的感覺就好像腳下穿的不是一雙鞋,而是一片祥雲。
輕飄飄感受不到一絲摩擦力,好似自己不是在走,而是在地上滑動一般。到底是這主殿的大理石地板太幹淨了呢,還是腳上這靴子真有這麽神奇?
葉歡願意相信後者,隻是他靠著增強的速度能躲避的了一時,短時間內又不可能耗盡蕭田的靈氣,所以隻能用言語激將他,逼他發動更猛烈的攻擊。
但蕭田也不是吃素的,沒有窮極戰靴的提速,以他滅法境八重的修為,隻需要向前邁一步,就能刺中葉歡。
一個跨步向前,葉歡舉起飲血劍猛然刺下,葉歡大驚,想要繞後已然是不可能了,腳下一劃,身體側到一邊,躲開蕭田的正麵攻擊。
但還是未能逃離蕭田的攻擊範圍,一劍刺穿止殤的防禦圈。
銀白防禦屏障如泡沫一般迅速潰散,化作一片星星點點的靈力散去。
弟子們張大了嘴,震驚的望著這一幕,葉歡師兄為了給他們展示神秘獎品的功能,沒有發動過任何攻擊,現在最後一層防禦被破。
在蕭田師兄勢不可擋的一劍之下,怕是要被劍勢所傷啊。
這種相愛相殺,自相殘殺的場麵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虐心程度五顆星好吧。
前排的弟子紛紛搖頭,不忍再看。
“噗嗤————”
不願看到的場景還是發生了,劍尖直接刺中葉歡的左肩,葉歡臉上血色盡數褪去,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明顯是被傷了身又傷了心,看到這副場景,古掌門都忍不住眉頭一跳,這下玩脫了,這兩貨咋還上頭了呢。
蕭田手腕一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刺傷了與他要好的葉歡師弟,雖然這小子平時很皮,對自己這個師兄也不算恭敬。
但蒼山派的宗旨一向是團結友愛,互幫互助,自己經常嘴上損他,但心裏卻一直把葉歡當成好兄弟,掌門隻是讓他們展示一下獎品,自己竟然用劍刺傷了他。
蕭田握劍的手一鬆,“哐當”一聲,長劍掉在堅實的大理石上,蕭田隻覺得一顆心宛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一般。
令人窒息的痛苦從心髒向四經八脈擴散,蕭田喉嚨微微滾動,眼角變的通紅。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痛徹心扉”。
隻不過,他將自己會如此心痛的原因,歸結於他傷害了自己的好師弟,蕭田這才明白,原來葉歡對他來說如此重要,一手捂住隱隱作痛的心髒。
蕭田朝著緩慢的挪動著步伐,走向葉歡。
但剛走了兩步,整個人便徑直的仰麵倒去,對麵的葉歡眉頭一皺,摸了摸自己左肩被刺中的方向。
帶著疑慮的眉頭舒展開來,道:“師兄…你怎麽了…”
“你不會是病了吧。”
“剛才刺我那一劍,看著挺嚇人,竟然一點也不痛。”